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峰滿心歡喜地接過賬本,也不管上頭還未乾涸的痕跡,強忍着噁心塞進了褲兜裡,而後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說道:“可以,可以你個大頭鬼啊!”
“呃……”
只聽一道悶哼傳來,姚紅就被張凌峰的一記手刀給敲暈了過去。
張凌峰迅速離開了別墅,驅車回到了下榻酒店,而那些手下也已經功成圓滿了,接受了幾句讚賞,也就快速趕回去交差了。
有誰能想到,事情會這麼出乎意料的容易?
張凌峰春風得意地回到酒店,恰巧唐婉正在洗澡,他實在等不及要與之分享這個好消息了,毫不猶豫地推開浴室的門。
“啊——”
唐婉感受到一陣風吹來,嚇得尖叫出來,連忙捂住身子,可是她只有兩隻手,只能捂住兩個地方,無論如何都會露出其中一處來。
見到來人是張凌峰,唐婉暗自鬆了口氣,而後嬌嗔道:“你幹嘛啊,人家在洗澡呢……”
“我知道啊。”張凌峰理所當然道:“我都聽到了,又不是聾子。”
“你!”唐婉氣結,見對方興高采烈地想要說些什麼,當下也沒心思聽了,慌忙將其趕了出去,繼續將身上的泡沫清洗乾淨。
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張凌峰看了,可唐婉終究不是什麼放蕩之人,眼下真確認關係了,反而更加害羞了起來,甚至脖頸往下一大片都有些羞紅。
張凌峰無奈地退了出來,喃喃自語道:“遲早都是我的人,跟我害啥羞呢?”
剛剛被姚紅撩撥,忍得很是辛苦,他現在可是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泄呢……
不久後,唐婉穿戴整齊走了出來,臉上還有餘韻:“你剛剛想說什麼?”
“燈燈燈等——”
張凌峰掏出賬本來,得意道:“你看看這是什麼?峰哥親自出馬,嘿嘿,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兒!”
唐婉見狀大喜,已經猜到了,接過來激動道:“你是怎麼辦到的?好快啊!”
緊接着唐婉便翻開筆記本,卻發現上頭有些溼溼黏黏的,手指一拈還拉出了一條絲線來,下意識湊上去聞了下,下一瞬眉頭就深深的皺起。
張凌峰大驚,居然忘了處理乾淨,等等萬一解釋不清楚啊!
“這上面什麼東西?粘乎乎的,還有點腥臭……”唐婉感覺這玩意兒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哪裡見到過。
人有七情六慾,如果挑明瞭說,她肯定會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只是平時不常有,頓時想不起來了。
張凌峰大爲尷尬,連忙糊弄道:“啊?這沒什麼啊,剛剛掉地上了,正巧那個位置有口不知道誰的濃痰……”
“啊——好惡心!”
唐婉驚呼了一聲,將賬本甩出去老遠,急匆匆地跑去洗手了,等她回來的時候臉上滿是慍色:“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還在上面摸了兩下,噁心死我了。”
張凌峰忍不住想笑,這未經人事的小妞實在太可愛了,轉移話題
道:“哎呀別在意這些細節了,賬本拿回來總歸是好事,瞧你這一甩,給我甩窗子出去怎麼辦?”
二人也不再胡鬧,當即商討起來,下一步該怎麼做。
經過翻閱,唐婉已經確認了這是陳文達向秦江強上繳贓款的犯罪記錄,只是光憑這個,只能夠說明陳文達有罪,上頭也沒說是什麼用途,無論如何也怪罪不到秦江強的頭上。
“這個賬本只能治陳文達,治不了秦江強啊。”唐婉有些無奈。
張凌峰何嘗不明白,緩緩道:“秦江強要是那麼傻帽,還需要咱們在這傷透腦筋嗎?想扳倒他一時半刻絕對做不到,但是務必在他醞釀出更大陰謀,來壓迫咱們之前,把他弄下來。”
唐婉深以爲是,秦江強這段時間都沒動作,有可能在醞釀着什麼大計劃,一旦讓他實施出來,就顯得很被動了。
然而他們倆不知道的是,其實秦江強的計劃已經在實施了,只不過還沒有到收網的階段,對此他們絲毫不知情。
“行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明天再去會會陳文達。”張凌峰一錘定音。
“嗯!”唐婉點點頭。
二人世界似乎不該有太多事情摻雜,張凌峰和唐婉十分默契地上了牀,輕輕地蓋上了被子。
張凌峰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關於“整嗎”的笑話,於是問道:“婉兒,十點整嗎?”
豈料唐婉顯然是聽過這個段子的,翻了個大白眼道:“整個你頭啊,睡覺!”
這……
張凌峰又一次感到很受傷,怎麼風水輪流轉,現在自己想要了,對方卻不願意了呢?
“找你的小月和如墨去吧!”唐婉別過身子,側躺着,看似言語間充滿了埋怨,實則嘴角有着一絲偷笑。
唐婉當然不可能會做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她深知像張凌峰這樣優秀的男人,身邊永遠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想想也就釋然了,只不過小小“懲罰”他一下而已。
偏偏張凌峰這個時候卻當真了,真以爲唐婉沒準備好或是害羞什麼的,於是沒有繼續爭取,側身抱着唐婉,沒幾分鐘就沉沉睡去……
唐婉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努了努嘴,小哼了一聲也就隨之睡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兩人其實一大清早就起來了,只不過依偎在一起,感覺頗爲幸福,也就多溫存了會兒,沒想到這“一會兒”竟然就是好幾個小時,一晃都到了正午時間。
女人的心理張凌峰是根本捉摸不透,之前沒有確立關係的時候,唐婉非常主動,怎麼眼下就死活不依了……讓得體驗過人生之樂的他猶如百爪撓心,癢癢的不行。
不過最美好的事情是依託在最美好的情景上面的,張凌峰不願強求。
時候不早了,二人穿戴整齊,草草吃了頓午餐之後,張凌峰便帶上唐婉再臨唐氏子公司。
第二次來,張凌峰便沒有開車了,那輛奧迪TT雖然說不上多名貴,卻是帶有顯著標籤的,那是
唐婉的座駕,整個唐氏集團無人不曉。
轉而打了出租車,到達後,二人悄悄地走了進去,發現公司裡頭的員工依舊處於奮鬥狀態,想必是被下了死命令,必須保持幾天。
直達總裁辦公室,張凌峰敲了敲門,裡頭傳來答應後,他推了進去,此刻陳文達正靠在老闆椅上,仰頭抽着煙,好不愜意。
看到張凌峰和唐婉再臨,恍惚間嚇得嘴角一抖,菸頭直接掉落,連忙站起身來戰戰兢兢道:“張董,唐總,不知道你們要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啊!”
張凌峰懶得廢話,直接掏出賬本,憤而甩在了辦公桌上,怒道:“給我個交代吧,最好說出個花來,否則,準備捲鋪蓋走人!”
陳文達被張凌峰的氣勢震了一下,沒想到這年輕的小子居然有這等威懾力,眼睛落在賬本上面,心頭直打鼓,這……這不是昨晚交給姚紅藏起來的賬本嗎?
“張董,你……”陳文達支支吾吾的。
張凌峰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面無表情道:“別給我打哈哈,挪用公款,幹啥去了?哦我剛剛說錯了,不是捲鋪蓋走人,是等着牢底坐穿!”
陳文達顫抖着手翻開賬本,發現上頭還有着液體乾涸的痕跡,心裡早已把姚紅罵了千八百遍,他倒也聰明,整個事情聯想的基本差不多了,只不過他卻是認爲張凌峰和姚紅髮生了關係,纔得到賬本的。
“奶奶的,竟敢跟蹤老子,還有那小賤人,竟然出賣我!”
陳文達心裡有着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證據確鑿,他也不準備辯駁了,瞬間普通跪倒在地,哀求道:“張董,是我利益薰心犯了大錯,求您再給我個機會,我願意不領薪水白乾二十年!”
這誠意滿滿的話,在張凌峰聽來卻是不屑一顧,薪水纔多少,被他貪污走的恐怕遠遠超出了這個數目,沒有利益他能爲秦江強賣命嗎?
“我這個人一向賞罰分明,只要接下來我問你的話,能夠好好回答,想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是沒可能的。”張凌峰緩緩道。
陳文達心裡一陣驚慌,但還是堅決道:“請您發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希望你待會兒也能這麼決絕。”張凌峰兀自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問道:“很直接的一個問題,這上頭記錄的贓款已然達到數億,這個子公司所呈報上去的業績似乎遠遠不如,這麼多錢上哪去了?”
陳文達臉色一再變換,期期艾艾道:“這……被我私吞了。”
想要一力承擔嗎?張凌峰冷笑一聲:“行,你要這麼說的話,馬上把所有贓款歸還,我就可以饒恕你。”
陳文達冷汗直冒,那些錢的大頭都交給池明生這個“總管”,再由其轉交上去了,自己雖然高高在上貴爲總裁,可是說到底也只是個子公司的打工仔啊,怎麼拿得出這麼多錢?
張凌峰顯然是有備而來,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故意拿出這個來爲難陳文達,後者果然感到力不從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