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玉酒樓的美食,還是可以的,起碼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除了那幾個專門研究味道的老怪物之外,就沒有哪些地方的東西讓我滿意了。”大漢灌了一口酒道,“但是這酒還是不夠味!”
“味道好嗎?”方白同樣灌了一口酒,看着面前的不入流菜品,一些最簡單的家常菜,看樣子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個徒孫做的了。
“還不好嗎?除了一些材料本身味道就已經好的不行的美食之外,我還沒有在哪裡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虯鬚大漢夾起一塊肉道,也不知道這些菜到底是怎麼做的,肉外焦裡嫩有嚼勁,而且還沒有碳烤的那種焦氣,非常爽口。
“尤其你看這羊肉,外焦裡嫩的,弄的恰到好處,而且吃起來各種滋味都在裡頭,比一般的烤肉都好吃多了。”虯鬚大漢又夾起了一塊羊肉,有模有樣的跟方白說道。
正注意自己嘴裡的酒味的方白有些皺眉,這酒完全沒有兌過,雖然酒氣很濃厚,是蒸餾酒,但是燒口的不行,異常難喝,有一點工業酒精的感覺,跟地球上的酒完全不能比。
“什麼?你說什麼?”方白看着虯鬚大漢,“就這羶味重的不行的羊屎蛋子還外焦裡嫩恰到好處?”
剛上桌的方白就問道了一股濃濃的羶味,看樣子這些人哪怕是從烤升級到了炒,但是那一股去羶味的方法還是沒有學到,本以爲能喝點酒的方白髮現酒特麼也不能喝。
“誒,小兄弟,難不成你還吃過沒有羶味的羊肉不成?”虯鬚大漢一臉奇怪的看着方白,這羊肉有羶味不是公認的嘛,難不成眼前的小兄弟沒有吃過羊肉?
“沒有羶味的羊肉……唔,貌似還真吃過。”方白搜索了一下自己腦海裡的記憶,好像還真吃過,那個時候的方白和一個新疆同學玩的不錯,所以某次暑假的時候去了一次新疆支教。
剛到他們那的時候,那個村長就請方白吃了一頓正宗新疆烤羊肉,不僅僅沒有一點羶味,肉質還非常的細嫩,肥肉和瘦肉那纔是真的肥而不膩,瘦而不柴。
後來離開的時候才知道,其實他們自己吃的羊是有講究的,這羊養在鹽鹼地,而且每天都要趕上十多公里才能吃草,做足運動,吃的草還必須是新鮮的嫩草,機房和肌肉均衡的有機羊,做烤肉的羊是二三十公斤的小羊羔,烤肉的木柴也必須是胡楊木,細密結實,火力均勻耐燒,沒有任何的煙火氣,還能有一種堅果的芬香。
別看這些說的簡單,這些條件其實是極爲苛刻,胡楊必須在沙漠邊緣才能找到,而這種小羊羔在中原基本上是沒有的,所以想要吃上這麼一頓羊肉的話,還必須飛往新疆。
如果不算這一頓的話,方白還是吃過一頓很爽的羊肉,是在同學家吃的,湘菜做法……
“你怕不是被人騙了吧,小兄弟,怎麼可能會有沒有羶味的羊肉!”虯鬚大漢明顯不相信,自己可是吃貨界的老饕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沒有羶味的羊肉。
“有機會做給你吃嘛!”方白輕舔了舔杯中酒,這味道真的烈,賊難喝,難喝的不行。
“看不出來小兄弟還是一名廚師。”虯鬚大漢好似來了興趣,正兒八經的看着方白,“敢問小兄弟是何等級的廚師?”
方白還是放棄了繼續喝酒的念頭,這酒賊特麼難喝,如果再喝下去的話,方白估計自己得去洗胃了,“我徒弟是這酒樓的大廚,你說我是什麼等級的廚師?”
只是方白不知道的是,他的身體並沒有像他在地球上的那樣酒精沙場,簡單的說,這身體基本上就沒怎麼碰過酒。
“小兄弟你莫開玩笑了,這會讓人笑話的。”虯鬚大漢搖了搖頭道,眼前的兄弟咋越看越不靠譜呢,酒樓的大廚要真是你徒弟的話,你還能被人趕出去?
但是看着方白毫不在乎的樣子,“難不成你徒弟真是酒樓大廚?”
“我還騙你不成?”方白撇了撇嘴,“要不是我今兒沒帶手機,不然帶你上去吃大餐去。”
……
“今日麻煩你了,李廚師。”從座駕上下來,洛方對着李德道了聲謝,如果不是李德及時趕到城主府爲雪兒做了頓飯,不然的話,雪兒今天上學都得遲到,也不知道方老師幹什麼去了,打電話都沒有人接。
“小事小事,我也是爲師父幫忙而已。”李德趕緊回禮道,“而且洛小姐也是我太師父的學生,做一頓飯只是小事而已。”
“客氣了客氣了。”洛方抱了抱拳,“那我就不送你進去了,李廚師。”
“行了行了,就到這裡吧!”李德點了點頭,這都到酒樓門口了,讓城主親自送回來,這讓李德還是有些美滋滋的,畢竟不是每個廚師都能讓城主親自接送的呀!
目送城主離去,李德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條毛巾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汗,若不是因爲酒樓太忙,師父抽不開身,也不會吩咐自己去城主府做飯。
“李大廚!”門口的保安主動示好打招呼。
“嗯!”李德點了點頭。
“李大廚!”
“李大廚!”
“李師傅!”
基本上每一個路過的店小二或者保安都會主動給李德打招呼,爲啥?昨日廚師工會的人來認證的時候,李德可是唯一一個晉級中級廚師的人,除了周明周大廚之外,就屬李德最讓人矚目。
現在的李德基本上已經可以擔當一個一箇中型酒樓的主廚職位了。
“李師傅。”一樓的大堂經理一臉訕笑的看着李德,別看自己是個大堂經理,但是在李大廚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今天早上酒樓沒出什麼事吧?”李德將手中擦汗的毛巾扔給了大堂經理,詢問道。
“事嘛,倒是沒啥事,就是又來了一個騙子。”大堂經理想了想道,“而且還冒充說是酒樓大廚的師父,李師傅你說搞笑不搞笑?”
“冒充大廚的師父?”李德皺了皺眉,“那人什麼年紀?”
“大概二十來歲吧,看上去挺年輕的。”大堂經理想了想道,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李德皺眉的表情,大堂經理心裡突然冒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二十來歲?”李德心中疙瘩了一下,太師父好像也是二十來歲,難不成是太師父?可是太師父好像有師父的電話,如果太師父來的話,應該會給師父打電話的吧……
“那人現在還在酒樓裡嗎?”李德想了想,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是去確認一下,如果真的是太師父的話……希望別是。
“在吧,就在樓梯口旁邊的桌子上!”大堂經理擦了擦汗,看李大廚的樣子,這好像……有些不妙的樣子啊!
李德直接加快了腳步,既然還在的話,自己去確認一下便是,如果不是的話,自己直接上樓便是。
當李德到達樓梯口的時候,正看到方白和一個虯鬚大漢在酒桌上爭執。
“這酒這麼難喝你還能喝下去?”方白拍了拍桌子道,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應該說,酒勁有些上頭了。
“這酒還難喝?小兄弟你別開玩笑了,這可是這個酒樓最好的烈酒了,喝了又暖身又舒服!”虯鬚大漢反駁道。
“還烈酒?就這種工業酒精的二次勾兌產品,我特麼隨手就能釀出來你信不?”方白將自己的筷子直接摔在了桌子上道,究竟上頭的方白已經開始有些暴躁了起來。
“我特麼還就不信了,別以爲我少九命沒見過世面,你說你會做菜也就算了,你說你說釀酒我還真不信了!”虯鬚大漢瞪着自己的牛眼反盯着方白。
“不信你敢跟我賭一把不?”那一口工業酒精的下肚,直接提起了方白的膽量,話說能來一口工業酒精不醉的人,基本上也算得上是神人了……
“賭就賭,賭什麼?”虯鬚大漢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要是我能釀出比這好喝的酒,你就……唔……你就當我的打手,我叫你打哪你就打哪,你敢不?”方白眼睛有些迷離的說道,話說爲啥我感覺我腦袋有些暈呢?在地球上特麼老子可是能喝一斤白酒的男人啊!
“行,我賭了,要是你輸了…你就大喊三聲我是騙子!”少九命同意道。
“不行,這樣你就吃虧了……要是我輸了……我給你做私人廚師…要知道,城主府要我去當私人廚師我都沒去呢,你!賺!大!了!”方白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臉上掛着酒紅道。
“那小兄弟你可輸定了!”少九命看着明顯有些醉意的方白笑道,隨後帶着笑意搖了搖頭,這小兄弟明顯說醉話呢,算了算了,自己怎麼跟一個醉了的人計較了起來,就當開了個玩笑算了。
“一個冒充酒樓大廚師父的騙子,竟然還成功騙上了一頓飯吃,真是沒想到!”
“就是就是,沒想到還有人跟騙子打起了賭。”
“我看這騙子明顯就想空手套白狼,還城主府?公共廁所收費的都不要他!”
就在李德看着自己太師父跟人打起賭的時候,從旁邊傳來了各種議論聲,這些聲音都是一些看笑話的聲音。
“去拿一顆解酒丸來!”李德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吩咐大堂經理道。
隨後大步走上前去。
“太師父,您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