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十二中留住範惜文,畫地爲牢,遠比範惜文跳出這裡要好得多,至少喬念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知道範惜文的具體行蹤。
範惜文苦心積慮拋出來的照片想要策反丁胖子,其實根本就沒起到半點作用,這一切都是喬念遠在背後授意,不然的話哪能只要一天時間就出處分決定?
這些現在的範惜文還無法考慮周全,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和必要去追究結果呢?
血煞堂對鐵手反擊的時候範惜文正在幸福賓館劉科的小窩裡面舒服大睡,血煞堂之所以這麼快就對鐵手開打,他範惜文在這裡面有不少的推波助瀾,這事他有責任,也就在這裡盯了一會兒。
直到後來傳來的消息一切正常之後,範惜文才沉沉的睡去,他低估了劉科雪藏的力量。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鐵手在遭到如此重大的損失之後當天晚上居然沒有半點大動作,警察方面也沒有半點動靜。
這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不少人蠢蠢欲動。
即便是在這巴掌大的lh縣城內也不可能只有鐵手和血煞堂這兩個黑勢力的存在,只不過鐵手爲龍頭、血煞堂爲新貴風頭正勁而已,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三個小勢力。
鑷子會、銅錘、河沙聯盟。
一個三隻手、一個龜縮在西城小角落,還有一個運輸河沙的車隊爲了利益組成的聯盟。
三個小勢力人數都只在七十到一百人之間,其中河沙聯盟的實力最強,鑷子幫的人數最多,銅錘最遜色。
血煞堂新貴,對外宣稱人數只有八十人左右,故意模糊數據裝成弱勢。
既然你血煞堂八十人就能夠打的鐵手敢怒不敢言,那麼我們的實力猶在血煞堂之上,爲什麼就不能對你鐵手下手?
河沙聯盟動手了,在鐵手尚未興起之後他們就已經存在了,當時勢力極大,只不過後來鐵手強勢崛起,河沙聯盟生意受到打壓,實力愈發下降。
可以說,河沙聯盟和鐵手之間有着能讓人紅眼的利益衝突,河沙出產和運輸,絕對暴力的行業,和土方這些東西有的一比。
河沙聯盟第二天就直接派人堵了鐵手的運輸車隊,砸了兩輛運輸車之後揚長而去,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河沙推銷纔是重點,下午他們運着一批沙質極佳的河沙找上一直由鐵手供應河沙的工地包頭,以低於市場半分的價格強行賣給了工地,搶了鐵手的財路。
河沙聯盟與鐵手之間的火拼,這就是導火索。
城內鑷子幫和銅錘按兵不動,眼睛死死的盯着縣城內的局勢,密探四出。
說白了,這些人打的算盤無非就是想做牆頭草,揀點便宜。既沒有鐵手的底蘊,又沒有血煞堂和河沙聯盟的強勢,他們想要撿剩骨頭也吃不到什麼。
“決定鑷子幫和銅錘加入哪個陣營的關鍵就在於接下來兩天之內鐵手的反應,要是鐵手的反應足夠強勢,那麼血煞堂就將兩面受敵。”
忙了一晚上的劉科第二天居然精神飽滿的站在範惜文面前,而且還拉着範惜文進行推斷,或許是昨晚一個小動作瞬間引起了縣城這譚死水的波盪讓他內心感到極度興奮吧!
範惜文有些無奈,“鑷子幫人數雖多,可能打的人少。銅錘龜縮在西郊角落,士氣渙散,根本就不足畏懼。鐵手現在肯定在密謀大動作,這個時候的河沙聯盟突然跳出來,不是老天送給你一場大富貴麼?”
劉科聞言眼睛一亮,“你是說,我們與河沙結盟?”不過轉念一想,卻是搖了搖頭,“道上龍頭只能是血煞堂,絕對不能二分天下。”
劉科志向,在這一刻終於是展露出來了。
聽着自家兄弟這有些霸道的話,範惜文很是好笑的搖了搖頭,“螞蟻吞象,是要一步一步慢慢來的,血煞堂就算再怎麼強勢也不可能一口將整個鐵手幫滅掉,他的底蘊擺在那裡。再說,就算你做到了,但是得小心消化問題哈。”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可是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
劉科有些不甘的說道,這是血煞堂獨霸lh的好機會,可是卻要硬生生來個二分天下,不甘心也是正常。
“你現在才十八,給你三年時間保證血煞堂成爲lh龍頭,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範惜文苦口婆心的勸道,這個時候的劉科纔有了一絲年輕人該有的輕狂。
或許他們都還不太成熟,可是他們還年輕,他們不怕跌倒和失敗。
“好,就讓他們瀟灑兩年,兩年之後我血煞堂一統縣城,然後向市裡進軍。”
血煞堂極具狼性的特點,恐怕就是受這小子的影響吧!
“好了,萬事謹慎不要太想當然了,你接下來要面對的可是硬茬。”
範惜文起身說了句話,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便欲轉身出門。
“學校只給了哥留校察看的處分,現在哥哥要回學校上課了,有什麼事情及時給哥打電話。”
上課是假,想要見到張玲女班長那纔是真,還是純情小處男的範惜文昨天與張玲的旖旎讓他食髓知味了,頗有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一想到張玲昨天那嬌羞模樣,範惜文頓時就心癢難耐了。
說的是大義凌然,劉科可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還以爲他轉了性子要認真學習了,於是大手一揮,道了句走吧,自己則是倒躺在牀上。
不過還沒走幾步路的範惜文又忽然折回來了,“求火力支援,沒錢吃飯了。”
他忽然想起來了,醫務室還欠着幾十塊錢,兜里加起來的錢居然不到二十塊,沒錢的日子還真是難熬。
被吵醒的劉科白了範惜文一眼,“這纔去學校幾天就沒得錢了?我極度懷疑你是不是悄悄的去了紅燈區。”
“滾犢子,哥哥那些錢是去做投資了。”
範惜文很憤慨的給了劉科一錘子,然後就自行在劉科口袋裡摸了摸,心滿意足的拿走了兩張老人頭,美其名曰是諮詢費。
劉科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去管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