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林雲和傀儡分身身上的傷勢總算是好的七七八八,已經完全不用再擔心突如其來的“惡戰”,這纔是早早出門,準備離開坊市,前往柳家。
前幾天光顧着大戰了,竟是連師父柳墨塵的面都沒有見到,也不知道那一場大戰之後,柳墨塵的安危如何。
可是沒等他們兩個走出坊市,坊市的門口便是吵吵嚷嚷起來,大批的人羣擁擠在了坊市門口,劇烈的爭吵着,更有着幾人已經是將身上的氣息散發了出來,試圖依靠着威壓迫使對方屈服。
“這幾天坊市裡感覺挺安全的啊,怎麼一到門口就鬧起來了,這坊市應該有維持秩序的人啊。如果任憑這般鬧下去的話,人人自危,誰還來這坊市啊。”林雲頓時心中詫異不已,急忙緊趕幾步上前看個究竟。
“什麼?”頓時林雲的雙眸就是猛然一縮,那人羣中竟然有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在坊市大門之外,有着數十人,身穿藏青色的長袍,手裡均是提着一柄長劍,分列兩排,眉頭緊皺着盯着躍躍欲試的人羣。
“這兩天所有走出坊市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是身死,所以爲了大家好,還請大家多在坊市裡呆幾天,等到我們抓到兇手爲止。”爲首的一人緊皺着眉頭冷聲道。
“我說,海統領,這坊市可是你們海家的地盤,至今已經有數十年了,以往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等怪事,現在大旗國內亂,正是奇缺丹藥的時候,我等正準備出去大撈一筆呢,你現在告訴我們不能出去?”與藏青色長袍男子對視的一個魁梧男子面有不屑道。
“說不定這兇手就是你們海家的,你們故意這麼做,其實是方便你們海家的藥鋪生意,想要獨吞這次的好處。”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有本事,你們海家的人陪着我們一起出去。”
“你們海家這般如此做法,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頓時所有人都是氣憤填膺的怒喝着身穿藏青色長袍的侍衛。
“諸位,諸位,我們海家絕對不會做這等作繭自縛的事情,兇手是誰,究竟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們海家的人正在全力追查,相信很快就又會結果,請大家再耐心的等待幾天,這也是爲了大家好。”被稱爲海統領的男子勸阻道。
“哼!你們的好心我們心領了,現在請讓開,不然休怪我們不講情面。”魁梧男子臉色陰沉道。
“現在根本不知道兇手是誰,你們現在貿然出去,這是自尋死路。”海統領道。
“這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要不你們海家和我們一起去,這樣說不定就能抓住兇手了。”
人羣中又有人高喊道。
“哼!你們明知道我們海家不能離開這坊市。既然你們自己想找死,那就怨不得我們了。統統放開,讓他們走。”海統領臉色一沉,狠狠的甩了甩衣袖,閃到了另外一邊。
剛纔他已經是好言相勸,好話說盡,都是無濟於事,若是繼續的勸阻下去,反而激怒了所有人,鬧得反目成仇不可。
若是身後這些人真的出了事情,那他們海家也可以說他們已經是盡到責任了。
“走!”
“走,快走啊,聽說大旗城現在死傷慘痛,那裡的丹藥價格已經上漲了好幾倍了。”
“發財去,發財去!”
頓時有着數十人高聲叫喊着紛紛從海統領的身邊經過,朝着坊市外而去。
而其中有着一位女子,身穿一身紅色的長裙,身姿曼妙,腰肢芊細,一頭烏黑的頭髮垂肩,雖然頭上遮着面紗,讓人看不清容顏,但對於身在人羣后面的林雲而言,他還是一眼就是認了出來。
上官傾城!
“她怎麼會在這裡?沒想到她也來到臨海域了。”林雲心中暗想。
對着這個他名義上的妻子,他的心中感觸可謂是十分的複雜,絕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就在上官傾城準備跟着大羣人離開坊市的時候,忽然海統領眼皮一挑,急忙上前恭敬道:“上官小姐,您是要出去嗎?外面可是不安全啊,上官小姐還是在坊市裡多待幾天吧。”
“不用了,我有事要外出,而且我出了坊市就和他們一羣人分開,小心翼翼的話,我想那些兇手應該不會關注到我。”上官傾城道。
海統領聞言眉頭一皺,湊到了上官傾城跟前,壓低了聲音道:“這…還是算了吧,小人再奉勸上官小姐一句,這次的兇手非同小可,絕不是普通武師能夠比擬的。”
“嗯?難道你有所發現?”上官傾城疑問道。
“這幾個人死的太過乾脆利索,估計是一照面就被殺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說不定是武宗所爲都有可能。”海統領道。
“是嗎?”上官傾城頓時眉頭一皺,猶豫了下來。
這裡可不是遺棄之地,這裡的武宗也不是遺棄之地的那些所謂的老祖可以比擬的。就算是最差勁的赤金武宗,擁有着更爲精妙的功法以及秘術,戰力也是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絕不是武師們可以任意宰割的。
“可我有要事,十分着急!”上官傾城有着猶豫道。
“上官小姐,還是安全第一,再說我家少主已經去請幫手了,估計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就到,那時候出手將埋伏在四周的兇手擒拿或者擊殺後,上官小姐就可以安心的出遠門了。”海統領再次勸道。
“呃,好吧,那就等海布石回來再說吧。”最終上官傾城輕輕嘆了口氣道。
“如此最好不過了。我家少主臨走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上官小姐。若是上官小姐現在離開了,那我海某可真是吃罪不起啊。”海統領好似“歉意”道。
“嗯?”頓時上官傾城眉頭一皺,臉色有些不悅道:“我也海布石也只是一面之緣而已,你們用不着如此客氣。”
說完,上官傾城就是轉身朝着坊市裡走去。
“似乎遇到了一個情敵啊。”傀儡分身有些戲謔的笑了笑。
“最好不是,不然我不介意滅了這海家!”陡然林雲心中升騰起了一團怒火,看向海家的衆人,目光很是不善。
不管怎麼樣,上官傾城已經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就絕不容許有他人的染指,想都不行。
男人有時候就是如此霸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