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觀棋武君頓時臉色大驚,身形急速的後退。
他怎麼也沒有料想到,感覺只是一個武宗而已,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竟然陡然爆發出了武君的威勢,而且還是全力而爲,尤其那涌動起來的法陣,更是讓他感到了一股不小的威脅。
另外一邊的林天河卻是得勢不饒人,身形一動,搶先衝了過去。他的身後可是有着林雲這個親兒子。就算是再有本事,不可否認的是,一個武師面對一個武君,絕對毫無還手之力。
嗖的一聲,林天河便是出現在了觀棋身前,同樣的一聲咆哮,與四周聳立起來的高山巨人的咆哮遙相呼應,頓時高山巨人嘴裡爆發出來的陣陣漣漪閃爍之間就是融進了林天河的身上。
隨即一股更加浩蕩的威勢瀰漫了出來。
“啊!”
觀棋武君還沒有來得及有所反應,便是一股強大的衝擊震盪了過來,震得他直接倒飛了出去,喉嚨一涌,便是一絲血跡在嘴角處滲了出來,身上的衣袍也是隨之震的破碎,顯得狼狽不堪。
“大意了,太大意了。只是憑感覺判斷對方是個武宗,卻是沒有料到對方隱藏了實力。”觀棋武君心中微微有些悔恨。
他剛纔本以爲只是一個普通的武宗而已,所以只是隨便出手,更是沒有任何的防備,而對方則是武君的威勢徹底爆發,全力而爲,兩者相較,自然他就一下子吃了大虧。
趁着觀棋武君倒退的時候,林天河身形再次猛然挺進,徹底出了獨立空間後便是一陣掐訣,道道複雜而散發着光芒的紋路就是從地上升騰了起來,匯聚成了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徹底將剛纔撕裂的裂縫封堵了起來。
呼!呼!呼!
沒有了劇烈的震盪,那一道道擴展的裂縫又是慢慢的癒合起來,只幾個呼吸,便是隻剩下了一個出口,宛如最開始玄韞道進入這裡的那般一樣。
“真的有武君的存在?”
“本以爲玄韞道那混蛋瞞着我們佈置下了七屍破甲陣已經是夠我們頭疼的了,結果又來了一個更頭疼的。”
隨着林天河的飛出,爆發出了武君的威勢,打的觀棋武君猝不及防之下都是吐血倒退,不由得幾個邋遢老頭一陣悱惻,看向林天河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原來這裡真的有武君的存在,而武君是絕不容許存在於遺棄之地的,這正是他們幾個監察使的職責,而現在卻是親眼看到了一個陌生武君的出現,這豈不是證明了之前觀棋武君所言,他們確實是失職了。
“你…”此時的羅非白卻是眼珠一瞪,萬分的驚愕。
曾幾何時,他和眼前的這位可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義結金蘭,說是生死之交都不爲過,可惜世事無常,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打破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
最終,兩人的命運都是發生了巨大的轉折,一個受到了武聖之地的責罰,再也無法企及更高的武君存在,一個妻離子散,更是傳言被魔靈一族抓去,生死未卜。
時隔多年,兩人再次相見,這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滋味真是無法表達。
“咦?羅老頭,難道你們認識?”另外一個邋遢老頭看着羅非白驟變的神情吃驚道。
“呵呵,大哥,沒想到今天我們兄弟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相見。”此時的林天河看着吃驚不已的羅非白,神情複雜的感嘆道。
“唉,沒想到啊,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結果竟然晉升到了武君了,真是世事無常啊。”羅非白最終一聲長嘆道。
“你們果然認識?”幾個邋遢老頭眉頭一皺,看向羅非白的眼神有些異樣。
“好啊,好得很,沒想到新晉升的武君原來和你們是一夥的,這就不僅僅是失職了,而是瀆職,包庇。”觀棋武君在遠處站穩了身形,眼神愈發的陰寒,咬牙冷聲道。
“哼!這裡就算是有着新晉升的武君出現,那也應當是我們幾個監察使盤問巡查,還輪不到你觀棋武君插手。”羅非白冷聲道。
“算了,本君懶得和你們囉嗦。先解決了這個武君,得到了裡面的東西,再慢慢的和你們幾個老不死的算賬。”
觀棋武君緊鎖着眉頭冷冷的看了羅非白等人一眼,便是旋即腳步輕輕一踏,朝着林天河而去。
“剛纔一時大意,竟然被你所傷,那麼現在,就拿你的命來陪罪吧。”觀棋武君冷冷道。
話音未落,整個身形就是宛如鬼魅一般的閃動起來,瞬息就是到了林天河的近前,隨即一粒黑色的棋子再次捏在了手指之間,輕輕一拋,頓時一股磅礴的元氣攜帶着驚人的波動,對着近前的林天河狠狠的撞去。
“怕你不成!”
林天河毫無懼色,再次雙手一陣掐訣,一座座高山之上再次涌動起一陣光芒,閃動之下,就是再次匯聚到了他的身上,隨即一拳轟然落下。
轟!
一拳一棋對撞在一起,頓時一股驚人的元氣風暴席捲開來。
一邊的觀棋武君身形紋絲不動,只是身上殘破的衣袍隨風咧咧作響,而另外一邊的林天河則是如遭重擊,身子狼狽的倒飛了去,轟然撞在了一座聳立起來的高山上纔是強行停了下來,隨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裡吐了出來。
“原來只是剛晉升爲武君而已,徒有武君之名,卻無武君之實。如此也好,我身邊正缺一個武君僕人,若是你現在肯歸順於本君,你在遺棄之地晉升爲武君之事,本君可以既往不咎。”觀棋武君盯着林天河,忽而語氣緩和道。
一個武君,就算是在臨海域,那也是一方霸主。若是在以前,他別說收一個武君的僕人了,就是招個武君做隨從、跟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任何一個武君的傲氣都不會同意做別人的附庸的,除非面對更加強大的武聖。
他自然不是武聖,可同樣的,眼前的這個武君也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武君,只是一個徒有虛表的武君而已。如此一來,收服他就有了一定的可能性,更何況他還是一個隨時會被武聖之地鎮壓的武君。
只是迴應他的只有林天河那臉上淡淡的嘲諷以及那嘲諷之下的譏笑:“你若是現在狼狽逃竄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那我也只有將你剝皮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