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怎麼?你也看上了那些垃圾?”林雲淡淡道。
“之前沒看上,現在看上了。短短數月就是從武道二重變成武道九重,現在更是以靈者的身份入了通天塔。擁有此等手段的人會做無聊至極的事情嗎?自然不會,那就代表着那些垃圾一般的東西肯定有着什麼秘密。”蘇長恨冷聲道。
“你不也一樣嗎?武者,靈者,應該是那太子賜予你的吧。”林雲沉聲道。
蘇長恨臉色微微一怔,隨即冷聲道:“很好!既然大家都知曉了對方的秘密,那就將上次的爭鬥繼續下去吧,直到一人徹底的倒下。”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不過你想的話,那我也只有奉陪到底了。”林雲沉聲道。
唰!
林雲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蘇長恨的身形就是一轉,繼而一柄血紅鋼刀在手,帶起一連串的殘影,好似燃燒着的黑色火焰,其中卻有着一絲絲的赤金之色。
“庚金精氣?”看着黑色火焰中的金色,林雲頓時想到了剛是拿到手的時候,赤霄劍已經是一把廢劍,其原因就是其中的庚金精氣已經盡喪。
“奪命一劍!”
林雲手中赤霄劍猛然伸出,同時劍上的赤金部分也是立刻活躍了起來。
鏘的一聲巨響,林雲頓時只覺得赤霄劍上一股滂湃的巨力傳遞了過來,宛如排山倒海一般,容不得他有絲毫的反抗,噗的一聲就是一口精血噴了出來。
“這鋼刀比上次更強了?”林雲頓時心中暗道。
蹭蹭蹭!
蘇長恨也是被巨大的撞擊力震飛了出去數丈,落在地上後退了數步纔是穩住。
“哈哈哈,若你只是這般手段的話,那就死來!”蘇長恨一聲狂笑,繼而再次舉刀劈了下來。
鋼刀落下,繼而化爲萬千倒影,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立刻就是將林雲徹底圍住,好似狂風驟雨般的雨點砍向林雲的各處要害。
“這刀法也比上次更進了一步?幸好我的九殘劍也更進了一步。”林雲臉色一沉,赤霄劍輕輕一轉就是落在了左手上,然後重重的刺在了右臂上,體內的天甲星和天劍星一陣瘋狂轉動,繼而赤霄劍方向一轉,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直刺萬千刀影中的一影而去。
鏗的一聲巨響,兩人再次被震退了分開,大口大口的鮮血噴灑了出來,浸染了地面。
“沒想到你的劍法也有所長進啊,看來今天想要殺了你是不太容易啊。”蘇長恨輕輕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冷聲道。
“我想殺你,應該不難!”
林雲心中一橫,再次九殘劍用出,赤霄劍化爲一道弧線刺了過去,同時那右臂的手腕一抖,便是多出了數張符篆。
“哼!怕你不成。”
一聲冷哼,蘇長恨身如疾電,手中鋼刀一橫,再次迎向了赤霄劍。
轟的一聲,再次一聲巨響,一刀一劍再次對撞在了一起,同時兩人的距離也是相隔只有不足一丈,都是能夠清晰的看清彼此的臉色是那麼的凝重和猙獰。
就在蘇長恨準備抽刀回撤之時,突然一股寒意猛然升起,繼而雙眸之中,幾張散發着淡淡血紅顏色的符篆朝着自己飄了過來。
“你瘋了?”蘇長恨大吼一聲。
他們兩人都還是煉氣三重的實力,不僅體內靈氣稀薄,就是身軀也是異常的脆弱,和普通人相差無幾。這符篆的威力本就巨大,足可以對煉氣六七重的靈者構成威脅,更何況一下子就是數張。就算是他煉氣九重的時候,實力最是鼎盛的時候,如此近距離的捱上這麼一下也足以讓他吐血三升,身受重傷,更別說纔是煉氣三重,武者的強悍身軀更是沒有。
在他看來,這一拋出符篆的做法無疑是一個瘋子的舉動,完全是共歸於盡的做法,不是蠢笨到了極點的人,就是一個瘋癲到了極點的人。
“呵呵!看來你身上的濃烈殺氣全都是假的,你沒有殺那麼多人,只是沾染到了那麼濃烈的殺氣而已,在真正的死亡面前,你有了恐懼。上次禁地之行倒是讓你騙了。”林雲淡淡一笑道。
“喝!”
蘇長恨已經顧不上反駁林雲,急忙一聲大喝,那握着鋼刀的右手竟是五指一鬆,甩開了鋼刀,雙手猛然一合,啪的一聲清脆巴掌,頓時四周的濃霧竟是一下子凝固了起來,好似一道道土牆一般橫亙在了兩人中間。
轟的一聲巨響,符篆終於在離着蘇長恨只有幾尺的距離轟然爆炸,巨大的熱浪洶涌翻滾,瞬間就是將四周的迷霧衝散、灼燒,方圓數丈立刻清晰可見。
“噗!”
蘇長恨被巨大的氣浪吹起,宛如樹葉一般漂浮在了離地數丈的高空,繼而飛遠,然後重重的落下,距離足有二十多丈。而這飛起落下的時間裡,大片大片的鮮血夾雜着零星碎肉灑落了一地。
“噗!”林雲也是一口精血噴出,巨大的氣浪吹得他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受傷不輕。
數張符篆,而且還是精血煉製,豈是煉氣三重的靈者能夠承受的了的。若不是他有着天甲星急忙護在了胸前,更是刀劍對撞之後立刻撤身,恐怕這一重創都足以讓他躺在地上,再也無法站起。
因爲有了提前的防備,因爲有了天命星的快速恢復傷勢,林雲在地上躺了幾個呼吸就是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此時的蘇長恨應該比他受傷更重,正是滅殺他的最佳時機,一旦錯過了,下次再想用符篆這等手段就十分的困難了。
“咳咳咳!你身上竟然有威力如此巨大的符篆,真是失策了。”趟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蘇長恨喃語道。
林雲一邊朝着蘇長恨走來,一邊說道:“能和我說說太子的事情嗎?”
“你…你?你就不怕惹禍上身?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纔是個靈者,依然只是一枚棋子而已。”蘇長恨猛然雙眸一縮,冷聲道。
“呵呵,我只是單純的想了解大淵國的太子一番而已,因爲我看的不順眼,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複雜。”林雲微微一笑道。
“咳咳咳,好,既然你想聽,我就說給你。那太子名叫…”蘇長恨又是一陣劇烈咳嗽,對着林雲一陣苦笑,緩緩說道。
可是話還沒有說幾句,那聲音就是越來越小,好似孱弱的身軀已經連支撐他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奄奄一息的孱弱變成了有上氣沒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