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槍支彈藥,他們三天前通過隱秘渠道,剛從外地搞回來,還沒開始使用,圈裡其他兄弟都不知道,怎麼就暴露了?還型號子彈數量都清晰無比,莫非三人中出了內奸。
“我去,這什麼情況,難道金毛真藏了槍!”
“看那樣子十之仈Jiǔ啊,好像槍支子彈數量藏槍地都對上了,否則也不會嚇得那麼狠,臉都變白了!”
“這、這怎麼可能,這金毛小獅王該不會是託吧,配合警方來演戲,要我們坦白從寬吧。”
“嗯,十有仈Jiǔ,警方許了這小子什麼好處,讓他叛變配合,來咋呼我們。”
一時之間,不僅三人震驚,連衆多旁觀小混混,也驚詫無比,不過大多也不在意。
只以爲金毛小獅王叛變了,出來演戲咋呼大家。
而衆多刑警,則面色驚喜,個個震驚無比盯着蘇齊,都在猜測那張紙上寫了什麼,才讓張大炮信心十足。
近處局長鄭靜拿起紙張一見,見上面不僅有金毛小獅王、還有小圈子其他人罪行,基本上每個人都犯事了,而且有些還和一些未破案件有關。
看金毛小獅王表現,其他人的似乎也錯不了,鄭靜表面臉色平靜、心頭卻驚起驚濤駭浪:“這些要都是真的,蘇齊的情報能力,也太可怕了一些吧,怪不得老章一再強調:只能交好、不能爲敵,可惜啊!”
“我特麼真不是*的託啊,誰出賣了老子、誰出賣了老子;是阿東、還是阿基,這特麼沒理由啊,剛纔我們三人一直關在一起啊,其他人又不知道這兩把槍。”
金毛小獅王欲哭無淚,百思不得其解下這纔想起,剛纔蘇齊遞過去一張紙,苦逼的張大炮才變得囂張起來,莫非……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你唯一出路!”
狠狠一拍桌面,從三人臉色知曉信息無誤的張隊則意氣風發,語如連珠炮彈:“按照我國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條槍支管理規定,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們將來怎樣判決,就取決於你們現在的態度,這個你們自己選吧。反正我們馬上要派人去你們住所一一搜查,等我們查出來你們還現在又抵賴的,那就屬於嚴重情節。金毛小獅王,你們三個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三人面面相覷,彼此懷疑不說,又是肝膽俱裂:人傢什麼都說的清清楚楚,如今再去一搜出槍支彈藥、絕對鐵證如山,判刑進監獄不可避免。
如今就是多判少判幾年,都看眼前*如何做筆錄了。
一時之間,三人氣焰全無,當即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道:“我們認罪!”
一見這囂張混混認罪,張大炮忍不住給了蘇齊一個大拇指,腦袋向前一伸正色道:“認罪就好,現在我再給你一個坦白從寬機會,舉報一些其他人,讓你有立功情節,爭取寬大處理機會。抓住了這個機會,你可能只是管制、拘役一年半載,當然你要不想離這個功也可以,三年到七年有期徒刑而已,看你這麼年輕便是坐七八年牢,將來出來還是一條好漢!給他們三人一人發一張紙,帶他們去那邊看看他們願不願意立功。”
隊長髮話,立刻有人上前給三人紙筆,將三人帶了到一邊角落。
三人捏着紙筆,看着衆多通道投來的怨憎目光,當即清楚即便以後出去了,回到這個圈子也要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如今糾結的是究竟立不立功。
主審張大炮立刻轉移下一個目標:“鐵頭現在該你了,你是坦白從寬、還是抗拒從嚴?”
“我、我!”
綽號鐵頭的混混一陣遲疑,生怕老大把自己一些事情抖出來,又想賭一賭老大人品,當即咬牙堅持道:“我今夜就是個跑龍套的,我沒什麼可交代的。”
“還敢負隅頑抗!”
重重一拍桌子,張大炮伸手連指,咬牙切齒道:“上個月你看上了一個漂亮女孩子張玉芳,人家不願意跟你,你就帶人廢了人家男朋友手腳,最後把人家帶到城南一個七層爛尾樓在三層樓輪*了,還拍下了人家躶體視頻,就保存你家的戴爾筆記本里,還拿別人父母、男友威脅,說你兄弟多、你要進去了、兄弟們不會翻過他們,人家女孩子纔沒敢報警,你還扒了人家內衣褲收集在家中,這種惡劣的刑事案件,即便他們不報案、我們也會調查。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規定:強姦婦女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這案件雖然你們一起犯下,但也有主次之分,你們三個是陪鐵頭一起扛,還是坦白從寬立功減刑呢?死刑、無期徒刑、十年判決都在你們一念之間!”
噗通!
其中一個膽小混混兩腿一軟,立刻跪了下去、哭喪道:“警官我認罪、我坦白,我當時不想一起的,都是鐵頭硬要我上,說誰不上,將來有可能反水、大家到了一條船上才放心,警官我是被迫的,我坦白我求立功。”
一見有同伴認了,深知問題嚴重的另一個小混混,當即也毫不猶豫跪了:“警官我也坦白,我當時屬於喝多了,被鐵頭鼓動取得,我有女朋友啊,正常情況下怎會敢輪*那種事情。”
另外一人和鐵頭當即傻了紛紛癱軟在地,實在沒想到這種只有四人知道事情都被挖出來。
“什麼,鐵頭他們四個竟然*了一個小姑娘,七哥最憐香惜玉、最恨手下人猥褻女人,要是知道他們幹了這種事情,還不親手廢了他們。”
“這種事情,簡直就相當於殺頭事情,他們絕對不會說出來,那女孩子又沒報警,他們怎麼知道的!”
衆人一聽四人幹了這事,當即有些膛目結舌,更加疑惑警方怎麼知道這種事情。
當然大多數人也感覺到一些,一個個忌憚的看着高臺正中的蘇齊,目光充滿了警惕懷疑。
其實犯罪這種事情,有時頭腦一熱就幹出來了。
特別是這些無業遊民小混混,平日都在聚在一起無所事事、整日只知爭強鬥狠、花天酒地,犯下的隱秘罪行不知有多少,只是因爲各種原因沒有曝光。
隨即四人也被帶到一邊,同樣都發了紙筆。
兩個想要立功小混混,立刻筆走龍蛇、唰唰寫了起來,想要多寫一些知道事情,戴罪立功、爭取寬大處理。
金毛小獅王三人一見,生怕有些事情被兩人寫出來,還不如自己交代出來,當即也動了筆。
見按照套路發展,蘇齊劍眉一挑,首次發聲道:“給他們全發紙筆,讓他們先寫今晚的事情,再寫想要舉報立功的消息,按照上交先後順序,定第一個爲立功舉報者,當然舉報者要嚴加保密、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立刻有警員下場,給衆人紛紛發紙筆,當然大多數人都沒動筆,處於旁觀狀態。
不過很快場中情況起了變化。
蘇齊一雙眸子黝黑深邃,不停朝臺下掃視,手上筆走龍蛇,唰唰飛舞寫着什麼,不過三兩分鐘便交給張大炮一張。
而捏着一沓紙的張大炮,腰桿挺得筆直、猶如包公在世一般、斷案入神,對於上前小混混,一個個痛加指責,精準無比點出他們所犯罪行。
原本一些不相信、負隅頑抗小混混,當罪行一徹底暴露,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上認罪俯首。
被點出罪行的人也越來越多,剩餘小混混越來越驚慌;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始在白紙上寫些什麼,最後通過警員收集,全都匯聚到蘇齊手中一辨真假。
拿着這些小混混提供資料,蘇齊宙眼在未來中得到越來越多信息,挖掘出來的隱秘也越來越多。
不過一次勘探四百多人未來,對於精神力的消耗達到了一個恐怖DìDū,但蘇齊卻沒絲毫猶豫,精神力源源不斷消耗,支撐着宙眼窺探未來,挖掘這些小混混一個個罪行。
對於一個城市來說,黑圈子也可以稱得上罪惡之源:黃賭毒都經他們插手,強買強賣、壟斷暴利、地頭蛇十有仈Jiǔ都是他們的人,算得上城市毒瘤之一。
原本蘇齊不想理這些人,但他們竟然撞到槍口上來了,那也不惜消耗精神力順手除害了。
看着白紙黑字一樁樁罪行被確認,旁觀者鄭靜心頭驚起滔天巨浪:“這、這……這簡直不能相信,能如此之快寫出這些罪行,還個個精準無比,看來蘇齊對於黑圈子這些人,已經下手調查多時了。在南明掃黑、來到金陵又掃黑,蘇齊真是嫉惡如仇,不愧黑圈子剋星、掃黑英雄這些稱號。對我們警方而言,把這些黑圈子混混全打掉,社會治安不知好多少。”
審訊如火如荼進行,張大炮成了最爲矚目之人。
只見在他雷霆怒吼、鐵口直斷下,一個個原本趾高氣揚的小混混,如霜打茄子一般俯首認罪。
當然依舊有人懷疑,自己人之中除了內奸,於是乎很多人看周圍以前鐵哥們、生死交情兄弟,也變得不再信任,總感覺被出賣了一樣。
也帶動着更多的小混混,一次次糾結掙扎後在紙上寫下了一些知道信息,想要爭取立功、寬大處理。
也怪不得他們害怕,原本感覺幾個人喝點小酒,弄了一個小姑娘、斷人手腳、勒索錢財、犯點小毒沒多大事,但真正有人告訴他要判幾年、甚至十年、甚至死刑後,個個都兩腿發軟了。
漫長審訊中,衆多小混混也明白了,意氣風發的張大炮不過是個傳聲筒。
而那個打敗四個老大,不停給張大炮提供信息的人,纔是他們真正的剋星。
一時之間,黑圈子小混混不時盯着蘇齊,將他樣子深深印入腦海:或想着報復、或想打死再也不惹這種狠人。
最後一點宙眼窺探信息寫出,蘇齊臉色蒼白、頭暈目眩,只覺提不起一絲力氣。
鄭靜詫異問道:“蘇老弟,你臉色怎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清楚精神力消耗過度,蘇齊閉目搖頭道:“沒事熬得有些困了,剩下事情幸苦你們了。”
“蘇先生,你!”
一見真正‘包公’離開,正在訓斥小混混的張大炮,立刻慌忙起身、表情有些擔憂:他也發現了,蘇齊這會臉色蒼白的有些不正常。
“你也想臨陣脫逃啊,事情都交給你了、不辦完不許離開,我先當逃兵了!”
蘇齊呵呵一笑,轉身灑然離去。
鄭靜、張大炮、衆多警員一怔,恍然生出一種感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一到禮堂大門口,蘇齊見玻璃門上一左一右,正趴靜悄悄趴着兩張精美絕倫小臉,看向左邊那個白衣麗人,有些意外笑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