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愛玉是普通的女人,但卻是個不普通的母親。
有哪個母親的兒子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就用手雷炸死一百多人?又有哪個母親的兒子在汪洋大海中漂泊了幾天幾夜?
倘若真的有那麼一個母親的兒子是這樣的,那麼那個母親絕對會理解方愛玉此時的做法,絕對會理解方愛玉爲什麼讓十七八歲的兒子和女朋友同牀。
“你們也早點睡吧!”
方愛玉說完就將裡屋的房門關上,不大工夫就熄了燈。
此刻外屋的楚懷南和南宮月皆是一臉的沉默,縱觀兩人的戀愛史,似乎很少這樣孤男孤女的在一起呆過。而兩人僅有的兩次翻雨覆雨的經歷也都是在外力的作用下完成的,第一次是南宮月被劉全下了藥,同時也有着魅力之王的原因。第二次依然是魅力之王的原因,雖然南宮月是清醒的,但楚懷南卻受到外力的迷惑。
這回兩人終於都清醒了,但二人反而尷尬了起來。
“直接說?這樣顯得會不會太輕浮?還是暗示她一下?”
楚懷南低着頭坐在牀上,心中想着該怎樣跟南宮月說才比較好。
南宮月站在楚懷南身前的不遠處,心中也在反覆的琢磨。
兩人各持心思,不知不覺間已是十來分鐘過去了。
“你……”
“你……”
兩人同時擡頭,也是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又一次默契,使得屋內氣氛更爲尷尬。
一個坐在那裡低着頭,一個站在那裡低着頭,皆是沉默無語,似乎剛纔好不容易纔涌起的勇氣,已經在尷尬中消失的一乾二淨。
而在時間緩緩流逝的時候,男人和女人的差距終於體現出來了。總得來說,男人在這方面的智慧,總要比女人高那麼一點點。
“挺……晚了,那個我先關燈。”
楚懷南終是擡起頭,一邊將屋內的燈關掉,一邊說道。
屋內陷入漆黑,楚懷南的膽子也稍稍大了一點,脫掉上衣和褲子,只留下一條內褲爬進被窩當中。而聽着黑暗中微微的脫衣聲,南宮月心中也鬆了口氣。被子裡溫度稍涼,楚懷南適應了一會兒後,又往裡面挪了一點,想是給南宮月留一些地方。外屋的牀到不是很大,兩個人也勉強能睡,但絕對不會很寬裕。
而當南宮月上牀的時候,必不可免的碰到了楚懷南的身體,這個時候二人心中都是有些緊張,尤其是楚懷南,雖然他已經和南宮月還有梅子兩個女人發生過關係,但天地良心,那幾次他完全是處在魅力之王傳承的影響之下,到現在也沒有真正的體會過那種翻雨覆雨的感受。
南宮月拖鞋上牀,動作很是輕盈的鑽進被窩之中,而她的後背也是緊緊的貼在楚懷南的胳膊上。
“她怎麼沒脫衣服?難道不願意?”
楚懷南能感覺到南宮月身上旗袍的絲滑感,心中想到此處,不禁有些失望。
而南宮月則有種想罵人的衝動,沒睡着你怎麼不動手?沒睡着你他媽那麼老實?這種情況對於南宮月這個絕對稱得上美女的人來說,是非常難以接受的,因爲這已經涉及到了她的魅力問題。
但是,想法很多時候之所以被稱爲想法,就是因爲只是在想,而並沒有做。她南宮月縱然性子彪悍,喝酒打架罵人撒潑樣樣都極爲擅長,但她終究還是個女人,而且在兩個月前還是一個處女,所以——她也會害羞的。
“你說,你跟許悠然做過嗎?”
“做過什麼啊?”
“別裝傻,你們上過牀沒?”
“當然沒有,你想哪去了。”
楚懷南這句話說的理直氣壯的,雖然他和許悠然的關係確實很曖昧,但的確沒有上過牀。
“那你發誓,在這之前除了我之外,你要是和別的女人上過牀,你就一輩子陽痿早泄,一輩子沒有,一輩子都是性無能。”
“懶得理你,整天的沒事找事兒。”
楚懷南自然不敢發這個誓,雖然他和許悠然沒有過關係,但他和梅子有過啊。
“你混蛋,你和她絕對發生過關係,你個王八蛋,你對的起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