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平了林萬恆一家,豐禾村的一些後顧之憂就算是基本完成了,現在只待拿到開發權,便可以大展宏圖。
朱家的突然發難,讓張凌峰心煩不已,雖然那些公司暫時可以靠着唐氏集團的渠道,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所幸眼下出現了這樣一個契機。
豐禾村金礦的開採以及往後入股舒米麗財團,都成爲了一大助臂,稍加運作,張凌峰有信心在一段不算長的時間內,比肩朱家。
“走吧,帶我到你發現金礦的地方看看。”
這次換邱兵來開車,一路行駛在狹窄的小道上,當他們到達山腳下的時候,前方便無法繼續前進了,只得爬上去。
張凌峰擡頭看了看這座山,忍不住說道:“你當初居然能想得出來這種地方打野戰?我真是服了……”
邱兵尷尬的笑着,卻也不解釋什麼,走在前頭爲張凌峰帶着路。
大半個小時後,二人來到了一處平地,這裡處於半山腰的位置,張凌峰隨意看了看,還發現地上有着幾個專門用來幹那事的橡膠。
邱兵這等神人,不佩服不行啊。
邱兵知道張凌峰來這裡的主要目的不是爲了別的,只是爲了看看這讓人爲之瘋狂的金礦,於是把事先準備好的鐵鍬拿了出來,賣力的挖着。
良久,張凌峰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只見得邱兵鑿了一小塊礦石下來,上面附着着的金色足足覆蓋了三分之二!
天啊,這礦石裡的含金量也高的太嚇人了吧?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張凌峰現在是徹底相信了,這是要發啊!
“太棒了,胖子你往後就致力於金礦的開採提煉,其他事我再安排,這一關一定要嚴格把守好,消息不得外露絲毫!”張凌峰神情嚴肅道。
邱兵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即點點頭,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啥好處都撈不着了,豈不是虧大發了?
當二人離開豐禾村的時候已經是夜晚時分,此刻華燈初上,霓虹閃爍。
張凌峰問到了舒米麗的房間號之後,便於邱兵道別。
米華來大酒店,1105號房間中。
舒米麗帶着團隊人員經過一下午的時間,四處勘察,上到各大集團,下至街邊小販,做了無微不至的觀察,結果雖然沒有讓她失望,但也的確說不上驚豔。
她肩負着財團使者的使命,必然要不遺餘力地去辦好這件事情,事關數百億的鉅額資金,她不敢馬虎。
此時舒米麗身上裹着一件浴袍,在洗手間裡吹着自己的頭髮,吹到一半她就眉頭緊皺,怎麼會這麼臭?
舒米麗煩心至極,果斷放下電吹風,離開洗手間坐到了牀沿,下一瞬,如果有人在場的話非得震驚到無以復加,舒米麗竟然搬起自己的腳,往鼻子上湊了湊!
我滴個隆冬強,這個動作要是被人給看到了,那麼她非得大大的火一把不可,她可不是普通的市井小民,身上是帶有傳奇色彩的,這種行爲舉止與她整個人都是極爲不符
合的,如何能不叫人吃驚?
不錯,舒米麗患有非常嚴重的腳臭病,有別於香港腳,她這個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的,並且藥石無靈,已經困擾了她有幾個年頭了!
除此之外,她還患有嚴重的狐臭,平時出門都必須依靠濃郁的高檔進口香水來掩蓋,她也一向不願意在外頭多待,只要條件允許,能在室內,她堅決不去室外。
她的很多朋友都非常奇怪,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強人,怎麼會那麼宅呢?除了必要的工作外出,她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舒米麗被自己身上的味道薰得不行,眉頭皺的緊緊的,這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不過這個問題困擾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鬱悶了會兒她便躺上牀去,百無聊賴地看了幾眼電視。
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舒米麗頓時有些不悅,有事不會電話裡說嗎,非要拋來敲門?但是出於理智,她還是下了牀,並且拿起香水往空氣中噴了好幾下,掩蓋住那特殊的異味。
舒米麗嘆了口氣,讓自己恢復平靜,將門打開。
“哈嘍舒小姐。”張凌峰倚在門框上一臉輕佻地笑道。
舒米麗見來人是中午所見的那名秘書,並且看對方那副登陸浪子的表情,沒由來的一陣厭惡,她冷冷地說道:“是你,有事嗎?”
舒米麗只把門開了個小縫,很顯然是沒打算讓張凌峰進去的,後者也不生氣,依舊笑道:“怎麼,這就是舒小姐的待客之道?”
舒米麗的眉頭皺的越發厲害,她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秘書居然敢這樣有恃無恐,不知道這樣得罪自己,會被上司責怪嗎?
但是長年的工作經歷使得她非常成熟穩重,並不會因此亂了陣腳,還是說道:“那請進吧。”
張凌峰剛一入內,便聞到了一股濃郁到刺鼻的香水味,無可抑制地打了好幾個噴嚏,“舒小姐,你這房間香水味也太重了吧?這樣對身體不好的。”
舒米麗神情冷漠,自始自終沒有露出半點笑容,她雙手環胸道:“你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張凌峰就是樂得見對方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想了想那件事情,就不由地好笑,他隨意的在沙發上坐下,而後翹起了二郎腿,說道:“夜裡寂寞,想要來與舒小姐小酌一杯,不知道您有興趣沒?”
聽到這露骨輕佻的話語,舒米麗再也繃不住了,怒道:“請你,立刻,馬上——離開我的房間!”
喲呵,來脾氣了?張凌峰不禁玩性大發:“哎呀開玩笑的啦,舒小姐請別見怪,您先過來坐,坐下我就表明來意。”
舒米麗遲疑了會兒還是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跟張凌峰保持着兩個位置的距離:“快說吧,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陪你玩了。”
張凌峰猛地往舒米麗那邊湊了過去,在後者受到驚嚇的同時,他驚疑出聲:“臥槽,什麼味道,好像有點臭啊……”
“請你自重!”舒米麗站了起來,臉色已
經陰沉到快要結成冰的地步。
從中午在酒店門口的時候開始,舒米麗就已經對張凌峰沒有好印象了,現在居然還不假思索地戳中了自己的傷口,她真的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哪怕是受到同事的排擠都不曾這樣。
張凌峰見舒米麗是真的生氣了,便收斂了點,知道再這樣下去,事情就吹了,他摳着指甲說道:“舒小姐,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要跟你談談中午會議上的事情。”
“這事兒暫時沒什麼好說,我們的綜合評估還沒有出來,請回吧。”
舒米麗已經對邱兵這一方判了死刑,就算留在中海發展,也絕不會把入股的機會留給他們,眼下對方居然還敢上門來說這件事?是太天真了,還是太厚顏無恥?
“舒小姐,剛剛只是玩笑而已,我這個人一向不正經,您多海涵吧。”
“好的我知道了,現在,請你出去。”舒米麗半句話都不想再多說,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張凌峰故作失望地搖了搖頭,緩緩朝着門口走去,嘴裡唸叨着:“唉,好心好意過來想幫人治病,沒想到人家還不領情呢,那算了唄……”
“等等!”
舒米麗聞言當時就是一驚,連忙把張凌峰叫住,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有病?
“還有事嗎舒小姐。”張凌峰的語氣已經轉爲冰冷。
“你……剛剛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只是在說某些人患了嚴重的怪病,我好心過來想要幫忙,可是,卻被趕出去了。”張凌峰聳聳肩道:“您說,這是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舒米麗當即沉默了,他在揣測着張凌峰話裡的意思以及真假,按理來說,她這個病連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向來獨居,這個小秘書是怎麼知道的?
一再思慮之下,舒米麗還是說道:“剛剛是我的過失,請你……您不要計較,坐會兒再走吧。”
張凌峰絲毫不拿捏架子快速轉身,小跑着回到了沙發上,又是盤起了二郎腿:“舒小姐,再次請坐。”
這回舒米麗沒有再像剛剛那樣冷漠,但也好不了多少,“現在能跟我說說了嗎,你知道些什麼?”
“首先我自報家門,我不是邱董的秘書,我另有身份,其次——我是一名醫生。”張凌峰緩緩道。
在舒米麗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他又繼續說道:“華夏古醫術講究望聞問切,中午我通過‘聞’感受到了一絲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舒小姐,您覺得我說的有毛病沒?”
被戳中了心事,舒米麗那萬年冰山臉也不由地發燙了,這得有多尷尬?這件事一直是她不想讓人知道的,沒想到還是讓人給知曉了。
“你繼續說。”
“我的醫術,我自認爲還算高明,除了一些疑難雜症之外,我還特別擅長一些領域,專治各種臭!”
吹牛比又不用錢,張凌峰自然不吝嗇:“什麼腳臭啊,狐臭啊,各種臭啊,在我面前,那統統都不叫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