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風波平靜下來,一切又歸於正軌。不過江宏儒徹底退居二線,搬去郊區的別墅靜養,公司的事務是全權交給江修延了。
江修延更忙了,各個城市飛來飛去,只能抽空回來陪陪沈茹,還常常需要沈茹配合他的時間。沈茹開始還會跟江修延講工作或者學業上的困擾,可不是被電話打擾,就是他聽着聽着睡着了,漸漸的,沈茹也不再說了。
有一點迷茫。
沈茹似乎又變成從前那個孤獨的人,不過她也能想通,現在都長大了,不管是修延還是金銀,都有自己的生活與工作,哪裡跟以前一樣,陪着她去陽臺發呆,陪着她打遊戲呢?
更何況,她自己也是忙得不行。
除了上學和上班,沈茹報了週末的提升班,除了服裝設計,還學習一下別的設計類型,還報了珠寶鑑賞和烘焙,加上她還得抽空練大提琴。時間安排滿滿的,便也不再胡思亂想了。
倒是金銀,暑期的大製作完成了,又進了綜藝,錄製完畢後,得了空倒是能約着沈茹出去吃飯。
以前兩個人還可以隨便去逛街吃飯,現在金銀火了,只能去私密性強的地方。
沈茹一邊吃一邊笑:“跟修延一起必須躲躲藏藏,跟你一起也要躲躲藏藏,好累呀。”
姜金銀靠在椅背上:“你只是偶爾累一累,我們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累。不過,累也有好處,累,說明我有商業價值,如果沒有人追拍我,說明我過氣了。”
沈茹噗嗤一聲:“你剛剛火起來,怎麼可能過氣。我潛入你的粉絲羣,才發現你今年乾的事兒不小呀,又是電影又是綜藝,還有雜誌封面,甚至第一個代言就是大牌,後面還有一部上星劇等着你?”
姜金銀點點頭:“代言那個不是,我只是形象大使,還沒資格做代言人。”
沈茹不太關注這些,只又問:“之前不是說,你電影拍完了,是要拍一部網劇嗎?怎麼改綜藝了?”
姜金銀挑挑眉:“雖說是同一家公司,但旗下的藝人和經紀人也有競爭關係。我答應簽約的時候就指名要了這個經紀人威哥。”
沈茹不懂其中的講究。
“威哥以前捧紅過好幾個影帝影后,後來是家裡出事,她沉寂了好幾年,被其他經紀人趕超過去。小茹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是第一,不肯屈居人下。哪怕別人說我是新人,需要從頭開始,一步一步來,我也要有自己的個性,讓我跟沈欣妍用同一個經紀人的事情,我不幹。”
沈茹想了想:“可是,按照你那麼說,鄭馳也是威哥的藝人,她出道比你早,可到現在也只是個四五線的藝人。”
姜金銀解釋:“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鄭馳性格就是那樣,不喜歡爭搶,與她來說,能有戲拍有錢拿她就滿足了。我不一樣,威哥也不一樣,她需要一個人來證明她寶刀未老,而我,正需要這麼一個衝勁十足的經紀人,所以我們一拍即合。”
“怎麼有種臭味相投的感覺?”
姜金銀哈哈笑起來。
沈茹又問:“這……跟你不拍網劇有關係?”
姜金銀眼神沉了沉:“十一月底播出的那部《萬人迷王妃》,就是我原本要出演的那部網劇。”
沈茹一稟,那部《萬人迷王妃》十分的火,女主角是沈欣妍演的,沈欣妍因爲這部劇,成功躋身新晉小花,後面的戲約也不愁了。
“她搶了你的劇?”
姜金銀搖搖頭:“也不算她搶,是我放棄了。我的那部電影,導演製片人看得特別緊,不讓我軋戲,我跟威哥權衡之下,只能把這部劇給放棄掉。但爲了保持曝光,我拍了兩個雜誌封面,又接了個燒腦綜藝。”
燒腦綜藝成果非常好,姜金銀直率的性子和學霸的人設完全不用裝,直接就吸粉了。
姜金銀又說:“雖然沈欣妍看起來比我更火,她的綜藝也上了,網劇也上了,但長遠看,我不會輸。而且她走的是小花旦的路線,我上來就是青衣,只要不出岔子,我就能一直走下去。”
沈茹點點頭鬆了口氣:“那就好,我怕她對你使計謀。”
姜金銀嗤笑一聲:“小丫頭,不要擔心我好不好,這麼多年面對沈欣妍我輸過嗎?而且開玩笑,我背靠着你,等同於背靠着集團大老闆,她敢惹我?”
沈茹問:“那你下一場什麼時候進組?”
姜金銀說:“等公司年會完就該要進組了,這部劇衝着上星去的,哈哈,威哥是真的不錯,撕資源很有一手。之前這部劇是想要電視劇女王趙真真上的,但趙真真畢竟剛生了二胎,馬上就要四十歲,導演製片人一直在猶豫。覺得她演技沒問題,但到底也有些演不了小女生的感覺。”
沈茹誇張的叫起來:“你從趙真真手上撕了資源?厲害厲害。”
姜金銀哈哈笑:“趙真真不愧是電視劇女王,真的是一姐,我試鏡剛結束,她的電話就過來,說什麼她需要調整狀態,恐怕不能進組,給足了劇組的面子。而且之前不是有人說什麼我搶資源嗎?她還主動澄清,說她狀態不好不適合,還在微博裡誇我一頓。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這種謙虛真的很值得人學習,也難怪她事業長青,即便生了兩個孩子,依舊是大電視劇喜歡找的演員。”
沈茹知道姜金銀是有感觸,畢竟她進那部大製作電影的時候,被姚珊珊不知道酸了多少回。明明是姚珊珊自己黑料滿天飛,倒變成了金銀故意黑她。
好在姚珊珊名聲太臭,也沒什麼人相信她的話。
姜金銀吃完飯伸了個懶腰,繼續說:“本來約了鄭馳出去玩,但她最近也進組了,只能作罷。對了,悅動的年會,你去不去?”
沈茹搖頭:“我去做什麼?我又不是明星,也不是幕後。”
姜金銀眉飛色舞:“你是我們未來的老闆娘呀。”
沈茹臉紅了紅,瞪她一眼:“不去,修延忙得腳不沾地,而且悅動這麼多年,也沒聽說江宏儒出現在年會上,最多是江夫人偶爾參加罷了。修延不去,我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