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少,你怎麼樣?”看到車前將臉色不對,楊于飛等人快速的追了過來。
還有些人想要向着葉傾城撲過去,結果被車前將給制止了。
“再見。期待我們下一次再見。”車前將說道,推開身前的椅子站了起來,在一羣人的保護下朝着一線天外面的仃車場走去。
他臉色難看,咬緊牙關,腿夾得緊緊的,走路的姿勢有些古怪。
楊于飛急忙打開車門,車前將一言不發的做到後排。丁先生被人擡起來的時候,醒了過來,他強忍着疼痛,走到車前將的面前,說道:“車少,我年經大了,拳頭也慢了。在一個年輕人年輕折了你的面子,還讓車少跟着丟臉……實在沒臉在繼續呆着少爺你的身邊了。”
車前將笑着對着丁先生說道:“不必介意,效果比我預料中的好。”
“謝謝車少。”
“好好休息。”
知道車前將走遠,漁夫纔將魚竿收了回來,看着凌天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錯,小子,不像你師父那樣死腦筋。”
“你倒是和我師父一樣的死腦筋,如果你聽我的,我們倆聯手早就將那白癡小子給扔到峽谷裡去了。”
漁夫悶哼一聲,扛着魚竿向外走去。
“牛排涼了。”凌天走到葉傾城面前問道。
“是啊,胃口也沒了。”剛纔被車前將這麼一打攪,葉傾城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現在哪還有吃牛排的胃口。
“好風景還在,我們出去走走。”凌天主動說道。
“當然,不過再次之前請你幫我一個忙。”
凌天知道葉傾城指的是什麼,蹲下身子,從桌子下面將葉傾城的高跟鞋給撿了起來。
剛纔葉傾城在和車前將說話的時候,偷偷的將鞋帶解開,然後當做暗器投向車前將。雖然動作不是很文雅,可是效果很明顯。凌天看着車前將走路的姿勢,心中暗想,他一定忍受的很辛苦吧?
“你幫我穿上吧?”葉傾城把自己的光潔如鏡的小腳伸到凌天的面前說道。
“自己穿。”凌天繃起臉來,剛纔葉傾城在沒得到自己允許的情況下,將自己說的那麼帥,這讓凌天有些生氣。
爲什麼沒有將我的賤也說出來呢?這纔是對我最好的表揚,我賤,我賤,但我賤的有底線。
葉傾城笑了笑,他知道凌天在嘀咕什麼。她接過鞋子穿好,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店面,說道:“服務員,計算一下今天的損失?”
“不用了,葉小姐。剛纔張先生走的時候,讓我們將所有的損失都計算過了,所以你不用掛念這件事。今天給你們帶來的麻煩,我代表一線天向你道歉。”一線天的老闆站在服務員的前面鞠躬說道。
走出一線天凌天和葉傾城站在公交車站臺上,等着公車回津海一中。
“小師妹,這就回去了嗎?”
“不是回去,只是在公車上看風景。”
不得不說,一線天附近的景色很美,凌天和葉傾城肩並肩坐在公車上,圍繞着山嶺繞了足足一個小時,公車纔在緩緩的開
出了一線天。
一路上,凌天和葉傾城看到很多到一線天看風景的人,這時候的他們成了凌天和葉傾城眼中的風景。
公車最後停靠在津海一中,中途葉傾城下車了。她很開心,這種開心在等下去就會變味,有些時候回味更能讓美好的事物保持下去,所以她現在了在中途下車。
夕陽西下,凌天選擇在津海一中下車,公車停靠,凌天起身下車,朝着學校的門口走去。
噠!
噠噠!
津海一中的校慶已經到了收尾的時候,凌天走在前面,每走一步都會感到身後傳來‘噠’的一聲響,凌天停下來,身後的聲音也會隨之消失。
凌天再走,那‘噠噠’的聲音再次響起。凌天猛然轉身,看到一位身體修長的中年男性,長髮披肩,穿着木屐,眉宇間一股殺氣凝而不散。他站在遠處正滿臉微笑的看着凌天。
深秋的天氣有些涼,男子穿着打扮不像是華夏人,不過從他的微笑中,凌天可以感知到,他是向着自己而來。
“你是什麼人?”凌天仔細的盯着他,他也微笑着留意凌天的一舉一動。
“千葉仁君。”男人輕聲出口,說的是華夏語。可是從裝扮上,凌天可以看出這是東洋的打扮。在他的影響中,好像不認識這樣一位。
“你找我有什麼事?”凌天皺眉問道,他是在搞不明白,在什麼地方遇見過這樣一位東洋的前輩,或者說得罪過這樣一個人,因爲他實在沒有見過他。
“你打傷了我一個徒弟。”千葉仁君朗聲說道。
“……”凌天無語的看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他的徒弟,誰是他的徒弟?凌天真的不清楚。不過有一定凌天明白了,這傢伙是來尋仇的,既然來尋仇的,那就先下手爲強。生冷的深秋,你穿的這麼清涼,看上去真的很讓人生氣。
可是,很快的,凌天的握緊的拳頭就鬆開了。凌天的表情驚駭,全身上下一股子冷意從下向上蔓延全身。
這個叫做千葉仁君的男人,他就是隨意的那麼一站,從兩者保持的距離,已經角度,無論如何凌天都找不到攻擊的方式。
也就是說,他這個男人站在那裡,你竟然不知道如何出手。無懈可擊!
這是一個隨便一站就讓你感到無懈可擊的男人。
打頭不對,因爲你會感到先接觸他的胸脯,打胸脯也不對,因爲他站立的側面會讓你的膝蓋先被攻擊,用手也不對,手根本就夠不到……
凌天有一種用上一萬種攻擊也五法取勝的感覺,並且每一種攻擊方式都有可能被對方攔截下來,你出殺招,可是感覺上就是在和對方練手,因爲你都可以想到對方怎麼就把殺招給阻擋了下來。
千葉仁君這個姓千葉的傢伙,難道和東洋劍道北辰一刀流有關係。凌天聽師父說過,在東洋有着一個劍道大家族,叫做千葉家族。在這個家族中,有着一位劍道高手,師父年輕的時候和他交過手,那時候他的劍道還大成,兩者打了一個平手。
算一算日子,二十多年過去了,千葉家的人的劍道應該
更勝往昔,說不定在師父之上。
難道是他?
凌天不敢上前,因爲沒把握,出手沒把握,不如不出手。當一個練武的人對自己的拳頭沒有信心時,對戰鬥的最後勝利也就沒了希望。那麼,這個結果就會導致他們必輸無疑。
拳腳伸不開,又談何打別人一頓,凌天現在面臨的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在他面對丁先生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當時只是感覺他是高手,陰面鬼漁夫時也是這種感覺。可是,面對千葉仁君,既然生出的是這樣無力感。
凌天有些害怕,未知的前方是無盡的懸崖,一步不慎就會粉身碎骨的感覺。
“高手,我什麼時候打傷你的徒弟?”凌天回答開始的問題上,既然出不了手,那麼就找一個不能對手的理由。即使你想動手,總得先找一個理由。千葉仁君的理由太爛,他是東洋人,他的徒弟也應該是東洋人,至少凌天是這樣認爲的,可是自己什麼時候打傷過東洋人呢?
千葉仁君像是知道凌天所想,笑着說道:“我的徒弟是一名忍者。被你一槍殺了。”
忍者?一槍殺了?
原來千葉仁君的打傷是這個意思。凌天仔細回想,這纔想起在樑爺處接觸的忍者,那個倒黴忍者,被自己一槍給殺了。那是一名上忍,沒想到那個人既然是千葉仁君的徒弟。
“你是來給他報仇的?”凌天想明白了這一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不,”千葉仁君笑着說道,“你殺死了鬼影鶴,那是他學習的忍道不到家,如果需要報仇,那也是他自己來報仇。”
“……”死的人怎麼來報仇,這樣一個想法在凌天的腦中浮現。
“那你來是做什麼?”
“你殺死了鬼影鶴……”
“這還是來報仇的嗎?”凌天好氣的說道。
“鬼影鶴他是一名上忍,在東洋,上忍是能選擇最適合戰鬥場景的環境。”千葉仁君緩緩的說道。
凌天徹底的惱怒了,盯着千葉仁君說道:“你的徒弟,我不知道是哪一個,但是我確實曾經誤殺一個忍者。他在我和別人談事情的時候,出手對我攻擊,剛好我手中有槍,朝天打了一槍,他就死了……現在你從東洋大老遠的跑來攔截我,說是你的徒弟,還說不是爲了他報仇。難道你從東洋來,是爲了找我進行最簡單的武藝切磋?爲什麼明明向着打我一頓,卻不敢承認這種齷蹉的想法呢。爲什麼做着卑鄙的事,卻爲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千葉仁君看到生氣的凌天,笑着說道:“你騙不了我,即使在生氣的時候,你的心跳沒亂,你的防守依然穩健。你在發怒,你的聲音很大,可是你的眼睛裡沒有怒火,你很平靜,平靜到讓我覺得你是在故意激怒我?”
千葉仁君看着凌天的眼睛,卻對凌天全身所有的動作全部掌握。
“剛剛握緊的準備進攻的拳頭,爲什麼鬆開了?你難以出手?所以你想激怒我,尋求破綻?”千葉仁君笑着,說道:“其實理由並不是很重要,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是一個高手,我就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