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領了個證,也沒辦婚禮,所以沒通知。”江銘用力摟緊了舒愉,似乎在向衆人宣示:她是我的。
“大哥好!”舒愉禮貌的衝他晗首。
江正眨了眨眼,裂脣一笑,清澈無辜:“弟妹好!”
這樣的表情……
舒愉一陣惡寒,下意識的往江銘懷裡靠了靠。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天晚上?”江濤肉乎乎的老臉上堆滿了笑容,語氣卻是試探性的。
昨天城南那一凳子沒把江銘砸死就算了,趕去現場搗亂的江陽卻失蹤了!想來想去都只有一個可能性:被江銘給逮住了!所以一大早他就請了全家來試探口風。
“是啊!我老婆替我把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回來了。你們也知道我受了傷,得回家休養,不宜在城南長留。”江銘說着還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提醒大家他受了工傷,“那邊的醫術到底不如市中心,等下得讓玄子重新幫我縫縫。”
“老公,我們是現在去還是?”舒愉明知故問,看着江銘一臉憂色,把妻子的角色扮演得很到位。
江老爺子眼中浮起淡淡的笑意:“別鬧了,難道還要把已經縫合的傷口再拉開重新縫?你一個男人不必顧忌。”
“老婆,如果我破相了你介意麼?”江銘看向舒愉,滿眼期待。
“看情況羅!”舒愉抿脣一笑。
江銘登時哇哇大叫:“什麼叫看情況,你自己頭上不也留着疤,我也沒嫌棄你!”
“你是你,我是我,我這人很挑的!”
“老婆,你怎麼能這樣?”
“……”
小兩口就這樣公然在衆人眼前打情罵俏,讓江濤想插個話問問兒子的情況都插不進去。二伯母阮青實在忍不住插話道:“舒愉啊,江銘受傷也是爲了公司,你別嫌棄他。”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江銘受了傷,那些刁民還不知道要怎麼鬧下去呢!這兩天把江氏的股價都給鬧下去了!”陳碧華亦道。
敢情這江銘受傷挺值。舒愉猛的沉下臉來,目光如箭般掃向陳碧華和阮青:“兩位伯母的意思是我老公傷得挺值,是嗎?”
“當時砸我老公的可是鐵凳子人,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我老公被砸死了呢?”舒愉沉聲道,她的氣場大多遺傳了花未央,只是平時收斂着,如今釋放出來絕對是壓倒性的強勢,極具震懾力。
陳碧華和阮青面面相視,都沒想到舒愉會當衆翻臉,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因爲她們的確是那個意思。
“這不是好好的嘛!”江林似笑非笑的看着舒愉,“舒愉啊,當了江夫人脾氣見長啊!”
“呵呵!”舒愉冷笑,伸手撩撩劉海,“其實我這人脾氣一向不太好,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我呢,秉行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是十倍奉還!”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江濤的臉色難看了下去。她這是要爲難江陽的意思了!上次小手都沒拉到就差點兒變太監了,這次她會怎麼報復?
想到兒子的前程,阮青的臉色迅速蒼白了下去,緊緊的抓着江濤的手。
江濤也糟心啊,兒子失蹤他第一想到的就是他們,結果真在他們手上!
“那必須的啊!誰能欺負我老婆啊!”江銘用力攬攬舒愉的肩,“老婆你放心,天大的事有老公撐着呢!老公一定幫你出氣,絕對讓欺負你的人生不如死!”
江銘每咬牙切齒的說一個字,江濤和阮青的心臟就跟着哆嗦一下。
“呵呵,誰敢欺負我們江家的人,江銘你不要草木皆兵了。現在是法制社會!”江峰笑笑。
“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笨蛋,昨天竟然綁架了我老婆,還好我及時趕到,一槍就射穿了他的手掌,也不知道這會兒被我的人伺候得怎麼樣了!”江銘玩味的彎脣看着衆人。
阮青快要暈過去了!
“什麼?有人綁架舒愉?”一直沒吭聲的江老爺子終於張了口。
“是啊,不過我們去的及時她沒事。”江銘說。
“爺爺不必擔心,我沒事。”舒愉亦道。
江老爺子這才放鬆下去:“對了,你們弟兄今天來是幾個意思?”
“我們……”江濤猶豫的看向江峰。
江峰輕咳一聲道:“我們也是聽說了城南的事,掛念着江銘和舒愉的安危,特意來看看他們。”頓一頓,又擺出慈父的面容看着他們,“你們沒事就好,我們大家也都放心了!”
“呵呵,讓大家記掛着真不好意思!”江銘呵呵,意味深長,“大家放心,我江銘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江銘了!”
江老爺子的眼皮動了一下,旋即歸於平靜。
“好了,既然大家都看過了就回去吧!我們去下醫院。”江銘站起來。
舒愉配合的站起來,清冷淺笑:“爺爺,我們去醫院複查下就回來,醫生說江銘輕微腦震盪,最近不宜去公司,我們回來陪你吃飯!”
“好,去吧,好好檢查!”江老爺子晗首。
江銘夫妻走後,江峰等人再留也沒意思,也一一起身告辭。
而江正,直接被江銘當成了透明人!他竟然也不介意。
出了江宅,江濤就趕緊去拉江峰:“大哥大哥,你聽出來了吧,江陽真在他手上,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
“想什麼辦法?”江峰厭惡的瞪着江濤,“你兒子也真是,吃過虧還不懂得收斂。人還笨,每次都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們能怎樣?”
“大哥,江陽也是爲了我們大家好啊!”江濤說。
“好個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江峰說罷吹鬍子瞪眼睛的走了。
“大哥大哥……”江濤連叫幾聲都喊不住,只好改向江林求救,“老四……”
“二哥,你還是好好管管你兒子吧!別讓他們壞了大事!”江林拍拍他的肩也走了。
江濤孤立無援的站在那裡氣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怎麼辦?沒人管他兒子了!
就在這時,江正走了過來,臉上泛着清郎的笑意:“二叔,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