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后,駕到!
深更半夜時分,御聖君擄了兩個人回到木鳶的房間。(.棉花糖)、,
唐天佑多點亮了一盞燈,待御聖君把人放到地上後,他拿過早已準備在桌上的剪刀和刮鬍子的刀,“可以動手了嗎?”
御聖君說:“動手吧!”說着,站到一邊,雙手叉腰,看着唐天佑笨拙地拿起男人的頭髮,剪呀剪。
笨拙地剪了一會,看到御聖君在一旁看錶演一樣看着,唐天佑不悅地瞪了御聖君一眼,繼續動手,“我唐天佑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都快被你給帶壞了。”
“你本來就是壞的。”御聖君不客氣地‘讚美’。
“哪來的屍體?”唐天佑猜不到御聖君離開才一會功夫,竟然帶回來了一男一女,動作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是木凌萱的走狗,打暈了,這就扛回來了。”御聖君說得極其輕鬆,這就好像擄個人而已,小事一樁。
唐天佑扯脣苦笑,果然是心狠手辣的皇帝。不過放在以前的自己,不也是心狠手辣的?他和御聖君,半斤八兩。
給男人剃光頭後,唐天佑把今天入夜後製作好的毒藥交給御聖君,“給!這些毒粉只要一出瓶子不到半分鐘就會自動消失,但是人吸入了體內,會喪失神智,一刻鐘左右纔會甦醒,甦醒後,什麼也不會記得。你去地下宮,千萬要小心點,記住,一定要在一刻鐘,就是十分鐘內離開地下宮。至於這兩個替身,我已經餵了他們藥丸了,不會給咱們壞事的”
“爲了奪回大御,不小心也的小心,”御聖君拿過瓶子放到兜裡。
接下來,兩人同時忙碌,把擄回來的一男一女易容成皇太后和一禪大師的模樣,但衣服沒有換。
完事後,御聖君扛起兩具軀體準備走了。
御聖君因自身武功過於高強神秘,行走於宮廷,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不出多久,便抵達了地下宮的入口。
在入口附近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御聖君把揹着的人放下來,然後隨手撥了兩下旁邊的一棵小樹,收回手時,手上已經抓着很多葉子。
他把毒粉拿出來,全部倒在在葉子上,把瓶子捏麪粉一樣捏碎成粉,然後把葉子往上空一拋,緊接着,他站在陰暗的角落裡,雙掌揮舞了兩下,然後往入口那邊一鬆,突然,一股強風颳起一地的樹葉,也搜刮了樹上的葉子,連同被他拋到了上空的樹葉,一同運用內力,把所有的葉子往那個地下宮入口拂去。
地下宮入口守着很多侍衛,都是木凌萱的人。木凌萱登基後,她的侍衛所穿戴的服飾,與他的侍衛不一樣。
他的侍衛,他幾乎認識,所以,門口那些侍衛他一眼就看出來不是自己人,所以他下手不用顧忌。
大風突然來襲,伴有許多葉子吹來,那些侍衛紛紛用袖子蓋住臉抵擋襲來的強風,有的更是被強風逼退了幾步,沒人招架得住
。
最後,很多葉子都飄入了地下宮的入口通道。
風停下時,入口那些守衛一個個神情恍惚。
御聖君見那些守衛全都沒了神智,心想,唐天佑的毒粉應該是產生效果了,馬上兩手往地面一伸,拎起兩具軀體就快速地、如同一陣疾風進入了地下宮。
因爲佔有毒粉的葉子大部分飛入了地下宮通道的緣故,但凡在地下宮當值的守衛,全部都迷迷糊糊了。
來到關押着皇太后和一禪大師的密室門口前,因爲知道開關在那,御聖君把一具軀體鬆手丟下去,再用腳托住,手往門上正中央寫了一個‘御’字後,石門立即打開了,隨即腳往上一揚,那具軀體又回到了他手中。
未睡的着的皇太后和一禪大師,二人正坐在坐墊上敲木魚的敲木魚,誦經的誦經。
聽到有聲響,這二人均都看了過來。
看着那其貌不揚的太監拎着兩個人進來,皇太后和一禪大師彼此都不解地面面相覷。
御聖君提着兩具軀體朝皇太后與一禪大師走上來,刻不容緩道:“母后,師父,快,把你們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皇太后和一禪大師驚訝地相視一眼,都被眼前這其貌不揚的太監所說的話感到驚奇。一個小小的太監,竟這樣稱呼他們,實在是不合理。
可這其貌不揚的太監的聲音,讓皇太后着實覺得熟悉,熟悉得令她的內心無法平靜。她皇兒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那道聲音,分明如同她的皇兒一樣的呀!
見這兩人盡顧着沉思,御聖君急急地隨手往臉上一撥,手離開時,他真實的面貌呈現了出來,“母后,師父,是君兒!”
一禪大師驚訝得手中的一串大佛珠掉了下去,發出了響聲。
皇太后的反應比一禪大師更大,盯着御聖君足足愣了好一下,反應過來時,雙目已含滿了淚水,一時悲喜交加,難以抑制,“皇、皇兒?”
御聖君上前摟了摟母親,好生說:“母后,是兒臣。時間緊迫,咱們有什麼話,出去了再說吧,當務之急,就是先把你們的外衣脫了,給這兩個人穿上。”
一禪大師瞧見那兩個被易了容的人,又訝異又不解,“皇上,這怎麼……”
御聖君彎腰下去,把那兩個人的外衣脫下,一邊緊急地回師父的話,“這是爲了以防驚動到木凌瑄,特意爲她準備的。”把脫下來的衣服,給母后與師父送來,“母后,師父,趕緊換上這些衣服,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
縱使此刻有千言萬語要對兒子說,但皇太后很明白這個時候,不是說事的時候,要聽兒子的話。她迅速把外衣脫了下來,然後又迅速換上那女子的衣服……
一刻鐘後,在地下宮看守的守衛,相繼都清醒了過來,清醒後,地下宮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有人打開密室的門瞧了瞧,皇太后和一禪大師還在裡面背對石門盤腿坐在坐墊上,除了通道里的樹葉多了之外,其他什麼也沒有改變……
御聖君等三人很快回到琉璃宮木鳶所住的房間
。
焦急不安了半個多時辰的唐天佑,在聽到窗戶外有響動的時候,他知道,御聖君回來了,心裡的石頭也落了下來,立馬前去點燈。
御聖君先行從窗戶跳入屋子裡,然後一一拉過母親和師父,把他們拉了進來。
唐天佑轉頭望去時,屋子裡已多了三個人。他沒見過一禪大師,但見過皇太后,也叫過皇太后爲母后,但這會,他只是張了張嘴,沒有叫出來。
雖然他當初視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爲母親,但此時這個女人真正的兒子就在身邊,他這個冒牌貨,還是別添亂了,好在,他臉上還貼着人皮。
御聖君扶過腿腳不便的師父到桌子邊坐下,然後也攙扶過憔悴消瘦的母親,“母后,先坐下吧。”
皇太后的視線一刻也不離地看着兒子的臉,似乎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她的兒子真的就在眼前。
唐天佑走過來,拿出兩個茶杯,提起茶壺,倒茶。他的容貌太普通了,以至於皇太后和一禪大師都不會注意到他。倒了茶後,他退到一邊。
御聖君坐下來,緊握着母親的手,她的眼神炙熱而又脆弱,似乎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醒來後她會崩潰的。
他紅着眼眶,柔柔一笑,輕輕道:“母后,不是做夢,真的是兒臣。”
皇太后淚落,想說話的,可聲音都梗在了喉嚨裡了,只有淚水在不斷地滑下來。
外頭深夜裡沙沙的風聲,夾雜着寒冷的氣息。
屋內搖曳的燭火,太過微弱,驅散不走空氣中寒冷的因子。
不知過了多久,皇太后已經和兒子御聖君說起了話來,情緒已不復出到這裡時那麼不穩定。
“木凌瑄告訴母后,她一直把你藏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除了她,誰也找不到你,如果母后不配合她,她揚言會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不穩定情緒,現在又不穩定了。
御聖君撫撫母親的肩膀,安撫道:“母后,兒臣一直都好端端的,沒事,那木凌瑄說的話,是騙您的。”
皇太后又驚訝又不解,“騙哀家的?這是怎麼回事?”
“母后,自小唐走後沒多久,兒臣就去了她所在的那個世界了。”御聖君如實道。
他的話,讓一禪大師和皇太后都分外驚愕。
一禪大師不可思議道:“小唐跟我提過,她來自未來,是我們無數個後代之人,君兒,你、當真是去了未來了?”
御聖君點點頭,回答得很堅定,“是的師父。”
想到木凌瑄登基之前的事情,皇太后又百思不得其解,“皇兒,你說你在小唐走後不久就去了大御,那去多久回來的?木凌瑄登基之前,你可是和她一起回宮的,而且,還帶了一個叫詩意的姑娘回來,那個姑娘,和小唐還是一樣的長相,而且母后看得出來,你非常愛詩意,完全是把詩意當做了小唐。”
御聖君轉向唐天佑。
看到兒子視線轉開,皇太后順着兒子的視線看了過去
。她擰了擰眉,不過一個普通的太監而已,怎兒子看得如此認真?
御聖君轉過臉,苦笑着對母親說:“母后,帶詩意和木凌瑄回宮的那個人,不是兒臣。”
皇太后和一禪大師震驚得瞪大眼睛。
未免這事把母親和師父糾結死,御聖君轉向唐天佑,給了唐天佑一個別有深意的點頭。
唐天佑會意,走了上來,把臉上的人皮一掀——
當那張與御聖君一模一樣的面孔呈現在空氣中的時候,皇太后和一禪大師都傻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御聖君離座,與唐天佑站到一起。此時,他倆身高一樣,長相一樣,穿着一樣,髮型一樣……全身上下,找不到不一樣的。
如果不是非常肯定自己當初生的是一個兒子,而非雙胞胎,皇太后肯定以爲眼前這兩個一模一樣的男子,都是她的兒子。
難道,有一個易容了?
想到這個,皇太后沒那麼驚訝了,心想,此刻關在地下宮的那兩人,不都是易容成了她和一禪,那麼,兒子肯定也能把別人易容成自己,不過兒子這易容術,都趕超了他的妹妹御心蕊了。
“皇兒,你去了未來之後,他就易容成你的樣子進宮?還是,你幫他易容的?”
如今看到真人在眼前,居然以爲是易容的,御聖君有些挫敗,“母后,他沒有易容,是真的與兒臣長得一模一樣。”
唐天佑這時微笑着開口,“母后,兒臣爲詩意在正殿作畫時,您也在身邊的,還記得嗎?”
的確,兒子爲詩意作畫時,她也在正殿裡,看着兒子作畫。皇太后震驚得瞪大眼睛捂住了口,“天哪,這這……”
唐天佑掏出面具戴上,以防皇太后又分不清楚哪個是她兒子,他恭敬地說:“太后,我叫唐天佑,很高興能當了一段時間您的皇兒,給您造就了這麼多誤會,天佑很抱歉。”
皇太后恍惚地呢喃了他的名字,“天佑?”
御聖君如實道:“母后,天佑是未來之人,他來自小唐所在的那個世界,他是在唐琳回到她那個世界的那一天,意外地來到了我們大御,而皇兒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小唐同一天,出現在了她那個世界。”
皇太后的腦子此時很亂,兒子說的話,沒能立馬消化兒子的話,“等等!皇兒,你是說,你們同一天彼此一個去了未來,一個到了大御?”
御聖君回道:“是的母后,在兒臣,天佑,唐琳,詩意,我們四個人身上,在這一年的日子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一時半會也說不完,容兒臣日後慢慢一一向您解釋。”
次日,御聖君易容成一名侍衛,光明正大地去了東宮。
邵麒兄弟倆被木凌瑄軟禁在東宮,他救出母后和師父是奪回江山的第一步,那第二步就是讓邵麒和木東方兄弟倆,假意投降,騙走木凌瑄手上所有的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