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堂堂邪王、如此乾脆利落認栽,蘇齊一擊落空,劍眉輕挑道:“我的確想要秦政罪證,徹底扳倒秦家,不過你答應如此之快,倒讓我有些遲疑了,據我所知秦政救過你,天寶錢莊也是你心血所在,你怎肯輕易放棄!”
“不錯!”
希望司馬空雙手一舉揚抱夜空:“秦政的確救過我,天寶錢莊的確我一手創立,但榮華富貴、功名利祿,又怎麼比得上金丹大道吸引人!我爲秦家操勞二十年,替秦家賺錢數百億財富,欠他們的一切早已還清了;他們看不清你的能力,不聽我的勸誡,落到如今地步咎由自取;如今只要我離去,你既準備對付秦家,他們覆滅不過早晚而已,既然終究要覆滅,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我們是同一種聰明人,你應該能理解我,交易吧!”
“你錯了,我們不是同一類人!”
對於絕頂聰明之人來說,不滯於情、不執於物,所有一切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他們抵達目的的工具,心中有自己規則、一切皆可交易,蘇齊一瞬間看懂了邪王,冷笑道:“不過我的確需要秦政罪證,我答應和你交易,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好!”
邪王司馬空反手一甩,一道冷光朝蘇齊飛去,他縱身從樓頂一躍而下,聲音隨冷風而來:“這塊芯片上有天寶錢莊多年交易紀律,以及所獲鉅額利潤洗白之後,轉入秦家旗下公司記錄,還有秦政一些見不得人小秘密。我拿這個化解一場恩怨,或許下次相見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縱躍一百零八層樓頂邪王雙臂一張,彈性極好衣料拉扯開來,好似翼裝飛行服。
飛速下墜同時,駕馭着空中氣流,好似玩翼裝飛行,消失在燈紅酒綠城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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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隨手夾住飛來芯片,黝黑深邃眸子注視邪王離去身影,蘇齊神情透着嘲諷。
若不是摸不透自己底細,擔心拼個兩百俱傷,最終消耗邪帝舍利,堂堂邪王又豈會不戰而屈。
等到邪帝舍利最終化爲內丹,便是邪王瘋狂反撲之時。
這反撲不是爲了秦家,而是爲了他心頭最大魔障。
當年邪王敗在白二爺手中,如今又懷疑自己得白二爺衣鉢,所以一樣算無遺策、百戰百勝,不過白二爺已經仙去,他雖然表面上與雲淡風輕,但實則仍不甘到了極處。
畢竟一個絕頂聰明之人,絕對不會輕易承認自己失敗,而打敗一樣算無遺策、百戰不殆的自己,則好似打敗曾今絕世不敗的白二爺,也算除去心頭最大魔障。
邪王絕對是一個大敵,如今達成暫時停戰止戈協議,只因爲雙方都需要時間。
“不過這邪王也的確天縱奇才,竟然能夠創出‘邪帝舍利’這種前所未有的‘假丹之法’,將抱丹蛻變這一過程一分爲二,倒也減少了不少成丹風險,倒也足以在丹道上青史留名!”
……
秦家再魔都的地位不言而喻,任何勢力敢動秦家,絕對是一件天大的爆炸性新聞。
因此還不等鬼判將秦政帶下樓,魔都警察局局長龍泰祥便心急火燎趕來!
“秦建軍,你幹什麼!”
一見秦家家主被拷上,急匆匆趕來龍泰祥大吃一驚,忍不住板臉訓斥道:“誰讓你拷上秦董的,即便有什麼誤會,也要好說好商量,秦董是什麼人,怎能隨意用手銬,立刻打開!”
秦家,魔都四大世家之一,淨資產數千億,跺一跺腳整個華夏都要有動靜存在。
秦家家族一個電話,魔都市委書記都要親自前來,DìDū那些大人物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身份到了這一步,即便幹出什麼天怒人怨事情,也有人主動出面頂缸,基本相當於有了免死金牌。
下大獄這種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他頭上。
鬼判秦建軍微微蹙眉,今天查的天寶錢莊,有直接證據表明與秦家有關係,局長竟然還這個態度。
“龍局啊,還不要爲難秦隊長了!”
輕蔑一掃鬼判,秦政傲然仰頭,雙手帶着手銬舉起:“人家現在有警界指導員撐腰,恐怕已經不怕你這個局長放在眼裡了。等一下我的秘書來了,我會立刻給市委書記、京都一些老首長打電話,投訴有些人不分青紅皁白、就私自限制我人身安全,要知道我夜裡還有一個上百億的大項目要談,現在完全被耽擱了!”
“秦董你別生氣,我立刻還你自由,絕對不耽誤你會議!”
親自抓過鑰匙親自替秦政開鎖,龍泰祥怒目而視:“秦建軍你,回去立刻給我寫份檢查,誰讓你今天私自調警隊精英去飛雲山的,結果山上出了爆炸**,還死了兩個外國人,你隨便抓一個人回來,就說暗門新任門主交差。你是哪個蘇齊的私人保鏢麼,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他一個公民有什麼權利開槍,你竟然讓他打出那麼子彈。回去你立刻把他給我帶來警局,我要好好查一查他在山上究竟幹了什麼,那兩個外國人死與他究竟有什麼關係,查出來絕對不姑息,更不能掉以輕心。”
“什麼!”
一聽局長這個調調,竟然要將蘇指導員往雷奧、奧古斯丁之死上扯,鬼判秦建軍忍不住臉色一變。
凡是牽扯到人命,事情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局長這麼硬生往蘇先生身上扯,這絕對是想搞事情啊!
“局長!”
鬼判秦建軍濃眉緊蹙,忍不住道:“有人布了一個三重殺死局針對蘇先生,而那兩個外國人正是綁架夢嬌小姐、試圖炸死蘇先生的犯罪分子。”
“是不是犯罪分子要調查過才知道,只有龍局這樣嚴肅對待案情纔是秉公執法啊!”
手銬打開秦政摸着手腕冷哼,居高臨下俯視低頭不語鬼判:“以秦隊長與那警界指導員蘇齊關係,若不是龍局長親自插手調查,恐怕什麼真相都會被掩蓋,就比如那兩條外國友人性命,若處理不好還是外交問題呢。”
“事關人命一定要調查清楚!”
心領神會對方意思,同時對以前左膀右臂,越來越靠近那小子不滿,龍泰祥臉色陰沉道:“那個蘇齊呢,剛纔不是說他也來了麼,立刻找到將他控制起來,一起帶到警局調查,一定要調查清楚,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犯罪分子。”
一聽要去抓蘇指導員,周圍許多警員一臉爲難,畢竟今天更蘇指導員一行動,立刻就抄了許久未能破獲的天寶錢莊。
如今局長有些針對蘇指導員,似乎有些不對頭啊!
“怎麼一個個都造反了,沒聽到我說什麼嗎!”
一見周圍警員不動,龍泰祥臉色一變厲喝道:“我讓你們立刻去把蘇齊帶回警局調查,誰不聽從命令回去立刻處分!”
一見局長大怒,衆多警員不甘緩慢挪步。
鬼判秦建軍臉色陰翳,瞄了局長一眼,大約有些懂他意思了:
龍劍飛因爲去剿滅暗門,從而變得瘋瘋癲癲,以至於局長一脈早已恨上了蘇指導員。
但終究是警部中人,辦事情都講究一個律法,以往根本拿不到蘇指導員什麼錯處,倒也罷了。
如今牽扯到兩個外國人命,局長正好趁機做些文章,順便給秦政一個交代。
“這龍泰祥倒挺會辦事,回頭可以給他一些好處。”
輕蔑一掃鬼判,秦政心頭十分滿意:“蘇齊小兒,你以爲你詭計多端,老夫就對付不了你麼,如今老夫不出手,自然有人替老夫對付你,秦家的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
“龍局長!”
便在這時,突然一個懶洋洋聲音響起,一個青年雙手插兜、脣角挑出一抹邪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你這麼大動肝火,是因爲想要找我麼,我來了!”
“蘇齊!”
一瞄這個讓龍家唯一獨苗變得瘋瘋癲癲、找了多少高人都治不好的煞星,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氣龍泰祥,今日終於不再掩飾:“不錯,我正要找你。蘇指導員你雖未爲警界做過不少貢獻,但今天在飛雲山出現的爆炸案、事關兩條人命、而且還是外國人,這個你必須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不錯,兩條人命啊!”
秦政也仰頭冷笑插嘴道:“而且還都是外國人,搞不好還是什麼重要任務,最終會牽扯到外交**,再弄成什麼國際新聞,影響我們國家形象。”
“哦,那事的確要解釋清楚!”
黝黑深邃眸子一掃兩人,蘇齊兩眼一眯道:“但又是誰把你這貨放出來了,他不知道你犯了多嚴重的事情麼,不知道你是天寶錢莊幕後大老闆,這些年幫多少不法分子轉移多少資產去國外,他還敢放了你,難不成與你同流合污。”
“小子,你別血口噴人!”
秦政聽得臉色一變,立刻狡辯道:“我和天寶錢莊沒任何關係,現在社會是法律社會,你拿不出證據就誹謗我,我會告你讓你付法律責任!”
“秦董是我放的,若說同流合污,那就是我!”
龍泰祥神情冷厲,一副不高興樣子道:“雖然事情有些誤會,但秦家再華夏什麼地位,大家都有目共睹,我相信調查之後,秦董一定是清白的。至於蘇指導員你也別轉移話題,飛雲山兩條人命若調查下去,你付什麼法律責任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