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優優笑眯眯地把書桌上那盒放了兩天的純牛奶放的到他手上,“多喝牛奶,補腦。”
這是考試那天黎天成拿給她的牛奶,放了兩天到現在都沒喝,扔了又覺得浪費,便一直放在這裡。
“真的?”葉家榮眼睛發亮,竟沒聽出她是在開玩笑。
顧優優煞有其事地回,“真的。”
“以後我要天天喝牛奶。”葉家榮下定決心。
這次月考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最讓人震驚的就是顧優優的成績,從年級倒數到班級學霸,多少學生爲了提高几分,考前拼命刷題,努力複習,卻沒有多大效果。
顧優優的進步讓成績不上不下的同學也有了期待,來想她借鑑學習方法的同學來了一波又一波,都被顧優優打發走了。
學習沒有捷徑,努力就是關鍵!這是顧優優給他們的忠告。
月考的試卷全都發下來,顧優優把之前留空的題重新做一邊,對了答案確定是對的,便把試卷塞書桌裡。
心情暢快地背上書包回家。
明天一定會是愉快的週末,顧優優心想。
周秀秀拿着試卷一遍又一遍地對着答案,發現有很多題目她都懂,去因爲粗心,算錯數據。
數學是她最擅長的,每次都能拿一百二十分左右,這次纔剛及格,而語文因爲她頻繁跑廁所,被監考老師提前把試卷收走,害得她作文只寫了一半,閱讀題也都是空的。
蘇木青也幫忙檢查她的試卷,“你這次退步很多?是不是沒複習好?”
“我只是狀態有些差,沒關係的,反正又不是高考。”周秀秀故作無所謂,心裡其實很在意,總覺得被顧優優比了上去。
“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這次蘇木青也考差了,暫時沒有心情安慰別人,但面對周秀秀,總是不由自主表露他的關心。
可能是覺得周秀秀平時總是示弱,蘇木青下意識偏袒弱者。
“蘇哥哥,優優她.........”周秀秀欲言又止,蘇木青這次沒能考上七百分,他跟顧優優的賭約豈不是就輸了,一想到未來好幾個月,蘇木青都要給顧優優帶一日三餐,她就嫉妒地要命,這可是她獨有的權利,憑什麼要讓給顧優優。
蘇木青沉默了,他以爲顧優優會成績來落井下石,或者讓他履行賭約,可成績出來,顧優優不僅沒有來跟他炫耀的,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他。
“很晚了,回去吧,接我的司機應該到了。”他平靜地說。
“好。”周秀秀攥緊手,若無其事地跟他走出教室。
顧優優回到家發現家裡的傭人少有地聚在客廳,個個站得筆直,神色有些恐慌。
再往前,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顧朝月和黎天成。
周麗琴站在兩人面前,有些手足無措。
黎天成住握住顧朝月的手,好聲好氣地說,“朝月,周姨不知道那些花是要送給你爸的,而且她已經受到懲罰,優優報警把周姨抓進警察局關了好些天才放出來,事已至此,再花錢讓人買些回來就好,幾株花而已,何必大動干戈。”
看着黎天成那雙手毫無顧忌地握着顧朝月的手,顧優優覺得噁心極了,動作那麼熟練,不知道摸過多少個小三。
顧優優揚起一抹微笑,大步朝他們走過去,在兩人中間坐下,熱情地抱住顧朝月,“媽,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顧朝月嗔怪,“還不都是因爲你,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說,要不是我剛去花園逛一圈,都不知道那些花被拔掉了。”
她平時不管家事是因爲沒空,但那些花是她精心挑選,讓人從國外運回來,就爲了給老人家一個驚喜。
現在全泡湯了。
說不憤怒是假的。
“我本來是想先處理好再跟你說的。”
這一週,她一放學就去逛花市,可惜都沒有找到顧朝月買的那幾個品種的花。
花農都說那些花好看,但是不好養,嬌貴得很,水少死,水多死,稍微有點風吹日曬也得掛。
沒有營收,自然就很少有人種。
“那你想好了嗎?”顧朝月問。
“沒有,”顧優優愧疚道,“我去了花市問過,沒有人賣那種花。”
“在國內當然買不到,不然我爲什麼會千里迢迢地從國外運回來,”顧朝月嘆了一口氣,“既然花送不了,那就送點別的,反正我送什麼,爸爸都會喜歡。”
這些花是她在國外的一個客戶手裡買的,當時去拜訪對方,看到花園裡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她知道爸爸喜歡收集各個品種的花,便想着買一些回去。
這些花都是國外的品種,在國內很少見,甚至連國外市場都很難找到,她算找到了門路,從對方手裡買了十盆,本想多買幾盆,對方說什麼都不肯賣。
黎天成被忽略得徹底,心裡有些不滿,連忙說,“是啊,反正都已經成這樣了,爸爸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你送什麼他都會喜歡的。”
周麗琴乾巴巴地說,“就是,朝月,咱們都是親戚,不就是幾株花嘛何必如此斤斤計較。”
顧優優沒好氣地回,“那是幾株花的問題嗎,周姨,不要總是拿莫須有的親戚關係套近乎,你跟黎天成是什麼關係,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黎天成心裡咯噔一下,感覺不妙。
“優優,你幹嘛總是針對我?我知道秀秀搶了你喜歡的男生,你心裡不高興,可也不能遷怒我啊,”周麗琴在顧朝月面前向來會僞裝,“而且,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高考,聽秀秀說,你的成績大幅度下滑,都排到年級倒數,朝月,你也該管管優優,她日後要接管顧家,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來。”
周麗琴竟然學會了反客爲主,倒打一耙,順理成章地把話題轉到顧優優身上,她知道,顧朝月最在意兩個人,一個是顧家那個老不死,一個就是顧優優這個賤丫頭。
顧優優微笑道,“周姨,你可別想轉移話題,現在談的是你的事情,之前還想跟你私了的,現在被媽媽知道,可就不是我能管的事。”
顧朝月臉上有些疲倦,揉了揉太陽穴,沉聲說,“周姨,既然你來我們家不是來工作,那就請你離開,就算親戚,也沒有道理養着你,你跟秀秀在家裡住了多久,受了顧家多少恩惠,我不想一條一條列出來。”
“那怎麼行!”周麗琴急了,“朝月,你不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是優優逼迫我,是她逼我的,我一氣之下才把花拔掉的,我當時實在氣不過,朝月,你不能這麼忘恩負義,這些年我爲你們顧家做了多少事,現在就因爲幾株破花就把我們趕走,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