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陳永年一會兒滿臉笑意的看看楚懷南,一會兒又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瞅瞅陳棟。
“哼,平時自詡天下無敵,現在呢?吃虧了吧?”
陳永年越看越氣,忍不住對陳棟罵道。
陳棟嘴脣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反駁什麼,事實上今天的確是他太大意了,以他的本事而言,縱使打不過楚懷南也不會這麼快就被打倒的,而他之所以這麼快就退敗的原因正是因爲楚懷南的臨時變招,讓他有些防不勝防。
“武道一途學無止境,你們倆誰都不能自滿,一定要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你們此刻心存驕傲,那將來定然會吃大虧的。”陳永年看着陳棟那垂頭喪氣的樣子,也不願在打擊他,搖搖頭說道。接着又看向楚懷南,跟他打聽起三才陣的事。
“我和那三人也僅僅見過一面,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不過他們的實力的確很強。”
楚懷南迴憶着昨天的場景,三個胖子神奇的步伐依然歷歷在目。
“哦?那你覺得他們到底有多強?”
“我全力而爲的話,三人每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但如果讓他們佈下三才陣……我估計擋不住二十招。”
楚懷南低頭想了想,開口說道。
“什麼?”
聽到楚懷南的話,陳永年和陳棟皆是大吃一驚,楚懷南的實力他們最清楚不過了,他居然只能在三人手底下走二十招,可見那三人有多強。
“真的有這麼厲害?不就是一個陣法嗎,能有那麼大的威力?”
陳棟顯然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楚懷南只能走二十招,那他呢?這無疑讓他的自信心很受打擊。
“哼,我早就跟你說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陣法之術傳承幾千年,自然有它的神奇之處,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陳永年趁此又將陳棟教訓了一頓,不過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中想的卻是和陳棟差不多,他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陣法真的那麼強大嗎?
“師父你聽說過三才陣這個陣法嗎?”
“我對陣法只知皮毛,這三才陣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陳永年搖搖頭,接着看向楚懷南說道:“我剛纔聽你說你昨天曾經破了他們的陣法,你是怎麼破的?”
“按師父說的那樣啊,以拙破巧,就是靠蠻力。”
“呃……呵呵,你記性到挺好。”
陳永年非常汗顏的回了一句,記得當初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是隨口一說,陣法哪裡是那麼好破的,一個以拙破巧縱然說着簡單,可做起來卻是難上又難,沒想到自己這個徒弟居然真的靠這個把人家的陣法給破了。
“不過你以後再遇到他們的時候還是小心一點爲好,最好能退讓一些,陣法博大精深,其中變化無窮,稍有不慎便會被困死,你千萬不能有什麼驕傲之心。”
“師父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楚懷南點點頭說道。
“嗯,你知道就好,另外還有你氣功的問題,你現在雖然已經能運用氣功的力量,但也不要懶惰,需知天道酬勤,縱然是資質無雙,可是如果不努力的話,到頭來還是一句空話。”
陳永年又是對楚懷南說道,剛纔在兩人剛動完手的時候,他已經給楚懷南檢查了過來,楚懷南丹田之中的能量正是因爲修煉氣功而積攢起來的,只不過他比旁人更誇張一些,居然僅僅十來天的功夫,就能將這股力量激活。而陳永年激活這氣功能量的時候,卻已是修煉了四五個年頭。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已是時近中午,楚懷南索性將方愛玉也叫了過來,四人一起在陳永年這裡吃午飯。席間方愛玉對陳永年感謝不已,謝謝他教兒子習武之道,而陳永年也是感謝方愛玉,能這麼開明大方的讓楚懷南給自己做徒弟,兩人感謝來感謝去,到是將氣氛營造的很好,幾人吃的也很開心。
飯後楚懷南又陪着幾人聊了會兒天,隨後便跟許悠然一起向人民醫院趕去。楚懷南對幾人的說辭是看看孫虎,而事實上他回去是要等晚上和南宮月一起洗劫金源幫。
到了醫院後,許悠然先是陪着楚懷南一起看了看孫虎,又跟醫生打聽了孫虎的情況。這小半日來,孫虎的生理狀況很好,按那個醫生所說,雖然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但活下來的機率卻是大了很多。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楚懷南和秦陽皆是鬆了口氣。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吧。”
許悠然又陪兩人呆了一會兒,最後起身告辭,她這個十一長假可是累得很,此刻只想回家好好洗個澡,然後再美美的睡上一覺。
“呵,你覺得許悠然怎麼樣?”
看着遠去的許悠然,秦陽笑着對楚懷南問道,也許是因爲孫虎的病情轉好,此刻的秦陽又恢復了以往那種性格。
“很不錯啊,人好,長的也好。”
“那你對他就沒什麼意思?”
“將來可能會有吧,現在哪有心思想這些東西。”
楚懷南搖搖頭,現在他面臨的問題還很多,的確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候。
因爲家中還有生意,所以孫虎的父親已經趕回家中,只留下李麗君一個人在這裡。而楚懷南和秦陽左右也沒什麼事,就陪在李麗君跟前,時不時的開口安慰幾句,秦陽更是不斷出洋相,使得李麗君也不再愁眉不展。
半日時光一晃而過,當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一輛悍馬像不要命似的衝進人民醫院的院中。
“她來了!”
看着樓下的悍馬,秦陽扭頭對楚懷南說道。
“嗯,那我先走了,你在這幫李阿姨打點一下。”
楚懷南說着就要向樓下走去。
“懷南!”
楚懷南沒走幾步,卻是被秦陽叫住。
“還有什麼事嗎?”
“活着回來!”
秦陽說完轉身就向裡面走去,他實在不願眼睜睜的看着楚懷南去冒險。
“放心吧,有你們這些牽掛,我不捨得死。”
楚懷南心中唸叨一句,轉身向樓下走去,只留下空蕩蕩的走廊,以及走廊拐角處秦陽露出來的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