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主管沒有管沈茹的緊張，拍拍沈茹的肩鼓勵她：“客戶看中你的創意，說明你有能力，不要緊張，好好加油幹，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
沈茹有些愧疚：“早知道……不寫我的名字。”
曹主管搖頭：“這是什麼道理？不寫你的名字，客戶就分辯不出來哪些是你做的嗎？創意也是有靈魂的，客戶是發覺到靈魂，纔會問哪些是你做的，這是對你的肯定。”
沈茹稍微安心了些，很快的投入到新工作裡頭，跟那邊客戶交流起來。
加沈茹的是個QQ號，頭像挺可愛的一個女孩子，這麼乍一看，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現在很多人都會用這樣可愛的Q圖做頭像，以前見過也說不定。
甲方爸爸說話不怎麼溫和，啪啪啪一大堆打過來，要求沈茹照着改。沈茹哼哧哼哧改了一個小時，也沒改出什麼頭緒，吃完中飯，午覺也不敢睡，接着改。
一直到下午兩點半，勉強改了個七七八八。沈茹起身伸了個懶腰，去了趟廁所。
剛進去沒一會兒，就聽見兩個同事開門的聲音，一個是曹主管，另一個是個年長些的前輩。
前輩說：“我跟你說過了，現在的年輕人跟以前不一樣。她們可會鑽營呢，你得防着，這不？你的客戶，她說搶就搶。”
曹主管嘆口氣：“我也沒想到……”
沈茹疑惑，曹主管被搶客戶了？怎麼沒聽說啊。
前輩又說：“平時看着乖乖巧巧，沒想到是個心機深的是吧。我看你竟然還對她好言好色，還說什麼客戶對她的肯定？呵呵！”
沈茹的臉僵硬了，本來準備開門出去的她，也不敢再出去了。
曹主管說：“算了，那個客戶難纏，給她也省得我操心。而且她是個暑期實習生，又是我帶出來的，做出來的分成也是我拿大頭。”
前輩似乎在補妝，拿着口紅重重的敲了敲洗手檯：“傻不傻，你一個搞不定的客戶被你的徒弟搞定了，是個光榮的事情嗎？怎麼，你要來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
曹主管語氣有些沉：“我能怎麼辦？搶回來？只能以後防着她唄。我是真沒想到是她，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脾氣不錯，也不會苛待新人，她又蠢又笨，啥都要我手把手的教，我算是真把她當徒弟，對她仁至義盡了。現在也是後悔，昨晚看她跟我一起加班到那麼晚，一時心軟把她的名字交上去了。沒想到她竟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裝的可真好！但是後悔也晚了。”
沈茹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她不是這樣的，她從來沒想過要搶什麼功勞。
外面只有水聲，沈茹靜靜的等着。
過了會兒，傳來離開的腳步聲，又聽到曹主管冷笑的聲音：“不過放心吧，這個客戶是真的難纏，依我看，沈茹那個蠢貨絕對搞不定的……”
聲音遠去，沈茹慢慢的打開門走出來，默默洗了手出去。
回到位置上，倒是把曹主管嚇了一跳，她支支吾吾的：“小茹，咦，你去哪裡了？”
沈茹勉強露出個笑容：“做得有點累，去陽臺那邊透透氣緩一緩。”
曹主管連忙點頭：“是，這個客戶問題多，你慢慢做，不會的就來問我。”
沈茹應聲後，坐在電腦面前一看，甲方爸爸又啪啪啪發過來一堆要求。
是真的好難纏。
沈茹一共跟她糾纏了三天，交上去五版都被打回來。實在是沒辦法，想要跟曹主管求助，曹主管卻翻了臉，說客戶看中的是她的本事，自己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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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是週末，沈茹的工作沒做完，只能繼續回公司加班。
一大早就接到江修延的電話：“小茹，在忙？”
沈茹打了個哈欠：“嗯，要去加班。”
“這麼忙嗎？這幾天你都沒怎麼回我的消息，這麼忙？”
沈茹回答：“嗯，接了個客戶，比較難搞。”
江修延的語氣不錯：“你才工作一個月，就獨立接客戶了？”
沈茹：“是個私人訂製的人，想要自己設計衣服，要我們做配合，但……前後都快要兩週了，她都各種不滿意。”
江修延眉頭蹙起來：“是逗你們玩的吧？”
沈茹搖頭：“應該不是，付過定金的。而且據說是個大客戶，給錢很大方。”
“你……”江修延欲言又止。
沈茹趕緊說：“師父，你別擔心我了，我沒事的，自己能處理。”
掛了電話，沈茹匆匆忙忙往公司去了。索性住在江修延的公寓，離得公司兩站路，不太費精力。
打開電腦，甲方爸爸已經發過來幾條修改要求。沈茹皺眉看着，這幾條，跟她之前設計趕緊很像，但甲方不是早就否定了嗎？
剛想開口問，那邊發來消息：【你這麼早就來加班，豈不是一大早就起來了？】
沈茹：【謝謝關心，我住得不遠。】
甲方：【你一個小實習生，住得這麼近？是租房的，還是家裡給你買的？】
沈茹愣住了，她知道她是實習生？爲什麼還要讓她來做設計？還有，對方似乎篤定了她住得很遠……難道是熟人？還是說，調查過她？
甲方：【跟你說話呢，你看到了嗎？】
沈茹趕緊回覆：【嗯，我看到了，不過你跟我說的那幾條，我覺得之前就是那麼設定的，但你已經否定過……】
她截圖過去，還認真標註好。
甲方似乎惱羞成怒：【你的設計這麼差勁，看來看去，勉強覺得之前的好。而且，你比上一個人還差勁！】
沈茹毫不猶豫：【這樣吧，週一曹主管過來，還是讓她接手您，您看可以嗎？我只是個實習生，跟他們還是有差距的。】
【不行！】甲方那邊打過來兩個字，就沒再發消息了。
沈茹微眯着眼看着屏幕，已經可以確定對方是故意的，就是要來針對她。
可是對方是誰？爲什麼要針對她？
沈茹點開甲方的資料，看樣子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空間對她是鎖定的。
想了想，沈茹給沈安發消息：【你的QQ給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