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蘇齊忍不住一腳踹過去,心頭極度噁心,眸子一沉、聲冷如冰:“滾,你以爲你很有錢嗎,你以爲錢能買到一切,你以爲錢能讓你爲所欲爲,能洗刷去你身上的罪惡嗎?像你這種渣渣,根本就不配呆在外邊,給我老實在那跪着,敢再亂拿錢噁心我一下,我立刻讓你做不成男人。”
其實那天宙眼看到的一切,蘇齊一直藏在心底。
按照未來正常軌跡,今夜會志強一人走過這衚衕,然後被廖劍十人衝出圍住,十把砍刀落下、志強雙拳難敵四手,被十人看得骨斷筋舍;雖然因爲離醫院近,最後僥倖保住了一命,但也成了一個廢人。
傷我兄弟者,必以牙還牙,絕對放過。
聽那冷厲如刀威脅,再想起廖劍下場,許心當即再也不敢亂動,老老實實跪在地上,想着如何脫身。
志強撥通幺幺零,不到五分鐘警笛聲響起,兩輛警車一前一後封住衚衕。
兩人一人點起一根菸,斜倚在路燈下。
蘇齊吐了一口菸圈,感嘆道:“想不到現在這些警察,反應速度還挺快的,這才報警幾分鐘,他們就趕來了。”
“來了又怎麼樣,這些渣渣都被我們收拾了!”
志強仰着頭,頗有些傲然道:“蘇齊你有沒有感覺到,今天這好像我們小時候看的警匪片,壞人全被英雄打到之後,警察才姍姍來遲掃尾,最後功勞還都是他們的。”
蘇齊笑笑正待開口,突然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
四名警察手握警槍,快步跑了過來,衝在最前面竟是一個扎馬尾女警,身材高挑、凸凹有致不說,還五官精緻、膚白貌美,全身上下英氣逼人。
薛琪琪兩手一擡,瞄準那兩個叼着菸捲、看起來流裡流氣的青年,嬌斥道:“別動,舉起手來!”
兩人一愣,有些又好氣又好笑,他們報的警、警察來了竟把他們當壞人。
“同志,自己人!”
蘇齊丟掉菸頭,雙手舉起、微微一笑:“我們報的警,那些人要殺我們,被我們制服了。”
便在這時,剩餘三名警察也來了,一同圍住了志強,也開始盤問。
“誰給你是自己人,老實站着別動!”
薛琪琪單手持槍逼近蘇齊,又看了看戰戰兢兢、跪在旁邊的許心,厲聲嬌斥道:“看看你把一個老實人都逼成什麼樣子,你們要是好人,這世人就沒好人了。”
一聽這女警竟把許心當做老實人,蘇齊有些哭笑不得,當即舉起雙手,也不反抗道:“魯莽衝動、自以爲是,我無話可說,你要拷就拷吧!”
“你說誰魯莽衝動、自以爲是,你這樣囂張的小流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過。”
薛琪琪美眸一瞪,毫不猶豫一擰蘇齊雙手,熟練的反擰到身後,就要將手銬靠上去。
便在這時,圍住志強的一個民警小跑過來迅,低聲道:“薛所長,報警那人叫志強,身份證我驗過了,真是他們報的警。那邊還有十個人,手上都纏着三尺砍刀,領頭的是第八金剛廖劍,他們應該是受害者。至於跪在地上那人,是咱市一個三流富二代、有過幾次案底,也不是什麼好人,廖劍纏着砍刀那些人,十有仈Jiǔ是他請來的。”
“呃!”
一聽真的弄錯了,薛琪俏臉有些漲紅,訕訕收起手銬,狠狠剜了蘇齊一眼,落在他身上電棍、防狼噴霧上,冷聲道:“小子別得意,即便是你報的警,即便是你和這件事情無關,但你也犯事了,知道電棍是非流通性物品不,個人購買持有者,輕則警告罰款、重則拘留十五日,你麻煩打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聽這種口氣,蘇齊一陣頭疼:“我去,這分明是看我不順眼,想趁此打擊報復啊!這小妞又是一所之長,到了她的地盤、有都是她的人,想收拾我太容易了,該怎麼脫身呢。”
一陣頭疼糾結,蘇齊啓動宙眼、照見未來。
一般公職人員,多少有些不乾不淨;過去一些行爲,都會在未來有信息反饋,若是不經意發現一些這小妞收黑禮證據,到時誰怕誰還不一定。
哪隻未來一幕幕顯現,蘇齊看的面紅耳赤、就連呼吸也不自覺加快一點。
未來一月,在工作中這小妞盡心盡力,雖然行爲有些粗暴,但絕對算是恪盡職守,對於一些來送禮拉關係的,不僅一個沒收不說,還嚴厲批評教育。
而讓蘇齊面紅耳赤的,則是女孩子一些私生活,畢竟每個人都要洗澡換衣服上廁所。
不過蘇齊也發現這小妞一些小弱點,別看她英氣逼人、一副巾幗不讓鬚眉架勢,但她睡覺不敢關燈、一個人上廁所害怕,似乎些怕鬼!
一見這傢伙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不說,最後呼吸加快、小臉竟然紅了起來,薛琪琪一陣不自在,彷彿全身被看光一樣,忍不住嬌斥道:“看什麼看,再看拘留你半個月,老實跟我去派出所。”
因爲剛纔看到那些,蘇齊有些不好意思也沒頂嘴,老實跟在後面上了警車。
其餘警察將十一人壓上警車,連同三兩作案工具,一起開回了附近八一路派出所。
一次逮捕十一個小混混,個個都攜帶近三尺長砍刀,還涉嫌一件*案件。
整個八一路派出所,立刻忙碌起來。
所有民警參與其中,對止廖劍、許心、九個小混混,就連蘇齊、志強也不例外,進行隔離審問。
……
在審訊室內,派出所內經驗最豐富的兩名老幹警,對廖劍廖老大開始進行一場嚴厲審問。
老幹警嚴肅無比道:“廖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好老實交代,爲什麼殺蘇齊、志強兩人。”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廖劍冷哼一聲,多次進過局子,他與幹警鬥爭經驗裡十分豐富,立刻眼珠一轉、十分老到辯駁道:“警官同志,這完全是一場誤會啊,我和一些朋友雖然手裡纏着砍刀,但絕對沒有傷人的意圖;我們只是應一位導演邀請,去客串一回羣衆演員。你們控告我非法擁有管制刀具我認罪,但若說我*,這個我廖劍絕對不承認;還有我無緣無故被那兩小子打傷,我一定要請律師起訴他們,賠償我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作爲一位資深混混,對於進局子裡應對措施,廖劍以及手下小弟,早已備了幾種說辭,讓大罪變小罪、小罪變無罪。
“早就想到你小子這麼說,你看這是什麼!”
多次應對混混的老幹警冷笑一聲,立刻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音影視頻。
視頻上,廖劍扛着砍刀、叼着雪茄,威風凜凜的威脅蘇齊、志強兩人,並一再說是來殺兩人的,而且給了兩人兩種死法,一種是亂刀砍死、丟進濱河餵魚,一種是灌進水泥柱裡,旁邊小弟也一直叫囂要幹掉兩人。
“這、這……”
廖劍癱在了審訊椅上,嚇得心驚肉跳、肝膽俱裂。
那條衚衕手下小弟提前偵察過,根本沒有任何攝像頭,他纔敢在哪裡耀武揚威,不怕被人抓住馬腳。
況且,即便佈置攝像頭,那裡燈光晦暗,根本拍不清楚,哪裡還可能有聲音。
如今有着如此清晰錄像視頻在,若真判上一個蓄意殺人罪,至少要進去撿七年肥皂。
“想不明白吧!”
老幹警冷哼一聲,嚴肅無比道:“那兩個小夥子帶的是最新錄音錄像眼鏡,將你們所有罪證拍的一清二楚,這次鐵證如山,你難逃法律制裁。現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唯一一次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媽的,我說那小子怎麼老是繞來繞去,硬說我要殺他呢,原來早就準備好了錄音錄像眼鏡,在這裡等着老子呢,這小子也太毒了吧,這是要弄死老子啊!”
廖劍心頭一陣哀嚎,剛纔的囂張鎮定一掃而空,一臉賠笑道:“警察同志,我坦白我認罪,我是收了許心十萬塊,答應幫他教訓那兩小子一頓,但我絕對沒想殺人啊,都是那小子把我繞進去的!你想想,十萬塊我要分手下幾萬,自己就落個幾萬,爲了幾萬塊殺人,我腦殘啊!”
“你們這些小混混都是無業遊民,平時花天酒地應酬又多開銷極大,爲了錢什麼事情幹不出來。這視頻上你和你小弟都已經承認了,我們警方一定會起訴你蓄意殺人罪。”
老幹警說的堅定無比,同時一拍桌子道:“剛纔我聽說要把他們灌進水泥柱子,似乎你們對這種手法很熟悉啊。去年東城有一起殺人案,死者就是被人灌進了水泥柱子裡,快點老實交代,究竟是不是你乾的!”
“媽的,這老小子想破案立功想瘋了,什麼事情都往老子頭上栽!”
廖劍心頭一陣怒罵,但卻連連擺手,臉上卻賠笑道:“警察同志冤枉啊,那件案子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說殺他只不過吹牛嚇他而已,你也知道我們道上混的,都有喜歡說大話的習慣啊,我們只是吹牛絕對沒做過啊,那案子真和我無關。”
老幹警一拍桌面,聲色俱厲道:“廖劍,你還敢狡辯,現在鐵證如山,在視頻上你明明說過,你手上已有好幾條人命,現在竟敢狡辯否認,看來你是不想得到寬大處理了。”
看着老幹警認定自己是個殺人狂魔了,廖劍頓時淚流滿面:“警察同志,我沒有、我真的沒殺過人,我只是吹牛的,我再也不吹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