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看起來有六七十歲的年紀,滿臉皺紋,衣着邋遢,一頭白髮使得他看起來極爲蒼老,遠不如陳永年那般有精氣神。
“步伐沉穩且不失輕靈,哼,腿上功夫到是不錯,你師父是誰?走的是哪家的路子?”老頭自顧自的說着,雖然樣貌狼狽,但眼神卻是非常清冷,更是帶着明顯的高傲之色。
老頭的態度讓秦陽越發不爽,湊到前面笑道:“你還是先搞清楚現在的情況吧,我們是來幫忙的好不好,你以爲你是誰啊,戶籍警?”
“別胡說!”楚懷南瞪了秦陽一眼,他可還得當初陳永年對三才陣的推崇,眼前的老頭雖然看着不起眼,但卻有讓他們尊敬的資本。
“家師陳永年,是北腿門的傳人,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楚懷南像模像樣的抱拳說道,而他的樣子和話語卻是讓旁邊的莊醫生和幾個護士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真當自己是大俠啊。
“北腿門?”老頭眼中的高傲退去一些,點頭說道:“到也算得上名門大派,當年陳英雄憑藉七十二路北腿稱雄大江南北,天下間也只有武當山的張真人可以平起平坐,只是這麼多年過去,縱使再厲害的傳承也被一一遺盡,呵,看你現在的樣子,想來你師父也沒有把七十二路北腿學到家。”
老頭語氣平淡,但他的一番話無疑又加重了他在楚懷南心中的分量,就連秦陽也是好奇的看了老頭一眼,心道這個老頭似乎還真的挺不簡單的,最起碼聽起來是這樣。
“呵呵!”楚懷南苦笑了一聲,對於老頭的話卻是不敢反駁,雖然老頭的話比較難聽,但和那神乎其神的三才陣比起來,七十二路北腿到也真的沒有什麼優勢。“家師對前輩也是神交已久,如果方便的話,還望前輩能捨足到我那裡坐坐。”
“不必了,我之所以讓大胖叫你來,也只是想看看破了三才陣的到底是什麼人,對你師父我沒興趣。”老頭拽拽說道,讓楚懷南很有一種上前踹他兩腳的衝動。
老頭沒有在意旁人的眼神,自顧自的站起身,直到此時楚懷南才發現,原來老頭身材這麼矮小,看起來不過一米四的樣子,站在三個大胖子中間,就宛如一個侏儒一般。
“我這三個徒弟雖然資質愚鈍,但他們一奶同胞,天生心意相通,三才陣在他們手中雖然不能大成,但也不是你一個北腿門的弟子就能破的,今天咱們再來較量一番,倘若你贏了,以後他們三個隨你差遣,倘若你輸了,哼,那你就自廢雙腿吧。”老頭個子不高,但話語卻是非常狂傲。
“老傢伙,你以爲你是誰啊。”聽得老頭的話,秦陽最先忍不住了,當下便要開口大罵。
“陽子!”楚懷南迴頭看了秦陽一眼,對他搖搖頭。
“三才陣是上古奇陣,我也想再討教一番,不過這裡不是切磋的地方,不如去我的武館,前輩覺得如何?”楚懷南笑着問道,似乎剛纔老頭的話他根本沒有聽到一般,臉上沒有半點不喜的神情。
老頭反應不大,只是點點頭,隨後帶頭向外面走去,不過在路過楚懷南的時候他卻是停下步子,“你可要記得,我說的可不是一般的切磋。”
老頭說話間又看了看楚懷南的雙腿,話語中的意思非常明顯,無非是提醒楚懷南輸贏的代價。
“前輩放心,我能記得。”楚懷南只是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句。
一行人出了人民醫院,只留下莊醫生和那些護士在後面竊竊私語。本來楚懷南是想讓老頭和三個胖子坐秦陽的車,但不還等秦陽出言拒絕,那個老頭卻是先行攔下一輛出租車,跟楚懷南問清了地方,便先行離去了。
“懷南,你不會真的要跟他們打吧?”看到老頭四人已走,秦陽的臉上立刻浮起一絲擔憂之色,他以前就曾聽陳永年提起過三才陣,更何況當初楚懷南自己也說過不是那三個傢伙的對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楚懷南爲何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下來。
“當然真打,我不都答應了麼?”相比秦陽和許悠然的緊張,楚懷南表現的卻極爲平靜。
“我暈,那你有把握打贏嗎?”秦陽翻了個白眼問道。
“沒有!”楚懷南搖搖頭,回答的很痛快。
“……”秦陽無語,只是很哀怨的看着楚懷南,“打不過你還打,難道到時候你想叫兄弟們羣P?”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楚懷南聞言笑了笑,並沒有多說拉着許悠然便向紅色寶馬走去。
秦陽卻是在那裡愣了一會兒,嘴中喃喃說道:“媽的,大不了叫兄弟們一起上,就不信砍不死他們。”
***********楚懷南的武館一直沒有對外開放,平時也只有他的那些兄弟們呆在那裡跟着陳棟學功夫。而隨着陳永年雙腿的恢復,也是經常來到這裡,興致高的時候還會指點他們一二。
此時武館內傳來一陣陣吶喊之聲,一羣光着膀子的男人們正在相互搏鬥,而陳棟則拿着一根竹條慢步穿梭於衆人之間,還會時不時的用竹條在那些人身上打上兩下。
“哼,這些人都是你們北腿門的弟子?當年陳英雄的臉可都讓你們給丟盡了。”在武館的門口處,老頭譏諷的話語毫不壓制,將武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шωш• тTk ān• ¢ Ο
“咳,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北腿門只有我一個弟子。”楚懷南站在老頭的旁邊,忍住踹死老頭的衝動說道。
“一羣烏合之衆。”老頭癟癟嘴,那樣子讓人看起來極爲不爽。
因爲老頭和楚懷南站在一起,衆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儘管老頭的話很難聽,但衆人還是沒有發作,只是孫虎跑到秦陽身邊,一臉疑惑的問道:“陽子,這老頭什麼來頭?”
“高手中的高高手!”秦陽抱着胳膊說道。
“就他?差的太遠了吧。”孫虎打量了老頭一眼,顯然不相信秦陽的話。
秦陽難得沒有反駁孫虎,跟着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在兩人私語間,武館內人的都是圍個過來,原本在旁邊喝茶的陳永年走在最前面,對楚懷南問道:“懷南,這幾位是?”
“他們是……”
шшш.Tтkǎ n.¢○ “你就是他的師父?”不等楚懷南把話說完,那個老頭便出口打斷,看着陳永年說道。
陳永年不知對方是何人,當下也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哼,本事不大,架勢還不小。”老頭冷哼一句,隨後從陳永年身上移開目光。
“你怎麼說話呢!”聽得老頭的話,武館內衆人更加氣憤,陳棟最先開口道。
陳永年的養氣功夫算是很不錯的,聽得老頭話語臉上並沒有變色,但心中還是有些不喜,開口道:“呵呵,還未請教,不知道老哥尊姓大名?”
“少給我弄這些沒用的,你們北腿門當年也算是名震華夏,可現在看來,哼,一代不如一代。”老頭拽的要死,而且有着一直拽下去的趨勢。
此刻別說旁人,就連楚懷南都有些看不下去,之前尊敬他是因爲他是前輩,可沒想到這個老頭還沒完沒了了,當下脫了外套後對着那三個胖子道:“別說廢話了,不是不服氣麼,現在從新打過就是。”
“等等!”老頭出聲喊道。
“喂,你還有完沒完了,唧唧歪歪的你還這以爲我們怕你是怎麼的?”秦陽終是爆發了出來,他已經忍了好久了。
老頭沒有在意秦陽的話,而是看着陳永年說道:“我要你們輸的心服口服,你是他師父,我有必要事先告訴你一下,當初你徒弟破了我的三才陣,我當然不想弱了上古奇陣的名頭,今天就讓他們再打一場,倘若我們輸了,我那三個徒弟便任這個小子差遣,倘若我們贏了,那這個小子必須自廢雙腿,你看如何?”
“什麼?”聽到老頭的話,武館內驚聲陣陣,陳永年更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三才陣吶,那可是上古奇陣,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找上門來了。
“不行,你們三個打一個,想的到美,要打也是三對三。”
“對,你把我們當傻子啦,要打就三對三十。”
“什麼三對三十,有種跟我們羣毆。”
楚懷南的那幫兄弟反應激烈,韓江更是將傢伙都拿了出來,似乎一言不合便要動手。
“都住嘴!”陳永年扭頭喝道,卻是讓衆人安靜了下來,“這位前輩,之前的事情我曾經聽懷南說過,只是孩子們在籃球場上的玩鬧而已,前輩又何須這般在意?”
“不管怎麼說,你徒弟都破了三才陣,這一點是肯定的,所以今天必須要分個高低出來,我可不想上古奇陣的威名弱在我的手裡。”面對陳永年的示弱,老頭根本沒有給面子,揹着手說道。
“前輩……”
“師父,讓我試試吧,他不想弱了三才陣的名頭,我還不想弱了北腿門的名頭呢。”楚懷南看了老頭一眼,隨後對陳永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