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聽衆,沒有一個人會永遠走運,也沒有一個人會永遠走背運。雅文言情只要你堅定……”曾小賢依舊自信滿滿地準備以理論開導聽衆,但是還沒等他說完,電話那頭便焦急地插話了。
“你是不知道啊,我吃燒餅吃出啤酒瓶蓋,吃餛飩吃出樟腦丸,打蒼蠅手拍在釘子上,去青松觀燒燒香,手機掉在功德箱裡拿不出來了。”曾小賢聽着聽着,捏了捏鼻根部的睛明穴,爲對方的離奇遭遇感到無從下手。
這個動作不是很到位,所以鄭逸喊卡,從新來了一遍,直到滿意爲止!
“這個,你……”曾小賢想多少找點詞彙安慰一下,可是電話那頭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還不算啥,剛纔我聽了你的故事,我也想知道我隔壁住的是不是就是我的另一半。”
“很好啊,勇敢地邁出第一步,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曾小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副終於找到切入點的感覺,讓大家看的都笑了起來。
一般情景喜劇,都有畫外音的笑聲,這個是必不可少的,因爲人是感情的動物,往往你哭,也會引發他的淚腺,你笑,也會讓他開心的笑,但是一定要知道笑點在哪裡,否則就尷尬了……
“所以我剛纔在那面牆上打了個洞,你猜我後來看到了誰?”
“你的另一半?”曾小賢疑惑地道。
“我看到了物業和保安!”曾小賢張大嘴,目瞪口呆。雅文言情這個動作很傳神,大家都笑了起來,鄭逸也笑了起來。
“這位聽衆,在你決定砸掉牆之前,請先確認一下,那是不是——一面承重牆。”
“不你說叫我砸牆了嗎,他們現在要罰我的錢了怎麼辦?”聽衆開始抱怨。
“喂?喂?您聽得見嗎?喂?”曾小賢預感談話將越發不可收拾,拿出了殺手鐗——在話筒前,揉了一個紙團,然後混入自己學電流聲的叫聲,模擬電話斷線。
終於,這一段拍完,大家都休息一會,下面是一菲的鏡頭,這一段,關關當初試鏡時,鄭逸曾經讓她演過這一場戲。而且,關關也揣摩的淋漓盡致,所以,幾乎是一遍過。
下一段是呂子喬的出場,然後一本正經的忽悠前臺女孩子,鄭逸不由地爲自己的眼光而喝彩,因爲他選的陳藝,確實演技槓槓的。
子喬色色地挑了挑眉毛:“價格公道,破盤價只賣998,今天大喜日子,我只收你500,剩下的就當是我的禮金,禮物我放這了,找零我自己拿了哦。”說着,子喬的手就自覺地往盤子裡拿紅包。前臺女孩從子喬的花言巧語中明白過來,只見她臉色鐵青,突然一把榔頭敲在桌子上。
“哇!哪兒來的榔頭啊?”子喬驚呼。
“你這個流氓!再搗亂我就叫人了!”前臺女孩發出了最後通牒。
“飛碟!”子喬一指遠處。前臺女孩回頭,一眨眼,子喬已經不見了。
帥氣的忽悠,良好的口才,陳藝演的相當到位。
拍完這段直接拍第十三個場景,穿了神父衣服的呂子橋跟美嘉的相遇,然後就是呂子喬在臺上那蹩腳的英語,引起鬨堂大笑,最後加了個底,也就是小賢誇子橋的英語好,更是把笑料上了一層。
鄭逸指點了他們幾個其中的一些不足。就是讓子橋的英語更加山寨一些,更加low一些,讓笑料更足一些。
隨着前期的混亂,大家入住了愛情公寓,電視劇也漸入佳境,越來越多的笑料涌現出來,例如子橋去捐精,美嘉笑的前仰後合這點,小丫頭總是笑的忍不住,趴在沙發上,耽誤了大家的進度,要是以前,鄭逸早就大喊大叫,但是,他這次全部忍住了,始終讓現場的氣氛保持一種很嗨的情景,即使會多ng幾次。鄭逸也不罵人。
讓這一幫新人感覺到如沐春風一般的舒爽。
但是,這樣並沒有阻礙拍攝的進度,鄭逸讓大家休息,帶大家吃了頓好的,作爲開工宴,住宿本可以在公寓裡就能將就,但是鄭逸嫌棄剛裝修好的味道,直接劇組安排的是五星級酒店標準。。
更是讓大家震撼莫名。對鄭逸充滿了崇拜。
這一天下來,也是夠累的,鄭逸洗了個澡,跟若蘭打電話互訴衷腸了一會,然後準備睡覺。
聽到敲門的聲音,他從貓眼裡看了下,是緊張的來回踱步的沈倩文。
鄭逸心裡一動,打開了門。準備打開一條縫跟她在門口說兩句,可是,纔打開一條縫,小丫頭就從鄭逸的腋下鑽了進來。然後還把燈都關上了。似乎怕鄭逸看清她的臉。
鄭逸愣了一下,關上門。
沈倩文頭似乎知道要發生什麼,她的渾身有着止不住的顫抖,雙手來回交叉着。
她不敢看鄭逸一眼,說了句,我去洗澡,刺溜一下鑽進洗浴間。
直接讓鄭逸苦笑的不得,剛想阻止她,門都關上了。
五星級酒店的設置,洗浴間可是落地玻璃,裡面的一切,纖毫畢現。
小丫頭沒敢開燈。可是,鄭逸的眼光何其敏銳,那可是黑夜可以視物的主,在夜色下,更是有着驚心動魄的美。整個身體不由地一陣燥熱。
一具完美無瑕的胴體,展現在眼前,鄭逸不由地回憶起跟若蘭老師的那一夜。似乎有些相似,只是,那個時候,自己可以借醉佔便宜。
小丫頭一邊流着淚,一邊洗着澡,然後還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臉。
鄭逸看的心裡一動,對她的感官好了一些,唉,那一世,聽說導演潛規則什麼的,還沒什麼感覺,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地深深嘆了口氣。這其實怨不得任何人,自己選得路而已。
沈倩文慢慢走出來,她沒有穿衣服,藉着黑夜,慢慢走到鄭逸面前,青春健康的氣息,撲面而來,本來,小丫頭就是校花級別的人物。如今楚楚可憐,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更是看的鄭逸心頭火起。
“我是第一次,請您輕一點……”她的話悄不可聞。但是言語中有些不甘,後悔。甚至是自輕自賤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