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之王怒了,人們既然送出這個外號,就是已然承認他的地位,而今,一個老鼠都敢來挑戰自己!
這問話跟剛纔鄭逸問徐運達一樣的梗,那種濃濃的諷刺意味顯而易見!
身邊的眼睛男悄悄地道:“這個是對王之王海鵬,曾經的一省文狀元。雅文吧”
鄭逸對他點頭致謝,把眼鏡男激動地再一次坐直了身體。
“比你強一點!”鄭逸冷笑出聲,對聯?詩詞?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強大。
“你真是三四五六七九十”海鵬搖搖頭。這個對聯是他祖上流傳下來,忘八這個小伎倆,一般人還是對不出來的。
“你更是孝悌忠信禮義廉”鄭逸回答!心裡同時吐槽,在那個世界,不應該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嗎?難道,這個世界的對聯有了些變化?
一個王八,一個無恥?
一個題出的好,一個對的更好。
此刻,再沒有人低看鄭逸一眼,這個古代詩經典,現代詩經典,甚至連對聯都經典的妖孽少年,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什麼三星四星明星,在這個少年面前,一切都是,渣!渣!
嘶!
對王之王海鵬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倒吸一口冷氣!
“稻樑菽麥棃粟這些雜種哪個是先生?”這是海鵬從一個孤本上看到的對聯,至今未曾用過,常嘆天下無知己!
“詩書禮儀春秋許多正經何必問老子”鄭逸絲毫未拖泥帶水應答!
“你爲幼而不尊老,定事事寸步難行”這是詛咒前途了。雅文言情
“你爲老而不愛幼,將人人得而誅之”鄭逸則更狠!直接喊打喊殺了!
兩人脣槍舌劍,鄭逸寸步不讓,直看的衆人炫目神怡,這少年,竟然連對聯都這麼出彩!正所謂出上聯易,對下聯難,可是,幾個對子過去,鄭逸連絲毫停滯都沒有。
剛開始挑釁鄭逸的那個胡派,更是在一邊連續擦汗,剛纔如果是自己跟他鬥文,肯定後果很難堪啊!自己這是逃過一劫啊。這少年,是要逆天啊!尼瑪的,哪裡出來的少年啊!
看來要出絕招了!
海鵬咬牙切齒的看着鄭逸,像個鬥雞一樣,一點風範也沒。自己可是典藏了許多孤本,而且是沒有下聯的孤本,自己嘗試對了很多,有的對上,有的沒有對上,一般從不願意示人,而今天,定然不能輸!
先來個開胃小菜道:“崖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
“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鄭逸在這時,早已搜了對聯的技巧,平仄瞭然於胸,一法通而萬法通,拓印了那個世界千百首經典的對聯,底氣十足。不過,這個海鵬倒也奇怪,出的對聯,全是自己涉及到的。.
海鵬:天當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
鄭逸:地作琵琶路當絲哪人能彈.
海鵬: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面
鄭逸:靑山原不老,爲雪白頭
對王之王只感覺胸中憋悶,臉色越發猙獰起來。
而此刻,諾大的現場竟然鴉雀無聲,都看着這一場龍爭虎鬥,爲對王之王刁鑽之對喝彩的同時,更爲鄭逸的對聯而震驚萬分。
對聯一出,自己還在苦苦思索之際,鄭逸已然對出,而且對仗工整,堪稱絕對!
每一個人都看着鄭逸,看着這個少年揮斥方遒的英姿。
那個清秀女孩悄悄地呢喃道:“天哪,我愛上他了。”
周若蘭自那以後,就再沒放開過鄭逸的手,心中好比過山車一樣,七上八下,又無比期待,看着看似無解的對聯,在鄭逸面前,如同切瓜砍菜一般容易,不由的崇拜又多了幾分。她的內心不由的陣陣沉迷,爲這個學生而沉迷。
海鵬: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
鄭逸:青龍掛壁身披萬點金星
海鵬:樹已千尋難縱斧
鄭逸:果然一點不相干
趙默一拍大腿,大呼一聲“好一個無情對!”
海鵬:日在東,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鄭逸:子居右,女居左,世間配定好人
海鵬:碧紗帳內坐佳人煙籠芍藥
鄭逸哈哈大笑指着他的頭道:淸水池中洗和尙水浸葫蘆
海鵬越對越是心驚,這可是自己苦心鑽研的孤本啊!
他大吼一聲道,再聽我一聯:白塔街,黃鐵匠,生紅爐,燒黑炭,冒青煙,閃藍光,淬紫鐵,坐北朝南打東西
鄭逸微微一笑:赤壁橋清書生背漢賦吟唐詩填宋詞唱元曲觀明史經冬歷夏看春秋
噗,海鵬好懸一口血沒吐出來,顫聲道:“請聽我最後一聯!”
八百里長江,奔來眼底。披襟岸幘,喜茫茫空闊無邊。看:東驤神駿;西翥靈儀;北走蜿蜒;南翔縞素。高人韻士,何妨選勝登臨。趁蟹嶼螺州,梳襄就風鬟霧鬢。更頻天葦地,點綴些翠羽丹霞。莫辜負:四周香稻;萬頃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楊柳。
說完這一聯,海鵬似醉非醉,臉色漲紅,呼吸急促。看鄭逸低頭思索,不由哈哈狂笑起來。這是他觀孤本里最長的一聯,也是他潛心多年,未曾對出下聯。
衆人也是起立,想不到,對聯之道,如此博大精深,要知道,在這個世界,對聯之與古詩詞,那是更小的圈子,現在也基本沒人涉及,而海鵬,不愧爲對王之王啊!
而現在,更多的人是爲鄭逸擔心,眼鏡男的拳頭緊握,雙眼突出,低聲道:“老大,頂住啊!”得,這麼快就自己認了老大了。
若蘭老師更是擔心到不行,小臉緊張兮兮的看着鄭逸,彷彿天要塌下來一般。其實鄭逸只是在奇怪,爲何這老頭所說的對聯,都是那個世界似是而非,又或者存在過的?
他輕聲道:數千年往事,注到心頭。把酒凌虛,嘆滾滾英雄何在。想:漢習樓船;唐標鐵柱;宋揮玉斧;元跨革囊。偉烈豐功,費盡移山心力。盡珠簾畫棟,卷不及暮雨朝雲。便斷碣殘碑,都付與蒼煙落照。只贏得:幾杵疏鍾;半江漁火;兩行秋雁;一枕清霜。
哄!好比驚雷炸響在耳邊,纔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如此長的一個對聯,竟然對了出來。這個少年,到底是如何學習的?自從孃胎裡出生就開始學習了嗎?
海鵬目光呆滯的看着鄭逸。
鄭逸冷聲道:“對了你這麼多對聯,是不是該我出一兩副對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