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楚天實業羣龍無首,很多決策高層都是前總裁專人秘書蕭湘在處理,只不過這個蕭湘的能力卻是讓曹彬不怎麼看好,面對公司的風雨居然一句話都沒說,完全是按照當初範惜文上位時的處理模式我行我素。
“蕭小姐,你好,鄙人曹彬,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喝一杯?”
紫園高檔小區的門口,曹彬座駕凱迪拉克攔住了蕭湘的瑪莎拉蒂,彬彬有禮的像個紳士一樣發出了邀請。
被人攔下路的蕭湘本能的皺了皺眉頭,隨即冷傲的回絕了曹彬的邀請,“對不起曹先生,很感謝您的好意,只是咱們並不認識。”
“沒關係,咱們這不就是認識了嗎?首先請允許鄙人自我介紹一下,曹彬,曹氏財團外貿部副經理。”
被人拒絕了曹彬也不惱火,繼續不溫不火的介紹着自己,這在他心中自認爲是相當有風度的,這是一個紳士該由的品德。
“呵呵,曹公子,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咱們公司三個億就是被你不聲不響給陰了吧,你覺得咱們該有什麼樣的話題來交流?又或者該有什麼樣的感情來喝一杯?”
對於這種主動湊上門來找打的傻子,蕭湘自然是開足了馬力,毫不客氣的反問,沒有給曹彬半點面子。
這麼說了,曹彬居然也不生氣,反而是下車來到蕭湘車前,“蕭小姐,我覺得商場上是沒有永遠的敵人,利益纔是最重要的,難道你不覺得?”
“對不起,沒那個興趣做你的朋友。”蕭湘不假辭色,兩個人站在不同的立場,確實沒有理由站在一起把酒言歡,蕭湘可不希望被公司的人認爲是因爲她這個內奸在纔會導致被人鑽了空子從背後陰了一把。
蕭湘會有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現象,真要是笑臉相迎曹彬就會覺得有鬼了,好在他早就做好了打攻堅戰的準備,他的臉皮和修養是成正比例的。
“蕭小姐,這段時間在楚天實業的表現我們曹氏財團都看在眼裡,我們想請你去曹氏財團發展,年薪百萬,不知道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曹彬有的是耐心,他就站在瑪莎拉蒂的旁邊,蕭湘是不會開車走的。
蕭湘遲疑了兩秒鐘,年薪百萬這不是一個小數目,當初進入楚天實業還是託老爸的關係走進去的,現在,而且每個月才五千的工資。雖然心動,不過蕭湘還是搖頭說道:“呵呵,感謝曹氏財團的信任,只是小女子才疏學淺,恐怕難以勝任。”
再一次的拒絕,曹彬臉上也就不好看了,再而三的示好被拒絕擱在一個自我優越的公子哥身上是不可能有好臉色的,“蕭小姐,之所以這麼心平氣和的與你說話是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希望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曹氏財團不是那麼好惹的,別以爲範惜文那小娃子保着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甜棗大棒政策,相信蕭湘會選擇那一種的,曹彬轉身上車,臨走前給了蕭湘一個陰狠的眼神,“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這是針對蕭湘這個在範惜文臨走時任命爲楚天實業臨時執行官的女人,走了範惜文之後曹彬要對付蕭湘之後就輕鬆多了,所以選擇了從最簡單的上手,將蕭湘變成曹氏陣營的人,這樣裡應外合一次整垮楚天實業,這對範家都將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是的,曹彬已經不滿足緊緊只是對付範惜文了,他要對整個範家下手,這是一件相當大的功勞。
看着曹彬終於走了,像是虛脫一般吐了一口濁氣,玉手輕輕的拍着胸膛,“哎,這個任務還真是困難啊,曹彬的氣場也就比總裁低了那麼一點,還真是有點嚇人。”
在曹彬面前演戲,範惜文怕蕭湘演不來反而被人看出來破綻,所以特意交代了一些細節,剛纔蕭湘的那番話是按照範惜文所吩咐的來的。
呼了一口氣平息了心中的念想之後蕭湘這才啓動車子回家,後面還有兩輛車子在按着喇叭催。
這件事情也很快就到了範惜文耳裡,對此只是輕輕一笑,說了句繼續按照計劃行事便可以了。曹彬找上門來本來就是預料中的事情,他的出現只是佐證了範惜文猜想和計劃的可行性,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所有參與這場計劃的知情人對此只會是欣喜異常,對付曹彬的信心更是十足。
在十二中又和張玲待了一個下午,範惜文回家吃飯和老爺子在老槐樹下了兩盤棋,老爺子佈局老謀深算,一步一步幾十年從戰場上學到的戰略部署,在棋局上卻被範惜文以極其犀利的手法殺的丟盔卸甲片甲不留,這是一件邪門的事,老半天過後老爺子都不願意承認年僅十七歲的孫子能夠贏他。
“嘿,還真是邪了門了,你小子以前棋藝不這樣的啊,老頭子讓你車馬炮你也贏不了,這是要逆天了嗎?”老爺子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棋盤上的殘局,半響才發出一聲嘆息,“老了,真的是老了。”
“嘿嘿,老頭子,輸給我很正常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種風水那就是輪流轉的。”
範惜文賤笑,哼着小曲調回房間睡覺去了,下棋贏了老爺子,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老爺子戎馬半生,戰功卓越,戰略眼光那是相當高明的,他下棋基本上已經是滴水不落了。可在碰上範惜文這個妖孽,那也就只能是乖乖的認輸了。
十一個少年,收編山賊黃巾起家,佔據一縣之地慢慢崛起吞併天下,他們是一羣在鋼絲上跳舞的少年,每天都在進步。
範惜文時時刻刻得算計着別人,經年積累,創業、守成、以天下蒼生爲棋子的時間至少要比老爺子早了幾十年,這中間的火候可就差了很遠的。
老爺子輸,但不暈,他孫子的身體內裝着一個和他差不多老的靈魂,關鍵是人家之前的成就比老爺子還高。
回到房間美美的往牀上一躺,剛纔在棋盤上的廝殺忽然讓他回想起了那段金戈鐵馬的歲月,別說,還隱隱有些懷念了。
也許是回到了現代,那些回不去的事,才這麼讓人傷感。
閉上眼,往事一幕幕的回現,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白色的身影,喬無霜,曾經最深愛的女子,江東二喬。
除了當年一直藏在心中的初戀對象之外,喬無霜這三個字跟隨着範惜文穿越了時空的思念,刻在了心靈深處,成爲無法抹平的傷。
帶着沉重的心,今夜註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