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少鬼哭狼嚎遠遠傳來,聽在二人耳中只覺這傢伙也真是自作自受;要是一開始他不仗勢欺人,提出如此無理要求,現在又怎會自食惡果。
兩人並肩而行,白飛飛有些不解道:“武正陽那傢伙向來囂張跋扈,從沒見他向任何人低頭,最後怎麼向你下跪道歉,樣子還誠惶誠恐,生恐你不原諒他。”
蘇齊笑笑:“沖虛道長是個明事理的得道高手,有他苦口婆心做思想工作,陽少哪能不幡然悔悟。”
白飛飛卻美眸一挑:“仗勢欺人的人只忌憚勢力、怎會因思想教育而悔悟,你這傢伙定然用了什麼其他手段。”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要用什麼手段你看不見。”
蘇齊沒好氣一語,隨即兩眼望天感嘆道:“我現在才發現啊,女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特別漂亮的女人身邊更是麻煩不斷,怪不得古人云紅顏禍水、誠不欺吾啊!”
白飛飛嫣然一笑,美眸撲閃撲閃:“長相是爹媽生的、難道誰還讓自己便醜一些,更可恨你們這些男人不老實,看到漂亮女人使勁看不說,膽大些的還上前搭訕、糾纏不休,偶爾爭風吃醋下就大打出手,麻煩不都是你們男人搞出來的。”
蘇齊一臉無辜道:“男人也有好色的不好色的好吧!”
“聽你那樣說那個不好色的就是你了!”尖尖下巴一揚,白飛飛俏臉緋紅:“我以前也以爲你是那種男人,但剛纔才知道自己以前錯了,你其實也和那些男人一樣。”
蘇齊頓時板着臉道:“白飛飛我警告你,別侮辱本人人品,我什麼時候色過你。”
狠狠白了這傢伙一眼,白飛飛俏臉紅撲撲快步上前,銀牙緊咬道:“別告訴我,剛纔那蹭一些,不是某人親口說出來的。”
蘇齊頓時被感冤枉,沒好氣道:“玩笑啊,朋友之間開個玩笑而已!飛飛,以你的聰明才智,難道看不出來麼。”
“男人都是這樣,轉眼就不認賬了。”
心頭憤憤,白飛飛美眸一轉、有些羞澀道:“人家以爲真要蹭一下,都已經做好準備蹭一下,來感謝你今天幫忙解圍,既然是開玩笑,那自然就算了。”
“這妮子還跟我耍心眼!”
蘇齊暗自咬牙,嬉皮笑臉上前道:“古語有云做人知恩圖報,既然你誠心誠意感謝,那我只有勉爲其難接受了。看我今天出了這麼大力,冒着這麼大風險得罪了武家,要是你再不表示表示,估計以後你再有什麼麻煩,也不好意思找我幫忙對不對。”
“你這種施恩求報的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過!”
白飛飛抿嘴一笑,旋即腳尖一掂、櫻脣湊了過去,啵的給了一個香吻,俏臉緋紅轉身道:“不錯你說的對,不表示一下感謝,以後再有事情還真不好麻煩你。”
“呃!”
原本真是開玩笑的蘇齊怔在原地,一時訕訕過後苦笑道:“飛飛我剛纔真是開玩笑啊,你以後別這麼當真行不行。人家就接過四次吻,三次都是被你主動強吻、初吻也被你拿走了,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好被動,好沒男子氣概。”
白飛飛俏臉一變煞氣騰騰、伸手揪住某人腰間一塊*,銀牙緊咬:“得了便宜還賣乖,蘇齊你想死是不是?”
蘇齊當即舉手投降:“啊,開玩笑、開玩笑,飛飛女俠手下留情!”
白飛飛毫不放鬆,繼續嚴刑逼供:“不、就不,你這壞蛋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是初吻、我就不是初吻嗎。老實交代,那一次是和誰,是在南明跟薛琪琪、還是金陵跟你小姨子、還是你的妖嬈女秘書、還是去跟雅姐學財務的顏玉,快點老實交代?”
蘇齊臉色一苦,意識到說錯話了,當即插科打諢道:“咳咳,飛飛開玩笑嗎,有必要這麼當真麼。”
認真起來的女人很可怕,白飛飛此時就是這個樣子:“不行,告訴我、我就要知道!”
還不算太笨的蘇齊深知:在一個女人面前提起另一個女人是十分多麼愚蠢事情,當即‘老實’交代道:“好吧,我交代,那個是我主動下手的。”
一聽主動下手,白飛飛心裡更不舒服了,咬牙切齒、殺氣騰騰:“是誰、快說?”
蘇齊仰首挺胸、竭力顯得理直氣壯:“是你!”
白飛飛當即美眸圓睜、小手擰着*更加兇殘,殺氣騰騰:“混蛋,謊話你都不會編的像一些,我只親過你三次,沒記得你什麼時候主動親過我。”
“別擰了,真的是你啊!”
蘇齊呲牙咧嘴,仰首挺胸道:“那次被你吻了之後,我一直感覺自己男人尊楊受挫,於是有天做夢夢到你了,二話不說就上去,狠狠吻了回來、來維護男人尊嚴。”
雖然知道說謊不對,但有時特別對於女人在某些問題上,你若坦誠相見那就真的傻逼了。
女人是一個奇怪而矛盾的生物,有時她們口口聲聲說要知曉真想,但若真正知道之後便會不依不撓。
反而偶爾一些善意的謊言,則會讓他們更開心、有幸福感。
“撲哧!”
見這傢伙一本經胡說八道,雖十有仈Jiǔ相信那個吻是給了薛琪琪,當飛飛仍舊心頭一鬆、情緒不自覺好了起來,施展酷刑的小手立刻鬆開,轉而一挽胳膊、嬌嗔道:“大騙子,鬼才相信你,我知道是薛琪琪,剛纔是逗你的,咱們是‘閨蜜’嗎,即便你親、親其她女人,那、那是你的自由,關我什麼事情。走,吃飯去。”
“女人啊!”
一抹額頭冷汗,看着心口不一的‘閨蜜’,蘇齊一陣無語,只覺對女人這種生物,瞭解又深了一層。
……
叮噹!
聽門鈴響起蜷縮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盯着電視屏幕的江瑩雪,立刻嬌軀一震、急忙起身穿上拖鞋,快步向門口走去,中途卻摸出小鏡子,飛快理了理額前秀髮、修了一下眉角、補了一下透明脣膏,又上下打量一下衣服,這才深吸一口拉開門,露出一個燦爛笑容:“小齊,你來看姐了。”
“雪姐我這幾天一直在忙,這纔有空來看你和甜甜;你怎麼看起來有些精神不好,是不是夜裡沒睡好?”
有些擔憂雪姐一個女人、對於小叔子死總會有些壓力,蘇齊原本早已準備來了,不過這些事情一直拖着。
上午陪飛飛吃完午飯,立刻找抽時間趕了過來。
“姐沒什麼事情,可能有些沒睡好吧。”
江瑩雪輕輕一笑,立刻蹲下來拿出一雙新拖鞋道:“快換拖鞋,姐新給你買的,試試大小合適不。”
蘇齊有些不好意思,但見雪姐一臉堅持,也只能立刻拖鞋鞋,任由雪姐將拖鞋套上去,連忙道:“合適、合適。”
“小齊你去沙發上坐,姐卻給你泡一壺茶。”
將鞋子放在鞋架上,江瑩雪立刻到了廚房,洗手泡了一壺熱茶,端到客廳茶几上。
拉住倒茶的雪姐,蘇齊正色道:“雪姐不用忙了,趕快坐下吧。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又開始失眠、做噩夢了。”
前一陣子,因爲小叔子半夜經常騷擾,雪姐一個女人經常半夜被驚醒、還做噩夢。
也就是解決小叔子之後,前些天蘇齊在、幫忙做按摩,又留下來幾天,這才恢復過來。
這幾天不見,看着又有些清減了。
“不是,姐沒事!”
小手被暖烘烘大手握着,江瑩雪不自覺紅了臉,急忙輕笑搖頭、裝出一副很好樣子。
作爲一個女人,雖然小叔子狼心狗肺,但那畢竟是過世丈夫弟弟,如今就這麼走了,着實給她很大精神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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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弟弟在還好,這些天弟弟一走、連電話都沒打一個,頓時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有些心憂,是不是那天給這弟弟留了鑰匙,被他送心裡看輕了,也怕自己一個結過婚的女人糾纏他,以後不再過來了。
加上偶爾想起小叔子兇狠模樣,夜裡時常又噩夢一連幾天都失眠做噩夢。
看着雪姐清減的容顏、暗淡的眸子,蘇齊忍不住有些心疼、自責道:“雪姐都怪我,這些天事情有些太多,一時忽視了你和甜甜兩個,五天都沒來看……”
不等這弟弟說完,知道誤會這個弟弟的江瑩雪立刻心頭暖烘烘,深處纖白素手堵住了弟弟嘴,溫柔道:“別這樣說,只要你心裡有姐,姐就心滿意足了。該忙的時候你儘管去忙,有時間了再來看姐就行。”
蘇齊咧嘴一笑,感嘆道:“姐真善解人意,哪個男人要娶到你,將來肯定很有福氣。”
江瑩雪俏臉微紅,美眸一翻嗔怪道:“別替姐瞎操心,倒是你什麼時候把女朋友,帶來讓姐看看。”
“等談好一定告訴姐!”
蘇齊咧嘴一笑,起身飛速將雙手搓的通紅,伸過去道:“雪姐我再幫你按按摩,待會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下午我會留在這裡思考一些問題。”
想起那滾燙火熱大手,江瑩雪一陣心跳加速,但卻搖頭道:“等下吧,先跟姐過來。”
蘇齊輕笑一聲,只能被雪姐拉着,進了她的房間。
裝修古香古色的房間,好似古代女子的香閨一樣,房間裡物品錯落有致、整齊乾淨,空中還透着一股淡淡清香,聞起來十分舒服、好似和雪姐上香味差不多。
打開櫃子,江瑩雪報出一堆裝衣服紙袋,隨意從中間掏出一件衣服,對着蘇齊上下一比、輕聲笑道:“你一個大男人,連照顧自己都不會,看看現在都幾月天了,還穿着一件運動服,衣服都有灰塵了,也不曉得洗一下、髒死了。姐前幾天逛街,正好看見幾件衣服特別適合你就買回來了,你試試合不合適?”
蘇齊這才發覺白飛飛買的這套運動裝,上午和李大情聖一戰後,已經弄得有些髒了。
不過男孩子,向來不太在乎這些,仍舊穿了過來。
江瑩雪莞爾調侃道:“在姐面前還有什麼不好意思,還怕姐偷看你不成,來趕快脫下來試試姐買的這些衣服。”
“不是!”
蘇齊只能脫去衣服,當即穿上了套上了雪姐拿出的那件長袖V領針織毛衣,竟十分合身。
“袖子長短正好,顏色和你也配。再轉轉身、讓姐仔細看看。”
拉着衣領、整理袖子,江瑩雪一臉喜意。
向來不喜歡試衣服的蘇齊,只能無奈轉身、任由這位姐姐擺佈,成了一個木偶。
又爲這位弟弟套上一個長袖襯衫,一個個幫忙扣着釦子,江瑩雪只覺心頭美滋滋的笑道:“男孩子都不喜歡多試衣服,但小齊你要這樣想啊,男孩子打扮乾淨帥氣一些,出去了才能吸引更多漂亮女孩子啊。”
蘇齊低頭看着雪姐高挺鼻尖、精緻俏臉,嗅着空中的淡淡清香,開心笑道:“在我心中,雪姐纔是最漂亮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