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爺,隔牆有耳啊!”
一個頭腦清醒保鏢賊頭賊腦四周一看,壓低聲音顫顫道:“剛纔他說十丈之外、飛花落葉他都聽的清清楚楚,而且扎西上師都不是他一招之敵,扎西大師剛纔讓我轉告你,這人不是我們能惹起的,這番話若是讓他聽到,只怕、只怕咱們這趟飛機都難下啊,慎言、慎言啊!”
殺氣騰騰童林想到兩次非人遭遇立時脖子一鎖,如驚弓之鳥一樣四周亂瞅,但話已經說了怎麼辦,幸好急中生智,反手甩了手下一耳光,強撐發軟雙腿,顛倒黑白道:“閉嘴,我說的那小子是大師麼,我說的那小子是王源,若不是他給訂這趟飛機,我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在大師的教誨下,我已經決定痛改前非了,又怎麼會不知好歹報復大師。秦微,你個賤人給本少過來,你不是乘務長麼,肯定有所有登機客人姓名,趕快給我找出大師姓名,我要好好準備拜會。”
“少爺不愧是少爺,見風轉舵這麼快!”
六個保鏢立時伸出了大拇指,只有好心提醒反而被打保鏢苦逼着臭臉,以及躺在地上阿毛淚眼汪汪,好似剛纔遭遇被凌辱的人是他一樣。
“童、童少!”
乘務長秦微顫顫上前,翻了翻隨身資料,更加心驚肉跳,上下牙齒打顫:“他、他是蘇齊!”
“蘇齊!”
童大少濃眉微蹙,只覺這個名字十分熟悉,但一時心慌意亂,又哪裡分的清楚,蹙眉冷聲:“哪個蘇齊?”
作爲頂尖富家公子,童大少自然不會如普通人一樣,整天刷微博、看一些別人推送垃圾新聞。
對於前一陣子國內沸沸揚揚某個**,事後聽人談起過而已,並未怎麼放在心上。
而且童大少貴人多忘事,早已不記得了。
“金陵大學的那個蘇齊!”
見童大少還是有些茫然,乘務長秦微心頭苦澀,詳細解釋道:“前一陣子,網上沸沸揚揚金陵大學女生跳樓**,其中肇事者之一東瀛留學生山本野樹,蘇齊不僅當場打殘了他,而且還追到東瀛去挑戰整個東瀛武術界,隨後網上又有小道消息傳出,山本野樹已經在東瀛被殺,大家都估計是蘇齊乾的。而且有人挖出蘇齊資料,他老家就是南明的、在整個南明黑白兩道都赫赫有名,黑道的人稱他蘇爺、警察稱他蘇指導員,從南明登機的蘇齊除了他,還會又哪個啊!”
前面一些資料網上盡人皆知,後面知道的便少了。
秦微老家也在南明,仗着徐娘半老有些姿色,西航乘務長位置,結識不少南明上層人士,也聽過許多南明近來鉅變內幕。
如今想想剛纔呵斥的那個人是南明蘇爺,乾的那些事還全都被他一眼看破,當即兩條長腿發軟,恨不得爬過去跪舔道歉。
“什麼,他是挑戰整個東瀛武術界大獲全勝的蘇齊!”
終於想清楚蘇齊是誰,童林童大少兩腿一軟,立時撲通一身摔倒在地,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
“少爺!”
七八保鏢七手八腳,立時想要過去攙扶。
“別管我,讓我冷靜一下!”
童林童大少伸手一攔,一顆心砰砰簡直要跳出來,脊樑骨也冒出冷汗,有種劫後餘生慶幸。
關於山本野樹那件事情,他作爲上層圈子頂尖狂少,比普通人得到的消息更多。
一個混在東瀛的京都紈絝子弟傳回國內消息,那個煞星不僅僅幹掉了山本野樹,而且還幹掉了一個東瀛宗師,並且臨走前又幹掉了一些東瀛山口組成員,算是在東瀛大開殺戒。
因爲一個被強姦女學生,那煞星殺的東瀛雞飛狗跳;自己今天同樣乾的霸王硬上弓事情,若不是在這飛機上實在難以脫罪,只怕自己比山本野樹好不了多少。
如今只是阿毛被霸王硬上弓一下,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童家雖然有錢有勢,但能請來的厲害高手也不過扎西上師這種;而這扎西上師神威無敵,卻不是那煞星一招之敵,再繼續報復下去,那還不是找死。
至於報仇雪恨出氣,還是找阿毛那個混蛋算賬吧,誰讓這傢伙是個軟柿子呢!
“你們都給我記住,今天的事情誰都不準說出去,但凡走漏一點消息,我讓他後悔來到世上!”
擺清楚位置之後,童林立刻開始善後,環顧四周威脅一通,又斬釘截鐵道:“還有什麼報仇報復,全都給我把這個念頭熄了,能得到蘇先生親自教訓,那是我童林的——福氣。留兩個人在這裡繼續修理阿毛,其他的跟我賠禮道歉去!”
“還修理我!”
淚如雨下阿毛一怔,忍不住放聲大哭道:“少爺饒命啊,剛纔我只是一時衝動啊,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也是一個鐵骨錚錚純爺們,我也不想那樣啊。”
然而童大少充耳不聞,冷酷一揮手、蹙眉朝機艙而去。
作爲一個頂尖富家公子,他深知天高地厚道理。
他可以隨意欺辱平民、普通人,但並不代表他能無法無天,有些人仍舊是他惹不起的。
而如蘇齊這種頂尖高手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雖失了貞操,但爲了不再失去性命,只能將苦果嚥下肚子裡,擺出一副重新做人樣子。
至於報仇雪恨,且看日後有無機會。
但此刻——保命要緊。
“蘇先生對不起,剛纔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
重新穿上衣服的童林,叉着雙腿、忍着菊門刺痛回到商務艙,一臉痛改前非模樣:“在你的教訓下,我已經意識到自身錯誤了,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的無恥,我以後一定謹記你的教誨,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絕對不在如今日這般禽獸了。”
“呃!”
一見囂張跋扈的魔都三少,此刻溫順的如小綿羊一樣,對着那個陌生口罩男道歉;頭等艙所有人全都面面相覷,不住猜測那個口罩男的身份。
“不用擔心,我不會秋後算賬!”
瞄了這個紈絝子弟一眼,蘇齊聲音細不可聞,但卻清晰傳了過去:“我這人從來不記恨別人,一般有仇我都當場報了;所以童少你根本不用擔心,我以後會對你怎麼樣;不過正所謂再一再二不再三,童少你已經在我面前犯過兩次錯誤了,我不希望看到第三次,也沒有給人第三次機會的習慣。”
“是是是,我一定謹遵蘇先生教誨”
只覺那聲音雖輕,但卻有股凜然殺意,童少不自覺身體發顫,隨即轉向旁邊當事人受害者,遞過去一張支票、恭敬有禮道:“林小姐,剛纔都是童某冒犯你了,請你放心童某絕對不會再爲難你,你可以好好在西航工作,這點笑小小心意就當林某賠償,請你務必笑納。”
“一千萬!”
看着支票長那串數字,林月蟬當場有些懵了,隨即清醒過來,立時向回一推,俏臉冷厲道:“我不會接受你的道歉,也不再留在西航,你的東西我感覺髒、你拿……”
“幹什麼啊,人家林少誠心誠意道歉,你怎麼能推脫呢!”
一把攔住倔強小美妞,蘇齊隨即眨眨眼睛道:“你嫌這些錢髒不要可以,但可以拿出去捐給一些需要的人啊。一時之氣,比起能幫助幾十個人,你感覺那個重要。”
“呃!”
林月蟬頓時有些語噎,沉默將那張支票接下,美眸盯着身旁這個男人,愈發覺得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了:大俠不都鐵骨錚錚,視金錢如糞土麼。
蘇齊揮了揮手,童林連忙點頭哈腰、帶着五個保鏢回座位。
“蘇爺,對不起!”
刻意解開兩個釦子的秦微,將領口向下拉了拉,嬌軀向前一伏、徐娘半老俏臉湊了過去,吐氣如蘭道:“我剛纔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天高地虎衝撞了你,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吧,我在休息區特意被了一些紅酒給你賠罪,請你賞個臉吧。”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一瞄那刻意露出胸器,蘇齊立時明白這女人意思,劍眉一挑、同樣耳語道:“不過我對你這種貨色沒興趣,也沒功夫再搭理你。而且你要道歉的不是我,而是真正被你傷害的人。”
“是,蘇爺!”
心頭有點羞辱,又有點鬆了口氣,秦微當即起身,摸出那張隨身支票,也向林月蟬遞了過去:“月蟬,對不起啊,剛纔我都是一時糊塗,童家勢力太大你也知道,我實在沒有辦法啊,求你一定原諒姐姐。這張支票就當我的賠罪,請你務必收下。”
“我沒你這樣的姐姐,以後也不會再來西航上班!支票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已經徹底看清這女人面目,林月蟬毫不客氣抓過支票,轉首看向身旁男人,大眼睛撲閃撲閃:“支票我都手下了,但是這些錢又該投入哪裡呢,我聽說現在大多慈善機構很不靠譜,我究竟該放到哪裡啊!你讓我收下支票,你要替我想辦法。”
蘇齊並未回答,眨眨眼睛直言不諱:“一千零五十萬啊,或許你一輩子都掙不了這麼多,你真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