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時差的緣故,此刻亞勒坦國正值午夜。
在幾人各自回房後,努布斯也回自己家裡去了,說第二天回來接張凌峰等人前去總統行宮。
趁着夜色,張凌峰自然不可能會睡覺的,他悄悄離開了賓館,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白宮,想要自己先一探究竟。
出租車上,張凌峰不懂亞勒坦國的語言,比劃了足足好幾分鐘,那名司機卻還是不明白,無奈之下,張凌峰只好做出一副十分崇拜的樣子,而後用手比劃着一個人的輪廓出來。
司機這才明瞭,當即驅車前往,他很奇怪張凌峰去行宮幹什麼,那兒可不是誰都能去的,不過這不管他的事,就算對方被亂槍射死也是咎由自取,他賺錢就可以了。
沒多久,車子來到了行宮前,張凌峰隨便丟了一百塊就下車了,司機不由暗歎這人大手筆,打個車竟然用了一百華夏幣,這可是相當於幾千亞勒坦幣了。
張凌峰躲在一棵樹後,遠遠的看去,發現這座行宮氣勢恢宏,且入口處至少有着上百人在把手,真的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張凌峰狠狠地皺了皺眉頭,這種情況下想進去,安上翅膀都做不到,看來遇到努布斯還真是蠻幸運的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總統也太怕死了……
張凌峰不想就這麼白白的來一趟,思慮了下,還是決定試一試。
張凌峰沒有選擇偷偷潛入,而是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裝作自己是行宮裡頭的大人物,如果對方有一點疏忽,那麼自己就能夠進去了。
“@#¥……!”
當張凌峰來到行宮入口處的時候,上百個身穿制服的守衛同一時間將其團團圍住,嘴裡嘰裡呱啦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這並不難猜測,應該是在詢問什麼人!
“額……誤會,這都是誤會,我走錯了!”
張凌峰一通解釋,但是那些人壓根半個字都聽不懂,紛紛拔出槍來對準他。
張凌峰不由地後背一涼,暗道自己玩大了,這麼多的槍對準自己,除非是金剛不壞之身,否則插翅難逃!
萬分危急之下,張凌峰計上心頭,連忙對着行宮高強上斯理文的頭像深深地鞠了個躬,而後雙手合十,露出非常虔誠的模樣,嘴裡唸唸有詞,就差跪在地上了。
這些守衛當場就把槍放下了,原來這是個外國友人,專門來朝拜自家總統的,那麼就見怪不怪了。
“%%#¥@……”
其中一名守衛大喊着,張凌峰猜測,肯定是讓自己儘快離開,於是他再次鞠了個躬,眼裡露出依依不捨的神態,而後緩緩退走。
這一回沒有人阻攔他了,張凌峰鬆了口氣,拍拍胸口道:“還好我機智,不然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
賓館中,張凌峰剛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張凌峰立即把門打開,發現來人正是許如墨!
此刻許如
墨身穿亞勒坦國風格的肥大衣裳,卻不顯得臃腫,反而有着一種別樣的異國風情,而她的手上抱着一把古箏,俏生生地站在門口。
張凌峰移開身子,將許如墨引進門。
許如墨將古箏放下,而後對張凌峰說道:“我睡不着,剛剛看見賓館裡有舞女琴師在給一些喝酒的客人助興,於是就借了過來,想着爲你彈一曲。”
張凌峰點點頭,有這種好事他當然不會拒絕。
許如墨披散着頭髮,渾身有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女人味,特別成熟的韻味,她緩緩坐下,纖纖細手在古箏上撥弄了起來,緊接着一陣悠揚的古風音樂隨之襲來。
張凌峰坐在牀沿,看着許如墨投入地演奏,發現她動作優雅,氣質逼人,如果出場恐怕不會弱於任何場所的頭牌琴師。
一曲“小樓昨夜又東風”悠揚彈出,張凌峰不禁有些陷入了癡迷,也不知道是因爲人的緣故,還是音樂,這副場景十分動人。
許如墨好似置於一幅畫中,手隨心動,嫋嫋之音動人心。
良久,一曲完畢,許如墨露出笑容,說道:“怎麼樣,還喜歡嗎?”
張凌峰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不吝嗇讚美道:“此刻的你,宛若一隻飛舞的七彩蝴蝶。”
許如墨掩嘴輕笑了起來,而後美眸微動道:“你喜歡就好,我還怕我這次來,純粹就是個累贅呢,怪不好意思的。”
說實話,張凌峰確實有過這種想法,但是既來之則安之,也沒什麼好糾結的,於是說道:“你就當作來旅遊吧,其實對我沒什麼有害之處。”
見許如墨點了點頭,張凌峰問道:“等回國後,你有什麼打算?”
許如墨眼裡露出一絲哀傷,說道:“我也不知道呢,我現在跟個過街老鼠似的,害怕露面,我真的好怕再被抓回去,你知道那有多煎熬嗎?”
不是出於本意的話,處在那種風月場所確實讓人難以忍受,時時刻刻要提防着客人的動手動腳,還要面臨上頭的壓力,很容易導致精神崩潰。
張凌峰想了想,這女人如此優秀,不該這麼可憐的,於是說道:“我手上有一些產業,你隨便挑一家入職?否則你一直躲躲藏藏的更加痛苦。”
許如墨有着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點點頭道:“謝謝你了凌峰,你一次又一次的幫助我,我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報答的……”
張凌峰最怕聽到這種,萬一又來個什麼以身相許的話,那就糟了,連忙打斷道:“沒事的,舉手之勞,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許如墨應了一聲,抱起古箏就走了,不過她的臉上卻是有些怪異,當然,張凌峰並沒有看見。
當許如墨走後,張凌峰便盤腿坐下,修煉起《九天神訣》,他無時無刻不想着能夠快點突破到第二層中期,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突破,但於他的實力還是會有着長足的進步。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努布斯就準時來到了這家
賓館,待張凌峰等人準備好後,便出發前往總統行宮了。
張凌峰還是蠻奇怪的,這個努布斯既然能夠自由出入總統行宮,怎麼會難麼缺錢?疑惑之下,他還是問了出來。
對此,努布斯笑道:“說了不怕你見笑,其實我是被總統女兒包的……”
“噗哧——”張凌峰忍不住笑了出來,難怪他每次遮遮掩掩的,原來是這麼不光彩的事情。
對男人來說,如果被女人給包了,那麼在名聲上一定是不好聽的,這是羞於見人的事情。
很快的,一行人到達了行宮前,張凌峰算是故地重遊了,幾個小時前還來過一次,只不過被硬生生的轟走了,還差點丟了性命,太可怕了。
只見努布斯大步上前,對着爲首的一名護衛說着什麼,對方很快就表示可以放行,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努布斯了,這人可是公主親自下過命令的,得罪不起。
張凌峰等人隨着努布斯緩緩走了進去,他生怕被人認了出來,不過好在昨晚天色黑暗,那些守衛並沒有記住張凌峰的面孔,也就沒說什麼了。
其實人的眼光大同小異,張凌峰等人在守衛們的眼中,其實沒有多大差別,都是華夏人面孔,倘若是張凌峰見亞勒坦國人,也是不容易記住的。
“你剛剛跟他們說了什麼?”張凌峰好奇道。
努布斯說道:“我就說,這些人是公主指名要見的,他們想到我的身份,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剛入行宮大門,就能夠看見裡頭有着很多的別院,看過去足有好幾十處小宮殿,跟華夏京城有一定的相似度,但是他們的建築風格卻不可能是華夏風的。
火玫瑰一直寡言少語,只是默默地走着,而許如墨倒是有些緊張,這種地方可是相當於華夏古代的皇宮了,她是研究歷史的,自然產生了一些聯想,不由地精神緊繃了起來。
張凌峰看出了許如墨的緊張,他倒是不想帶上她,只是如果把她給落下了,那麼努布斯肯定會生出疑心,你們不是來旅遊的嗎,把人家姑娘丟在一旁是怎麼回事?
“這總統行宮的別院有四十三處,有些地方我是去不了的,不過大多能夠遠遠地觀看幾眼吧,你們要拍照的抓緊時間,不能遊蕩太久,這裡可不是我後花園。”努布斯邊介紹邊提醒道。
張凌峰沒有多言,只是跟着到處看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相機,象徵性地拍了幾張,他的心思不在這兒,縱然行宮再恢弘大氣,也不能讓他提起什麼興趣來。
當衆人經過一個人工湖的時候,努布斯很好的行駛了自己導遊的職責,他指着前方的別院說道:“這裡的理事大臣的別院,怎麼樣,厲害吧?”
張凌峰隨口應了幾句,實則暗暗觀察着地形,心中暗暗計算,如果下一次進來,有沒有可能繞過正門。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年級絕不超過三十歲,她的身後還跟着幾個隨從,一臉的趾高氣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