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投靠你?”吳剛感覺一陣好笑,因爲不管在誰眼中,血煞堂也好天羽盟也好都是一路貨色,劉科這到底是五十步笑百步還是百步笑五十步?
“我只是隨便說說,不管怎麼說你有過輝煌的曾經,值得劉某人多說幾句話。”劉科聳聳肩擺正腦袋,做出了防禦姿態,右手倒握着匕首。
“多謝,”吳剛的眼角跳動了一下,語氣怔了怔,不過緊接着卻是說道:“不過接下來我不會手下留情,”在他的心裡潛意識的認爲,劉科之所以這麼和他客氣的說話就是想要臨陣策反。
儘管剛纔劉科一掌拍飛了馬躍,但是吳剛不認爲劉科能夠打贏他,馬躍自己有多少拳腳他還是清楚的,兩人之間的差距那是相當之大,再說剛纔劉科那一擊明顯的存在僥倖成分,一來是利用了馬躍的輕敵心理,第二,如果馬躍的力氣再稍微用大一點劉科就擋不住了,曾冷眼旁觀的吳剛很明顯的看到了劉科的右手輕微顫抖了一下。
“我知道,”劉科微微一笑,雙腳慢慢往前移了一小步,整個人彎腰如獵弓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場面靜的似乎有些嚇人,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個空曠的平原除了慢慢吹動的冷風之外就只剩下吳剛走近劉科的腳步聲,很輕,差不多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光着膀子的吳剛走路很是緩慢,要營造一種壓力給劉科,他是經受過特殊訓練的,懂得利用任何一切優勢在付出最小的代價情況下取得勝利。
劉科伸出舌頭在嘴脣上舔了舔,眼神之中帶着嗜血的神色,吳剛一步步的走來勾起了他內心沉寂的往事,作爲一個馬上將軍一生戎馬征戰沙場,馬革裹屍要的就是拼命和不斷突破的性格。
儘管沒有全盛時期的實力,但他需要不斷的自我突破,雖然身體素質強度比不過吳剛,但至少憑藉着以前的戰鬥技巧和經驗,活命還是完全有機會的。
“徐軍,給我盯緊了,誰敢亂動,帶人抽死他們。”劉科如豹子一般牢牢的鎖定吳剛,關注他的一舉一動,連細微的動作都不放過,當然嘴上卻是對徐軍吩咐道。
這等於是臨時授權,待會兒真要是出了什麼事,那他徐軍至少有資格指揮人事進行反擊,不會因爲沒了主帥而自亂陣腳。
“老大,你就放心吧。”徐軍沉重的點了點頭,他也看出剛纔走出來的那男子的實力不凡,恐怕堂主並不是對手。但是作爲跟着劉科最久,在他尚未發跡之前就一起廝混的徐軍自然明白劉科的脾氣,遇強就退縮遠遠不是他的風格。
不撞南牆不回頭這句古話用在劉科身上不合適,因爲他是撞了南牆之後會選擇繼續撞,直到南牆倒塌從上面過去,有時他的犟驢脾氣比誰都嚴重。
沒有再說話,劉科一心一意的照看着走過來的吳剛,後者的軍刺反握在手中,貓着腰開始往前奔走。
這是他的習慣,作爲一名善於潛伏僞裝的好手,輕盈飄逸的腳步、搭配上軍刺,那簡直就是天造地設。
“嗖,”吳剛動了,在面對他所施加的壓力面前劉科還能夠鎮定自若的指揮徐軍,這證明他根本就沒受影響,再繼續耗下去已經是毫無意義了,那麼,就該速戰速決。
就像剛纔劉科對付馬躍那樣,一巴掌解決戰鬥。
作爲領隊,剛纔那情況一出其實對天羽盟這邊的士氣打擊很大,吳剛想要將士氣重新拉回來。
“啪,”
軍刺徑直刺向劉科,角度刁鑽,從側面插向他的小腹,劉科匕首活靈活現的在空中翻滾,豎擋在軍刺的前進路線上。
南山會總部大樓,金碧輝煌的辦公室內,苗仁躺在真皮沙發上,仰頭望着天花板,丁冬輕輕推開了門。
“大哥,剛纔弟兄們傳來消息,天羽盟和血煞堂已經幹上了。”丁冬小心翼翼的站在苗仁面前,低聲說道,生怕苗仁會拿他開刀,心臟一直懸在嗓眼上,暗自後悔不跌,當初要不是財迷了心竅惹上劉科這條過江猛龍,血煞堂就不可能找到藉口大膽北上了。
這個認知,不僅是丁冬,整個南山會都是這麼認爲的。
“目前情況如何?”聽了丁冬的彙報,苗仁那沒有半點焦距的瞳孔終於是慢慢的有了點光彩,“天羽盟將劉科那雜、碎剁了嗎?”
說道劉科的時候,苗仁的眼神是相當複雜的,恨、怕,強烈的交織着。
因爲太期待這個結果,所以苗仁一把手抓住丁冬兩個肩膀,劇烈的搖晃着。
丁冬看大哥這副模樣知道躲不過去了,只能是硬着頭皮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剛纔馬躍和劉科那雜、碎單挑被一巴掌拍飛。”
完全不亞於九天驚雷的聲音,還激動的身形如遭雷擊一般震顫,面色蒼白入土,嗓子甘甜,“噗嗤,”一口暗紅的鮮血吐出,就地倒了下去,“老天要亡我南山會啊。”
一夜之間,南山會在n縣強大的黑金帝國瞬間崩塌,血煞堂這個粉嫩嫩的新組織讓人再也無法直視,亮晃晃的嚇人。
“大哥,大哥。”
看着暈過去了苗仁,丁冬趕緊衝上去扶住,肥胖的身軀艱難的挪動着,一邊大聲的將門外守着的幾個混子叫進來緊急送往醫院急救。
“文少,劉堂主碰到了勁敵,根本不是對手,我們要不要出手幫助他?”
n縣城外的空曠大平原遠處的一個山坡,兩個身穿緊身衣的神秘人影正密切的關注着場上的打鬥情況,其中一個人用無線電聯繫着遠在s市的範惜文。
“不用管他,繼續關注就是了。”無線電那邊,範惜文只思考了半秒就立即否定了這個提議,壓低着聲音說道。
作爲一個擁有着前世輝煌記憶的人,劉科首先是一個從骨子裡都透着高傲的人,其次還是一堂之主,要想服衆,關鍵時刻絕對不可能退縮。
不經歷風雨,哪能見得了彩虹?
“是,”男子沒有任何的異議,很是服從的說道,然後範惜文掛斷了無線電,兩人則是將目光繼續投向了打鬥上面。
“劉科,你是不會讓朕失望的,是吧?”範惜文望着窗外如鐮刀的彎月,默默的說道,一隻白玉藕臂搭在了他身上,身旁俏佳人可愛的一個翻滾,緊緊的將他摟在懷裡,像只樹袋熊,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嬌憨可愛。
回頭望着佳人,範惜文臉上莫名的閃過一絲哀傷,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浮想聯翩一些往事,如煙飄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