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帝國,是由教廷統治的帝國。
在這裡,教廷的人權利很大,但是也不代表可以肆意殺人,教廷就相當於後世的某黨,但是在這裡,教廷負責所有的事情,治安、經濟、政治等等,總的來說,這裡的普通人除了上繳自己所需要上繳的稅務之外,其他有事便可以直接找教廷。
大到有命案,小到丟失了錢財,這些都可以找教廷。
儘管教廷的人權利很大,但是他們還是需要一個穩定的社會環境,就好像你養的羊一樣,如果每次你收取羊毛的時候,這羊都非常的暴躁,從而,這對於你和羊都不是一件好事。
……
在白羽城鄉間的小路上。
這裡鳥語花香,彷彿光明帝國所有的領土都沐浴在光明之下,隨處可見的都是風景,連空氣都好似讓人陶醉一般。
遠處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穿着碎花裙,齊劉海,娃娃臉,她散佈於這鄉間的小路上,一顰一笑都那般活潑可愛。
纖細的手撫摸着花瓣。
少女將臉湊到了花瓣處,輕輕嗅着花香,甜甜一笑。
隨手摘下一朵花,手指輕輕折下花瓣,目光隨着這花瓣看向遠方。
彷彿遠方有着讓她迷戀的事物一樣,陽光照射在她的額頭上,光彩動人。
而就在此時。
一輛獨角獸正拉着一輛華貴的馬車,行駛在這條小路上。
駕車的馬伕臉色緋紅,手裡拿着一瓶酒,眼神迷離的看着遠方。
在這輛座駕之中,一個脣紅齒白的少年穿着金邊價值不菲的衣袍坐在馬車裡,手裡拿着一本光明典籍,專注的看着。
這名金髮少年,俊俏的面容,舉手擡足之間,都充滿了貴族的氣息,陽光透過車頂的天窗照射在他的臉上,那俊美的面容,或許連天空都會黯然失色吧!
金色的瞳孔,瓜子臉,兩個酒窩,極長的睫毛,配上那白嫩的皮膚,修長的手指翻動着手裡的書籍,一切都顯得那樣的高貴。
就在此時,馬伕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吹起了口哨。
而馬車之中的另外兩個人聽到口哨聲,也撩起了幕布。
這也引起了金髮少年的注意,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籍,迷離的眼眸看向遠處。
獨角獸拉着馬車停在了少女的面前。
在驚叫聲中。
留在地上的,便只剩下了少女用來綁頭髮的髮箍。
……
一輛白色的馬車緩緩行駛進入一個小村落之中,在這輛馬車後面,還跟着十幾位騎士。
“托爾斯,到了嗎?”
感覺到馬車停止了行駛,車上正在閉目養神的霍羽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道。
“到了,聖子。”駕駛馬車的托爾斯道。
霍羽慢慢走下馬車。
與此同時,白羽城的戰爭騎士首領走上前。
手裡拿着一疊資料,對着霍羽說道:“前面便是那女孩的家。”
霍羽帶着這些騎士慢慢走到了那棟房屋前,在房屋的前面,有一攤暗紅色的血跡,看起來時間並沒有多久。
而在血跡處,有一具男屍。
霍羽皺了皺眉。
“這是那女孩的父親,好像是開門就被人用蠻力殺死在了這裡,一擊斃命。”騎士首領說道。
霍羽帶着幾名騎士走進了房屋之中,而其他的騎士則是在附近拉起了警戒線,驅趕着附近的村民。
剛走進房屋之中,便看到一個穿着鎧甲的青年倒在血泊之中,手段極其殘忍,四肢被折斷,喉嚨處被一刀割開。
“這是他哥哥,同時,他哥哥也是教廷的候補騎士。”首領看着手裡的資料繼續說道。
霍羽繼續往前走着,失蹤女孩的嫂子被女幹殺在牀上,身上有好幾處刀傷,看起來在死之前,還被殘忍的虐待過,她的肚子被刨開,剛剛成形的嬰兒被丟棄在了她身邊。
失蹤女孩的母親被人吊絲在房樑上,雙腳被砍了下來。
一家人死相極其恐怖。
霍羽撿起了一張全家福,上面有失蹤的女孩,和她失去的家人。
一家六口人,死了四個,其中一屍兩命,女孩失蹤。
霍羽感受着屋子裡的殘留的光明靈力。
“看來是教廷的人做的。”
……
一個赤,裸的女孩被綁在桌子上。
旁邊三個渾身光溜溜的男人正在肆虐的笑着。
馬伕裸露着骯髒的下體,提起一瓶酒在女孩的身體上澆灌着,一隻手捏着女孩的下巴,一口咬在了她的嘴上,咬出了血。
女孩的身上滿是傷痕。
她哭泣着,滿不知所措。
“來來來,給我拍一張!”
一個褐色頭髮的男子將臉湊到了女孩的臉龐,還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好…好好!馬上!”另一個黑髮男子拿起一個簡易相機,不停的對着桌子上的女孩拍着照片,就像是在拍戰利品一樣。
照片一張一張的拍着,就像是魔鬼手中的鋼叉一樣,不停的刺激着這些人的慾望。
這三個人面目猙獰的在女孩身上胡亂作惡着。
女孩死咬着自己的牙齒,淚水從眼角流出,她絕望的閉上了自己的眼角,誰…誰能…救救我……
“怎麼?想跟你那個不得了的哥哥告狀呀?!”馬伕一隻手在女孩的身上用力揉着,另一隻手掐着女孩的臉。
“誒,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哥哥?”褐發男子拿起了一張照片,照片上面便是女孩哥哥慘死的景象。
看着哥哥慘死的照片,女孩彷彿失了魂一樣,愣在了原地。
黑髮男子一把抓住了女孩的頭髮,胡亂的搖晃着,嘻笑道:“你嫂子懷孕了是不?你還不知道是侄子還是侄女吧?”
黑髮男子手裡拿着另一張照片,對着女孩說道:“看,是個兒子哦,嘿嘿嘿,不用謝我啊!”
這一羣人將女孩的家人全部折磨至死。
不遠處,金髮少年手裡依舊拿着一本典籍,在他的身邊有一個音樂盒,裡面播放着的是古典音樂。
金髮少年面帶微笑的看着手裡的典籍,聽着音樂,時不時看向桌子上的場景,事不關己的看着,不,他的眼神之中帶着興奮和享受。
他輕點起一根菸,深吸了一口氣,那般的優雅。
鬆了鬆了自己的領口,將煙叼在嘴角。
而此時,馬伕手裡正捧着一朵花,這朵花非常的奇異,黑色的花瓣,上面有着非常玄奧的紋路,花蕊忽閃忽閃的,就像來自彼岸的彼岸花一樣,那般動人。
看着這朵花,女孩頓時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不停的掙扎。
“老實點,待着別動!”
褐發男子和黑髮男子死死的固定住女孩。
馬伕將這朵花,慢慢放在了女孩的胸口。
這朵花的名字,便叫彼岸。
是來自於魔界的一種食人花,它吸收生命做爲養分,同時會分泌出一種非常神秘的物質,可以讓人慾仙欲死,和罌慄(粟)的功效差不多,但是比毒三口,要恐怖的多。
每個人一生只能享受一次。
彼岸花彷彿感受到了生命的吸引,根就像觸手一樣,慢慢接觸到了女孩的心臟處的皮膚,就像是脫繮的野狗一樣,迅速紮根了下去。
劇痛,讓女孩猛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而下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輕飄飄的一樣,她的眼神變得渙散。
彼岸花非常神秘的消失在了女孩的胸口,竟然沒有留下任何傷口。
金髮少年衣服有些凌亂的走了過來,他對着其他的三個人擺了擺手,其他的三個人知趣的散開。
他注視着桌子上的少女,淺淺一笑。
少女的痛苦被快感所取代,她輕吟着。
女孩看着金髮少年朝着她走近。
金髮少年一隻手撩開了她的髮絲,靜靜的注視着她,宛若注視着自己最愛的女人一樣。
一隻手撫摸着女孩滿是傷痕的臉龐。
“不要怕,死其實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呢!”金髮少年湊到女孩的耳邊,輕輕說道。
手指輕撫,從額頭到臉龐,然後到鎖骨……
最後到脖子,金髮少年就這麼看着,看着。
忽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手裡拿出了一根非常細的細線,穿過女孩的脖子,然後輕輕的環繞住。
金髮少年翹起了自己的嘴,眼神迷離。
微微用力。
女孩有些茫然的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發出了弱弱的呻吟。
金髮少年非常享受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她的胸口極速起伏着,喘息聲隨着自己的控制而斷斷續續。
就像是一場美妙的音樂會一樣,配合着音樂盒中的古典音樂,那般讓人着迷。
一直到女孩斷氣。
看着不再抽搐的女孩,金髮少年面露微笑。
幾個儈子手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屍體,不停的拿相機拍着照片。
而金髮少年則是冷淡的看着這一幕。
……
“這是第幾起了?”霍羽皺着眉頭問道。
“第七起!”托爾斯回答道,“第一起和第二起在暗光城,一起婦女連環殺人案,一天內,有兩名婦女被女幹殺!都是死於窒息勒死。”
“第三起在白日城……”
……
“這是第七起!”
“如此的肆無忌憚嗎!”霍羽冷靜的敲打着自己的手背,“但是,他到底是爲什麼殺人呢?”
等會,這是什麼?
霍羽看着房間裡的某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根細弱的衣服纖維。
“這是?!”霍羽拿起了這根衣服纖維,白色的,卻充滿着光明靈力,喃喃道:“光明聖袍?”
光明聖袍僅僅只是一種普通的衣袍,但是它卻是光明教廷總城光明城獨有的光明蠶絲編制而成,好處便是能夠加快身體內的光明靈力的流動,更好的感悟光明力量,但是不具有防禦性。
“看來有線索了!”霍羽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能穿上光明聖袍的人,不多,用手指都能數的過來,也就是說……
只要將這纖維送回去檢查,基本上就能找到,兇手了。
光明聖袍都有獨有的印記。
……
隨着這線索的傳回。
一切都彷彿按照霍羽猜想的那樣。
只是,怎麼也讓人想不到的是。
兇手,竟然是另一個聖子,叫做亞拓。
仲裁所的人帶着人直接趕到了亞拓的住處。
當仲裁所的人上門的時候,亞拓身穿着睡袍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典籍,面對這些人的上門,亞拓沒有一絲驚訝。
風輕雲淡的依舊在看自己的書籍。
“你涉嫌違反教廷的法律,被逮捕了,從現在開始,你聖子的身份被剝奪!”仲裁所的人用禁魔手銬拷住了亞拓。
看着這一幕,霍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爲他發現,眼前的亞拓竟然沒有一絲的慌亂,有恃無恐的待在那裡,靜靜的注視着這一切。
按照教廷的法律來說,哪怕是大主教,如此明目張膽的去殺人,而且還連帶着滅掉別人全家,這種罪行,在教廷是根本不會被容納的。
基本上被判處極刑是一定的。
問題是,這個亞拓竟然這樣的平靜。
難不成,他還有後招?
“霍羽嗎?”
就在此時,亞拓淡淡的笑了笑道。
“很高興認識你,亞拓!”
亞拓對着霍羽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霍羽眉頭緊皺,伸出了自己的手,跟他碰在了一起。
“仲裁長,我能做他的審判者嗎?”
霍羽對着一旁的仲裁長問道。
仲裁長看了看霍羽,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既然你是破的案,便由你來審判吧!”
聽着霍羽的話,亞拓臉上依舊是那一幅淡淡的微笑。
仲裁長押送着這個金髮聖子,慢慢走出了亞拓的房子。
“賽爾大主教!”
當他們出去之後,卻發現了一個意外的人。
只見霍羽的直系上司,賽爾大主教出現在了面前,拄着柺杖,靜靜的站在遠處,看着他們。
“咳咳……是亞拓做的這些事嗎?”賽爾大主教好似有些弱不經風,虛弱的咳嗽了幾聲,“能……把他交給老朽審判嗎?”
“大主教,您要親自審判嗎?”霍羽有些不解的問道。
“畢竟,亞拓是老朽一手帶出來的,他變成這樣,老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賽爾大主教嘆了口氣道,“希望能給賣老朽這個面子……”
“既然大主教您要親自審判,那便由您吧!”仲裁長將亞拓禁魔手銬的鑰匙恭敬的遞給了賽爾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