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校長正在滔滔不絕,也不知誰的鞋子呼嘯而至正好蓋在臉上,忍不住捂臉慘叫、勃然大怒。
只是不等任大校長髮怒,在場衆學生瞬間爆發了。
“相信學校、相信警察,要不是學校、警察做出錯誤決定,沒給鍾芸一個清白,她至於跳樓麼,鍾芸的死你們也有責任!”
“對,你們這些上面的人,一遇到事情就讓我們冷靜,我們若真冷靜什麼都不做、你們更不會做什麼,只有鬧個天翻地覆,你們想保住你們帽子,才真正會解決問題。”
“公理道義從來都是爭取而來,現在蘇齊已經拿下樸正海、小鯊魚劉莽,兩人口供已經清清楚楚,這件事情就是山本野樹先下迷藥、再下*,你們還想包庇他!”
“把山本那小鬼子交出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給鍾芸一個交代、還他一個清白!”
“山本小鬼子,你的末日到了!”
在場學生越說越激動,直接一起上前衝撞起來,在場十多名警察也招架不住,不自覺被逼得後退。
山本野樹、任校長一見形式不妙,立刻躲在警察身後大樓裡退去,暫時放棄出走想法。
但既然如此,黑壓壓一片學生擠來,十多名警察組ChéngRén牆也招架不住,即將被衝散。
砰!
突然一聲槍響炸響開來,所有人不自覺一怔扭頭看去,只見一名身材微胖中年人舉着手槍,槍口一縷殘煙散去,後方兩隊武裝特警跑步,全都手持盾牌、橡膠棒。
雜牌軍面對正規軍,即便人數上人佔據優勢,但氣勢上瞬間也被壓了下來。
“同學們,大家冷靜一下!”
金陵警察局長鄭靜收起槍支,在兩隊武警護衛下擠了過來,手中拿着一個擴音器:“我是金陵警察局長鄭靜,有關鍾芸同學之事,我已經大致瞭解了事情經過。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基層警察辦案有失誤,待我們詳細調查之後,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處理結果。至於涉案人員之一山本野樹,重新暴露的一些證據顯示,他的確涉嫌用一些非法手段侵害鍾芸同學,這件案子警方會重新調查,儘快公佈出結果來,給給位同學、給整個社會一個交代。希望各位同學冷靜下來,不要衝動做一些違法事情。畢竟,即便調查結果顯示一切都與山本野樹有關,但我們依舊要走法律程序,用法律來處罰他,絕對不能亂用私刑。”
面對鄭局長這番條理分明講事實、擺道理,衆多學生微微沉默下來思索。
畢竟在場衆人都收過高等教育,雖然被熱血衝昏了頭腦,但心地還是清楚他們不是執法者,不能亂用私刑。
“鄭局長,你果然不愧爲執法者,這一條不準亂用私刑,我十分贊同你的意見!”
一見安全有了保障,明白叔父肯定已經插手,躲在後面山本野樹膽子打了起來站出,神情不屑掃了衆校友一眼,扭頭道:“不過關於你上一個說法,說我涉嫌用非法手段侵害鍾芸,這個我山本野樹不能接受。蘇齊逼問樸正海、小鯊魚劉莽兩個視頻我也看過,視頻中他們兩個雖然一口咬定是我,但不知你有沒有發現,他們都是經過威脅之後,樸正海更是被廢去功夫之後,才承認收了我好處費,這兩人遭受威脅下承認,那恐怕能不能作爲證據吧。”
警察局長鄭靜忍不住濃眉微蹙,上上下下打量這個狡詐東瀛人,心頭也清楚他說的是實情。
不過鍾芸以死自證清白,這件事情必須重新調查,才能給社會一個交代。
“再說了!”
一見警察局長都被噎的說話了,山本野樹更是仰首挺胸、不屑看着周圍衆人:“他們兩個光空口白牙能當證據麼,他們有當時我下迷藥證據麼。不說這一切沒有證據,即便他們又有證據又怎麼樣,我能證明後來鍾芸主動勾引我的,你們誰又能證明我下*了,沒有證據你們又能怎樣。華夏泱泱大國,難不成要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我告訴你們,拿不出證據你們誰也奈何不了我山本野樹,我不怕你們。有種你們這些剛纔跳來跳去的弱雞,一個個上來打我、弄我、碰我一根頭髮啊。現在,你們的警察都在這裡,看看你們犯不犯法。”
“山本野樹,老子草擬大爺,你以爲老子不敢麼,老子弄死你個禽獸畜生。”
“山本小鬼子,你特麼簡直太囂張了,老子這就去弄死你,即便殺人坐牢也忍了。”
“對,弄死這小鬼子,敢在我們華夏地盤上這麼囂張,還翻了天了你!”
面對山本野樹那張欠抽嘴臉,場中熱血沸騰學生當即忍不住了,咬牙切齒衝了上去。
即便在場特警也個個臉色鐵青,若不是礙於組織紀律,反手一棍橡膠棒砸破這小鬼子腦袋了。
“全體隊員注意,攔住他們,不能傷了人!”
警察局長鄭靜臉色鐵青,但卻不得不大聲下令保護山本野樹,隨即大聲勸慰道:“同學們穩住情緒,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沉得住氣,否則別人就更有話說了。我們現在代表的不是我們自己,我們代表的是我們國家,各位同學沉住氣啊,千萬別受到這一點挑唆就衝動行事!”
勸慰雖言真意切,但衆多熱血沸騰學生那聽得進去,當即一個個發紅了眼一樣往裡衝。
對於年輕的學生來說,什麼大局、什麼立場根本沒人考慮,有時更看重的是對錯、公平、榮辱;而不像ChéngRén的世界,更多的則是利益!
學生們衝撞,特警組ChéngRén牆阻攔,生恐鬧出什麼事情。
“支那豬大大滴垃圾,一幫人經不住我三言兩語挑唆,怎麼和我們東瀛鬥!”
目視這場中因他而起一切,山本野樹心頭充滿了一種愚弄華夏人的得意,眸子裡看着衝突衆人滿是輕蔑。
吼!
便在這時恍若獅虎哄叫之聲響起,如悶雷滾過大地,震得衆人耳膜嗡嗡響;場中人不自覺停了下來,紛紛扭頭看向聲源,隨即不自覺分出一條道路。
“蘇齊,是蘇齊來了!”
“太好了,蘇齊一出現,樸正海、小鯊魚劉莽全部招供,現在輪到山本小鬼子了。”
“希望蘇齊能震住山本小鬼子吧,這孫子簡直太囂張、太狡猾,太令人氣憤了!”
看着空道踏步而來那人,原本得意非凡山本野樹兩眼一眯,急忙腦袋一縮又躲入警察身後,好似老鼠見到貓一樣一副沒種樣子,剛纔得意勁瞬間煙消雲散。
“蘇齊!”
衝突停止鄭局長鬆了口氣,但一見出現人影立刻頭疼起來,遙遙伸手一擋道:“你千萬別衝動啊,這件事情我們警方會處理,你在動手傷人,即便問出什麼法律也站不出腳,我希望你冷靜一些,這樣才能解決一些問題。”
“鄭局長,你的意思我明白!”
蘇齊面無表情踏步而來:“但我有些事情想問山本野樹,也請你們警方給我一個搭話機會。你放心吧我不會靠近他,絕對不會碰他一下,也絕對不會動手,我們之間可以保持兩米距離。”
“這!”
原本有些想拒絕,但如今在山本野樹這個案子上,遇到了這麼一個狡猾防患於未然的小鬼子,警方算是一籌莫展,領教過蘇齊種種不凡手段,鄭靜微微猶豫,立刻答應下來:“那你就問吧,千萬不要衝動。”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山本野樹卻是大叫着向後退去,一次次在蘇齊手中栽跟頭,有時與他對視一眼就肝膽俱裂,生恐露出了什麼馬腳,這位東瀛新一代人才立刻向後擠去。
可惜後方一拍警察一見,立刻不自覺各自一打眼色,身子瞬間靠在了一起將所有縫隙堵住,個個昂首挺胸、面色嚴肅,一副堅守崗位樣子。
“你們!”
五尺八寸身軀撞到一個大高個身上退回來,山本野樹勃然大怒,感覺身後那令人心顫氣息,不自覺一回頭,頓見那黝黑深邃眸子裡,一道道精光乍現,恍若閃電一樣刺入內心,照亮了心底深處的所有骯髒秘密。
看着呆若木雞、大汗淋漓的山本野樹,衆人忍不住有些驚奇,不知這小鬼子究竟怎麼了,怎麼一副見鬼樣子,嚇得幾乎尿都要出來了。
微微一震沉默,宙眼攝心一臉發動四次,徹底擊潰山本野樹心神,蘇齊這纔開口問道:“山本野樹,樸正海、小鯊魚劉莽都認了,你給他們一個人一萬塊好處費,讓他們組局留住鍾芸,然後趁機給她下迷藥、再帶回去下*,如今已經鐵證如山,你別想在狡辯,趕快老實交代!”
“我!”
一陣陣恐懼在心頭連綿不絕襲來,山本野樹渾身顫抖,額頭豆大汗珠滲出,如實交代:“我昨夜將鍾芸帶回來之後,就給她下了*,然後打開了視頻,等藥效發作之後記錄下來作爲證據,隨即……”
“小鬼子果然承認了,果然是他**了鍾芸,還你設計陷害倒打一耙,真是禽獸不如!”
“好無恥的小鬼子,竟然想到這種陰險手段!”
“咦,奇怪他剛纔那麼囂張,怎麼一見蘇齊這麼害怕,什麼都老老實實交代了。”
“沒看到啊,在學校他被蘇齊揍過幾次,要你恐怕你也老實交代一切;樸正海、小鯊魚劉莽不都如此,一見蘇齊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去,全都老老實實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