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春孃的伺候下,範惜文很是享受的吃了一頓中餐,兩個人又是說了一些沒臉沒皮的話,之後範惜文再次昏昏睡過去,而莫春娘則是去上班了。
“佳姐,咱們不進去嗎?去找當事人瞭解一下情況,這樣對案件的進程不是更有幫助嗎?”醫院大門門口,先前曾在省公安廳出現的兩名國之利刃的那對年輕男女這會兒正將車停留在這裡,男子開車時不時往裡面張望,臉上帶着一絲不滿和疑惑。
“景昌,這件事情我自由主張,不要輕舉妄動。”女子坐在副駕駛上端着軍用望遠鏡掃描着整個醫院的周圍,“這裡有很多當地黑幫成員活動的跡象,沒搞清楚狀況之前最好是按兵不動。”
從兩人的對話和分工來看就能看出很多問題,男子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選擇了服從命令,只是臉上多少有點不甘。
女子看了看四周的醫院四周那些隱藏在死角中的本地黑幫成員,眉宇間露出思索的神情,就在這時她口袋中的手機一陣震動,一條標有h標識的彩信發送了進來,女子頓時一喜,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過來了。
範惜文,男,17歲,曾是lh十二中高二學生,三個月前來到s市,半個月之後成功上位楚天實業總裁,被譽爲s市最年輕、最富有的總裁。上任之後兩個月無作爲,其後強勢擊垮朝陽企業。
資料級別,s。
這是來自省城公安廳的資料,看了一遍,女子的心中疑惑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是更凝重了。作爲國之利刃的成員雷佳,她的資料檔案也僅爲a級,一個半路冒出來的少年總裁資料卻比這個級別還高。s級,到了一些能夠影響國家這臺機器的人才能夠擁有的待遇,雷佳不是什麼嫩雛兒,相反心裡清楚得很,這個範惜文肯定是來自範家這個大家族,湘省也只有範家的人才有這個資格。
可是,她之所以帶着搭檔來調查這次槍擊案,那就是接到了總部的指示,也就是說間接的來自範家的指示。
以範家在湘省的地位,誰敢太歲頭上動土?而她們想要抓捕一個兇手又有誰能夠在這遮天大手中逃出去?
太多太多的想不通,雷佳眉頭擰成了‘川’,旁邊的景昌滿是苦惱神色,在他看來從受害者身上找線索那是最直接的方法,可是自己的搭檔卻拒絕了這方便的方法,實在是太可惜了。
牧馬人jeep轟隆啓動,離開了醫院。
“佳姐,到底什麼情況?”車子裡面男子景昌一臉的疑惑,他雖然脾氣不好了點,可至少不是傻子,他的搭檔神情有些不對勁,所以在乖乖開車的時候也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他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麼讓雷佳如此的失了方寸。
雷佳往醫院方向看了一眼,這才帶着滿肚子的疑惑對搭檔說道:“受害人的檔案保密爲最頂級的s,關於他的很多資料咱們都無法查詢,而且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咱們暗中查訪就夠了,最好隱藏在暗處或者是別大張旗鼓的出現在受害人面前。”
神秘的國之利刃分散在全國各地,只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纔會亮出自己的身份,平日裡面他們完全是帶着面具過着另外的生活,販夫走卒、商人白領,人生百態。
來自東北某家族的景昌自然清楚s級檔案的意義,對於雷佳的提議那是相當的贊同。
牧馬人jeep也沒離醫院多遠,轉過一個巷弄七拐八拐的停在一個衚衕裡面,兩個人下了車,亮出古尋給他們準備好的官方身份,上了一座很普通的樓房。
樓房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修建的,老舊的房子呈現一種暗黃色、牆壁上的石灰也掉落無數,角落裡黑不溜秋的,樓梯的扶手生滿了鐵鏽。
這座看起來已經破敗的房子卻是一個好去處,七層的頂棚裡能夠給人一個絕佳隱蔽之所,而用望遠鏡卻能夠清楚的觀察着整個醫院外圍的舉動,距離不過是五百多米。
長期蹲點任務對於他們這些天之驕子來說那是相當尋常的一件事,每一個國之利刃的隊員都擁有着相當過硬的軍事素養,而且也接受過這方面的培訓。
“咱們就在這裡靜靜的等待着兇手自投羅網?”景昌似乎是猜到了雷佳的意圖,有些不確信的問道:“沒錯,看醫院外面的佈置,百分之百是兇手還沒死心,想要再次下手。所以,我們這幾天就在這裡守株待兔。”
雷佳肯定的回答,貓着身子,開始將她的工具拿出來。
夜視儀,外星信號接收器,點子熱像儀,一件件的高科技全都拿了出來,景昌也一起動手,這座平日裡用來做雜物間的頂棚就成了一個監控室,只要兩人願意,還能隨時讓這裡成爲行動指揮中心。
對於外面的一切躺在牀上的範惜文一點都不知情,一連睡了四個小時,輕微扭動了一下,睜開眼睛,已經睡飽了。
打開電視看了一下,全都是廣告,對於這些也頗爲無奈,他不明白爲什麼還要插播電視劇。
作爲一個自我感覺相當良好的人,範惜文能夠不說一句話的沉默一天,也能夠活躍幾個鐘頭,也就是說這人的適應能力相當強悍。
又繼續熬了一個半小時,莫春娘帶着印有美羊羊圖案的保溫盒來到了醫院,在這之前範惜文已經叫守在門外像兩根柱子一樣的保鏢將薛雪琪喊了過來叫她給自己掛上了點滴。
二十三點半,醫院交班時間,天字號高級病房裡面熄了燈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從裡面傳來了震天的呼嚕聲,門外兩個保鏢卻是炯炯有神的守着門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醫生推着手推車穿着白色大褂戴着口罩,上面擺放着病例、瓶瓶罐罐、剪刀、鑷子、紗布、醫用棉籤、酒精。
手推車停在了天字號高級病房的門口,卻被門神攔住了去路,門神沒有說話,眼神卻是在掃視着醫生,那銳利的眼神好像要將醫生全身上下都看個通透一樣。
“需要給病人測量一下體溫、查看一下臨牀反應,另外還需要輸一次點滴。”醫生看着兩個門神,很是諂媚的笑了笑。
“你進去吧,”守在右邊的門神甕聲說了一句並輕聲打開了病房,這個醫生是醫院的人,他們看過照片,而醫生所說的這些,白天主治醫生也說過。
“呵呵,好勒。”醫生歡快的應了一句推着手推車進了這天字號的病房,在越過兩尊門神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