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那嬌俏的撒嬌眼神，秦川都懷疑這還是不是自己認識的白夜了。
想起天光明滅的副作用，秦川不由猜測，莫非又是一個自己沒見過的人格？
“小夜夜，你……你到底有幾個人格啊？”秦川問了句。
“你什麼意思！我就是我！還能是誰啊！？”白夜氣呼呼地一拍桌子。
這下，秦川幾乎可以確定，這妞必然是又冒出了一個人格來！
雖然不清楚觸發這一人格轉換的因素是什麼，但眼前這個白夜，彷彿普通的妙齡少女，雖然有幾分傲嬌大小姐的脾氣，但似乎更好相處一些。
而看芙蕾雅的態度，似乎對她主人的人格變化，並沒什麼意外，顯然是早就知道。
秦川略作思考後，忙不迭拿起一塊小巧的三明治，送到女人嘴邊，討好地說：“小夜夜，別這麼說嘛，我把錢給你，你想買啥買啥！大不了你給自己買座鑽石礦山！”
秦川其實不喜歡做生意，他光是看那些價錢去採購都嫌麻煩，眼前有個精通商道的白夜，他就開始想辦法偷懶了！
白夜嘴角噙着笑意，睫毛顫顫地問道：“真的？把錢都給我管嗎？”
“那還能有假的？我的女人裡，就數你最會管錢了！”秦川這話倒沒誇張，論商業天賦，必然白夜最高。
“看來你還挺有眼光嘛，咳咳，那本小姐就勉爲其難，替你開家公司吧……”
白夜說着，“啊嗚”一張嘴，把秦川手上的小巧三明治給吃進嘴裡。
秦川心裡暗樂，這個白夜挺好說話啊，可比以前那個詭計多端，心機深沉的白夜好對付多了。
“小夜夜啊，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呢？儘管說，除了錢以外還要什麼幫助？”
“你不會動腦子想啊？我現在的身份在全世界都是危險分子，你有這麼厲害的黑客技術，首要任務就是幫我做個新的身份，其他嘛……只要把你的銀行賬戶密碼告訴我就行啦”，白夜自信滿滿地說。
做個假身份這種事，對秦川而言再簡單不過，沒多久就搞定了。
白夜曬了會兒太陽，張了張小嘴，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去睡一會兒，你繼續賺錢吧”。
說完，一身校服的女人就真像個女學生一樣，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秦川見芙蕾雅要走，小聲叫住了她。
“芙蕾雅，白夜到底有幾個人格啊？”秦川趁機打算問問清楚。
“秦先生，您看出來了？”
“廢話，這哪是白夜啊！都快跟我那小姨子有的一拼了！”秦川聯想到了柳淺淺。
芙蕾雅笑了笑，豎起了四根手指，“就我目前見過的，主人至少有四個人格，除了殺戮人格是主人自己能控制的以外，似乎其他三個人格，都是隨機出現的”。
秦川臉肉一跳一跳的，愣了半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
一下午的時間，秦川都在網絡上度過，他已經懶得去看自己的瑞士銀行賬戶裡有多少錢了，因爲壓根數不過來。
到夜幕降臨，秦川敲下最後一個回車鍵，算是完成了工作。
他屁顛屁顛地跑到不死鳥工會的地下辦公層，一路走進唐薇的辦公室，暢通無阻，所有見到他的殺手，都露出崇拜的眼神，恭敬問候一聲“劍魔大人”。
秦川的自尊心總算得到了滿足，他算明白，爲啥那些大人物明知道下面人拍馬屁，可偏偏會提拔那些馬屁精了。
唐薇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翻閱着一大堆的審覈資料，這些都是新要入會的殺手，和一些原本屬於深淵工會的殺手名冊。
原本以爲深淵工會的殺手會感到屈辱而離開，沒想到因爲秦川的震懾力太強，這些殺手非但沒走，數量不減反增了。
秦川看到，女人的辦公桌不遠處，放着一餐盤，上面是沒動過已經冷掉的食物。
“小薇薇，你怎麼飯都不吃啊”，秦川心疼地直皺眉頭，走到女人身邊。
唐薇擡起頭，勉強一笑，“忘了……好像也不餓。我給你的那份名單，你搜索得怎麼樣了？搞到了多少錢？”
秦川挑挑眉毛，把筆記本打開，賬戶信息出現在唐薇面前。
唐薇看到上面的存款額，直接驚呆了，素手捂着紅脣，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確定這不是身份證號碼，是你的存款額嗎？”
“也沒那麼誇張，反正我算了算，夠給你買百來個水晶礦，囤積十幾萬的藥材，但現在的問題是，這些東西也不是說買就能買的，還需要找人去張羅，滿世界找和談價錢”，秦川道。
唐薇眼中洋溢着甜蜜，“小川川，看來我當初選擇跟着你，果然沒選錯人呢，有了這些，我至少能快速地突破‘三變’，到時候就能幫得上你的忙了！
不過……我現在忙工會的事，也沒時間去搜羅這些東西，你想派誰去處理呢？”
秦川猶豫了下，還是把自己打算把錢交給白夜，讓白夜開家公司的事說了出來。
聽說秦川要把這些資源都交給白夜打理，唐薇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沉悶。
“你可真是夠放寬心的，當初她這麼對你對我，現在不但悉心照顧她，還把這麼多錢送到她手上，那我以後練功需要材料，是不是還得去跟她打報告啊”。
唐薇酸溜溜地說着，顯然不太滿意秦川的做法。
秦川撓撓頭，早料到會有這一出，只好笑呵呵地哄着說：“小薇薇，我們之間就不用談錢了吧，反正有我在，錢總會有的，白夜要是刁難你，我立刻把錢都收回來，絕對不讓你受委屈好不好？”
唐薇這才臉色好看了點，其實女人鬧脾氣，也就想聽男人哄她，倒不是真的對這個決斷有別的想法。
“走，別忙了，我們還沒時間好好在倫敦逛逛呢，去吃個晚飯，我看你都瘦了”，秦川趁熱打鐵地示好。
唐薇撲哧一笑，“哪有這麼誇張，我就沒吃一頓午飯而已”。
“那也不行，你這身材這麼完美，瘦一點點都是大損失啊！”
“咯咯……小川川，我發現你嘴巴越來越甜了。”
秦川一通甜言蜜語後，唐薇也不計較錢歸白夜管的事了，兩人牽着手離開了工會，前往倫敦市區。
要約會，當然要選好去處，這些秦川早在來倫敦前就想好了。
找了一家秦川早就從旅遊圖冊上看好的餐廳，位於繁華的牛津街商業區。
來到預約好的燭光晚餐席，秦川用完全本地人一般的英語，點了英式烤牛排，搭配着西式芥末醬，又點了一份多佛爾蝶魚，配着清淡的檸檬湯汁。
侍者都很詫異，這個東方人的英文竟然如此標準，而且對食材也非常瞭解，不由格外尊敬了幾分。
唐薇的水潤眸子裡，散發着柔和的目光，透過燭光，望着男人。
“要不是我知道的話，真的看不出，小川川你是第一次來外國呢，看起來就像在這裡土生土長一樣”。
秦川眨了眨眼，“也就是把一本旅遊圖冊背了下來而言，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親愛的旅行家秦先生，我們吃完飯去哪呢？”唐薇期待地問道。
“唔……等下就知道了，我要給小薇薇一個浪漫的驚喜”，秦川咧嘴一笑。
唐薇掩嘴輕笑，“傻瓜，哪有驚喜是提前說出來的”。
不過，即便秦川這麼直接說出來，唐薇還是非常開心。
用完豐盛的晚餐，秦川帶着女人來到泰晤士河畔。
燈光璀璨的倫敦夜景，來來往往的遊輪，晚風吹拂過兩人的臉龐，讓人心醉。
“小川川，你說的驚喜難道就是河邊散步嗎？”唐薇依偎着男人，問道。
“這哪叫驚喜，前面的纔是……”秦川指了指不遠處，那一個五光十色的摩天輪。
那赫然是倫敦的標誌性建築，倫敦眼，因爲在千禧年開放，又叫千禧之輪。
雖然沒想到秦川會帶她坐摩天輪觀看倫敦夜景，但唐薇也沒太興奮，畢竟這也跟看電影一樣，算戀愛中的正常節目。
有些小小的失望，可唐薇還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覺得男人已經很用心了，畢竟秦川也沒什麼戀愛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