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天水木大學上午十點鐘,不來你就後果自負。”
“嘟嘟嘟……”
聽着餘憐蔻暴怒的聲音,張凌峰剛想說上一句來着,話筒中傳來了一陣掛斷聲音。
“來個毛線。”
張凌峰氣得手機一丟。
沒完沒了的瘋婆子,誰要是娶了她得倒八輩子大黴,看來以後不能隨便犧牲自己做雷鋒了。
望着後視鏡中不緊不慢跟上的銀色雷克薩斯,張凌峰冷笑一聲:“看是你島國貨快,還是哥的國產車快。”
頓時腳下猛插油門,吉普車恍若一道疾風,在馬路上狂飆,令得其他的車輛都是一陣驚愕,這特麼的,玩什麼呢,大白天的飈車,不想活了!
雷克薩斯司機脣角噙着一絲冷笑,“想跑?沒門!”
也是油門轟到頂,緊緊跟上,殊不知張凌峰是因爲趕去秦王墓有事,忙完了便會來收拾他。
“唉,又是一個不要命的!”其他車主紛紛嘆氣。
帳篷區域,龔德方和賈隊長拳風陣陣,正打得火熱,突然一聲疾喝傳來,“都幹什麼呢?手癢了可以跟我練一練。”
兩人心中一緊,頓時停住了拳頭,扭頭看來,只見張凌峰邁着大步,輕飄飄走來。
“怎麼不打了,繼續啊。”張凌峰搖頭失笑道。
龔德方和賈隊長兩人面面相覷,開什麼玩笑,跟他打那不是找虐麼!
“老弟,你來了啊,你過來評評理,這特麼的老龔真不是好東西,平時沒發現,一到關鍵時刻纔看出來了,隱藏的夠深了。”賈隊長率先反應過來,大步迎上,憤憤不已。
“放你孃的臭屁,你是什麼人,老子會不知道。”龔德方也緊跟上了,言語犀利,絲毫不退讓。
兩人拳頭拉開架勢,都是一拳就轟過去,張凌峰搖了搖頭,已然走到兩人中間,任由兩人拳頭打來。
“老弟……”
兩人同時一聲驚呼,可是想要收手,已經晚了,拳頭‘嘭’的一聲分別打在張凌峰的兩隻手臂上。
“哎喲……”
可是下一刻,發出慘烈叫聲的卻是龔德方和賈隊長,因爲當拳頭打在張凌峰的手臂上時,他們只感覺到是打在了一塊滾燙的鋼板上,頓時就縮回了手,不停的在半空中晃動中,兩隻拳頭赫然已經腫的像是通紅的肉包子。
“你們還真打啊,這怪不得我咯。”張凌峰訕訕笑道,他也只是運用了一成九天真氣而已,當自己是空氣?如果十成九天真氣運起,那麼恐怕兩人的拳頭當場就要廢掉了。
“哎,老弟,都是我咎由自取,不能怪你啊。”
“喲,不打了,不打了,我哪裡是你的對手啊。”
龔德方和賈隊長先後說道,一臉慚愧之色,顯然是知道張凌峰的實力,已經手下留情了。
張凌峰點了點頭,很滿意兩人的態度,旋即無語的說道:“你們兩個啊,不管是誰找到黑色碎片,我張凌峰都會承你們的情,有必要搞成這樣子麼?”
聽到這話
,兩人心中都是同時一陣唏噓,我擦,也不早說,否則我們也沒有必要在手下們這樣面紅耳赤的對着幹啊,多丟人啊。
“老弟,我跟你彙報一下戰果。”賈隊長賊兮兮的笑着將張凌峰拉到一邊。
“老賈,你每次開會的報告都是毫無頭緒,亂成一麻,我看還是我來說吧。”說着,龔德方也拉着張凌峰的另一條胳膊,毫無顧忌的譏諷道。
感受着兩條手臂上傳來的拉扯之力,張凌峰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揚聲道:“都他麼的給我鬆手,這有什麼好爭的!”
兩人頓時齊齊鬆手低頭,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一樣,主動罰站着呢。
“下面我問到誰,誰才能開口說話。”張凌峰不悅的道,這兩個傢伙簡直就像是自己剛從大山裡面出來,在梧桐樹中學遇到的調皮搗蛋的學生啊,露一點笑容出來,他們就可以開染坊了。
望着兩人兀自低着頭,沒有答話,張凌峰加大了一點聲音的分貝,“都聽到了沒有?”
“是!”頓時兩人的腰部一挺,脊樑恍如兩根標槍一樣,神情肅穆道。
“老賈,你先說說你那麼的情況。”張凌峰無聲一笑,還真是欠抽,不抽不聽話。
場中有新安排進來的新人全部都是驚愕的合不攏嘴吧,這是在什麼情況,一個隊長居然在一個小年輕人面前這樣恭敬,這可是連支隊長都沒有享受到的待遇啊。
有一句古話叫說曹操曹操就到,然後現在想曹操曹操也會到。
這不,支隊長剛好過來巡查,遠遠望着兩個得力住手竟然在陌生人面前這般恭敬,心裡那是一個氣惱,像是吃了火藥一般大步走來。
賈隊長背對着支隊長,沒有發現他,只是跟着張凌峰彙報着:“老弟,是這樣子的,本來龔德方已經放棄了第一百零九號遺址裡面的尋找,但是我擔心還有遺漏,因此安排了手下過去尋找,結果我的乖乖,一找找出了三枚黑色碎片,而且這還不算完,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又找到了……”
正滔滔不絕說着之時,他沒有意識到龔德方也不打岔了,而張凌峰則給了他一個眼神意識背後有人。
“支隊長,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賈隊長意會的轉身回去,頓時就怔住了,下意識的道。
其他手下不敢造次,只有龔德方一直在憋着笑。
支隊長名叫馮志勇,也是一名老兵了,沒念過幾天書,他先是瞪着龔德方,道:“笑,笑,笑,你他孃的有什麼好笑的?”
龔德方頓時將刻意的抽搐幾下臉,將笑容隱藏住。
馮志勇瞥了一眼張凌峰,正色道:“龔德方同志,請問這裡是你的轄區麼,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呃……”龔德方支支吾吾的,呃了半響。
賈隊長剛想再說話,馮志勇一句話就將他給堵死了,“老賈,你他孃的又是在玩什麼套路?這裡人民的軍隊,你對着一個毛頭小子這樣子做什麼,你眼裡還有沒有組織?”說的時候,他手指着張凌峰。
與其說眼裡沒有組織,還不如直
接說無視馮志勇他本人,賈隊長心中當然明白,一陣搖頭苦笑,隨口敷衍道:“他叫張凌峰,是我的朋友。”
“草,老賈,你他麼的竟然帶頭違反組織紀律,這是什麼地方,你不好好瞧一瞧,你的朋友說帶就能帶進來麼?”馮志勇說的是賈隊長,看的卻是張凌峰。
他一直在打量張凌峰,年紀輕輕的,居然在自己多年煉就的威嚴下如此淡然,難道是哪個大家族的世家子弟?又或者說是哪個首長的親戚?
但是,但聽到賈隊長說是他朋友時,頓時就將自己的想法否決掉了,老賈的祖宗十八代都是農民,他的朋友怎麼可能跟權貴搭上邊呢。
“喂,你是幹嘛的啊?”在馮志勇念頭轉動的時候,張凌峰被他看得有些無語了,難道這是一個“同志”,自己性取向可是正常的啊,當即拉開了些距離,不悅的道。
馮志勇萬萬沒料到張凌峰居然敢這麼囂張的跟自己講話,他算是哪根蔥,不由的怒道:“沒跟你說話,最好給我閉嘴!”
“你!”張凌峰還沒有怪他打斷和賈隊長的談話呢,這傢伙倒好,竟然敢跟自己口出狂言,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體內九天神決猛烈涌動,手指緩緩揚起,指向馮志勇。
見狀,賈隊長急忙將張凌峰拉到一邊,不停的道歉:“老弟,息怒,都是我的錯,我給你賠罪了。”
他可是見識過張凌峰的手段,絲毫不懷疑馮志勇要被當場給擊殺的。
馮志勇原本以爲賈隊長是想保住他的朋友,他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之人,只要給自己拍幾下馬屁,送幾條煙,來幾瓶酒啥的,這事情也就當作沒發生了,可是他聽到的居然是賈隊長在道歉。
頓時,他產生了一種錯覺:是在做夢?還是賈隊長瘋了?
“老賈啊,這一次,我給你這個面子。”張凌峰收起真氣,拍了拍賈隊長的肩膀,道。
聞言,賈隊長鬆了一口長氣,將自己懷裡的三枚碎片悄悄遞給了張凌峰,“這是我收集到了三枚,老龔那邊還有五枚。”
什麼!這邊三枚,那邊還有五枚!果然是大收穫,不虛此行吶。
張凌峰咧嘴大笑。
馮志勇見賈隊長遞過去什麼東西,頓時大喝道:“老賈,你特孃的是不是偷偷的把文物你的朋友了,我告訴你這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你別自誤。”
他纔不管是不是文物呢,只是看張凌峰不順眼,想找藉口對付他。
這黑色碎片,說它是文物呢,根本不像啊,但張凌峰爲什麼這麼看重呢,又有一些寶貝的跡象。
一時間,賈隊長不知該怎麼措辭纔好。
只見張凌峰走了回來,對着馮志勇冷聲道:“你這個鳥人,少拿高帽子扣人,我告訴你想要找我張凌峰的麻煩,我隨時歡迎你。”
馮志勇身爲支隊長,帳篷區域都歸他管轄,這邊的武警下屬沒有五百也有三百,張凌峰竟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簡直是不想活了,拳頭握得咔咔作響,“你他麼的是誰的褲腰帶沒有紮好,把你給露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