金家婆婆一聲怒喝,手中揮舞着柺杖朝着天羅武聖轟了過去。
同時那巨大的參天枯樹一道道粗大的根鬚如同一根根長鞭攜裹着滔天的威勢朝着天羅武院的洪流攻擊而去。
“殺!”
“殺!”
參天枯樹之中,好似虛空扭曲了一般,一個個修爲不等,但是速度卻是奇快的身影閃爍了出來,直接殺上了戰船,緊接着就是一聲聲的轟鳴,竟是這些身影全都是身上裹滿了符篆,一登上船,便是引爆了起來。
嗡!嗡!嗡!
枯樹的後方,同時有着無數道身影閃現了出來,殺氣更加的凌厲,操控着一座座的法陣,轟擊而出一道道足有百丈、千丈的光芒。
這顯然是金家,在得到了警示之後就是做了一些準備,隨着金家婆婆的一聲怒吼,更是想要趁着地利的優勢,出手偷襲,預先搶奪這一戰的先機。
可就在金家發起攻擊的剎那,天空上轟鳴迴盪,一個巨大的鉢盂虛影凝聚了出來,眨眼間就是劃出了無數道璀璨光芒,掀起滔天的尖銳呼嘯,直奔那參天枯樹而去。
面對金家的攻擊,天羅武院這邊的回擊也是極其的迅速,更是有着一位武聖出手,顯然天羅武院也是做足了準備。
相互之間,剛纔的一切交談,脣槍舌戰,都是做給臨海域的其他四大勢力看的,目的只有一個,讓他們四家袖手旁觀而已。
在這場關乎臨海域六大勢力金家和天羅武院的戰爭中,關乎數千萬,甚至上億人的生死中,背後更是決定着臨海域所有勢力的大洗盤,牽扯的人數更是多有數十億之衆。
說到底,根本就沒有道義的存在,更不可能依靠着道義取勝,一切源頭只是想不想開戰的問題,以及最終靠着強大的實力取勝的問題。
轟隆隆!轟隆隆!
幾艘巨大的戰船之上光芒閃耀,同樣有着一座座的巨大法陣升騰了起來,一道道的轟擊帶着扭曲了一般的巨大轟鳴。
金家、天羅武院,兩大實力,幾百萬人的巨大戰場,就這樣直接爆發了。
“呱!呱!呱!”
一聲聲刺耳的蟾蜍叫聲,一隻巨大的蟾蜍帶着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了金家衆人的頭頂之上,一團團彩色的雲霧從嘴裡噴出,散向四方。
巨大的參天枯樹,無數的根鬚在這一刻大量掀起,好似一條條的蟒蛇,帶着兇殘嗜血的信子,朝着蟾蜍而去,同時蟒蛇之上又好似站立着一道道模糊的身影,閃爍之下,好似虛無了一般,化爲絲絲元氣鑽入了蟾蜍的體內。
更遠處,更廣大的大地,眨眼間便是數不勝數的武師、武宗們,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混戰在了一起。
他們的數量最爲龐大,聯合起來的一擊都足以讓天地爲之色變,可是沒有一個人敢於騰空,因爲天上那是武君們爭鬥的戰場,更高一些,乃是武聖們爭鬥的地方,大地纔是他們該待的地方,不然強大的餘波絕對可以讓他們連死都不知道是什麼死的。
“敢犯我金家?那就戰吧!”
雙方已經是混戰在了一起,金萬金無奈的嘆了口氣,繼而雙目一瞪,一股濃烈的殺氣散發了出來,手臂一甩,嗤啦一聲竟是手指之間撕裂出了一道細長的空間裂縫出來。
“呃?”
觀戰的天棋武聖等人雖然遠遠的旁觀,但是戰場上的一舉一動卻是時刻緊盯,瞭如指掌,尤其金家和天羅武聖幾個強大的存在,他們纔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更是目光一刻都不敢疏忽。
對於這金家的秘傳族人,竟然有勇氣站立在他們武聖面前,也是稍微留意了一些。
不曾想,隨手之間就是一道裂縫蔓延了出來,這等威勢就是他們武聖都不是隨意之間就能辦到的。
要麼此人擁有着遠超他們這些武聖的力量,要麼就是此人擁有着其他不爲人知的秘密。
嗤啦!嗤啦!
裂縫伸展的越來越大,已經足以容納一人進去,金萬金擡腿就是邁步走了進去,光芒閃動之下,幾位武聖只能勉強可以看到那裂縫的另外一邊並不是一片的漆黑虛空,而是另外一番天地。
嗖!嗖!嗖!
緊接着一道道的黑影從裂縫中飛了出來。
啪的一聲,一道黑影落在了一個金家族人的手中,嚇得金家族人臉色大變,滿臉的冷汗直流,不過看清楚了手中的東西后,便是狂喜了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我剛損失了一件法寶,就又來了一件法寶,看樣子,比我剛纔的還要強大一些,天羅武院的兔崽子們,給爺爺去死吧。”這位金家族人爆發出一陣怒吼,更加兇猛的朝着對面的一人撲去。
嗖的一聲,一道閃光沒入了一位金家族人額頭之中,頓時這位金家族人雙目無力的一閉,可是眨眼之間就是雙目一瞪,一股迥異於自己氣息的威勢散發了出來。
“十變妖身!”這位金家族人一聲怒吼,陡然身軀竟是變成了一隻妖獸,有着龍的腳,蛇的頭,魚的鱗,熊的掌,狼的爪。
呼的一陣狂風吹過,一道黑影落在了枯樹之中,隨後被一個金家族人伸手抓住,繼而雙目一瞪,猛然伸手化掌,砰的一聲將身邊的一根樹枝斬斷。
“冬去春來,萬物生長!”
這位金家族人一聲怒吼,陡然一口將整根樹枝吞吃了下去,咚咚咚一連串心跳的悶響,整個人一下子暴漲到了十幾丈高,本只是武宗的氣息也是跟隨着到了武君。
一道黑影落下,便是有着一位金家族人實力暴漲。短短片刻時間,足有萬餘黑影,看的幾位武聖都是目瞪口呆。
“金家的秘庫?”
“不太像啊,其中的一些法寶倒也罷了,還有一些明顯的上古傳承,這個怎麼說?有傳承還不趕緊的傳下來,難道藏着等它結果嗎?”
“那金萬金鑽進去的地方給人一種蒼茫的感覺,會不會又是一處上古遺蹟呢?”
幾個武聖紛紛低聲猜想,不過並沒有動身前去探查。既然決定了中立,那就等分出個勝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