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后,駕到!
可是,向着宮門越走越近,韓令迎的心跳動得越來越快,心情也越來越緊張。她能看清楚站在宮燈下的三個人的面孔。
除了那張熟悉得幾乎要陌生掉的面孔她所認識外,
有一張面孔,她一個月前見過,當時侍女靈秀說是侍衛。那人雖然相貌驚人,讓任何女子看到一眼便心動。但,她早已心有所屬,沒有機會愛上這樣的美男子了。
那個打扮漂亮女人,是誰?
十米,五米,三米……
彼此的距離只差一米的時候,韓令迎停下腳步,就這麼定定地看着邵麒的臉,表情很平靜。即便體內早已洶涌澎湃,也沒有流露在臉上。
可是,相對於邵麒而已,他卻是激動的表情看着她的。激動的眼神,激動的笑容,激動得想伸出手上去抱住她了。
五六年前那個寧靜清純的女子,一別五六年後,仍舊是寧靜的,可成熟了許多。
唐琳看着二人在對視,話也不說上一句。想想也可以理解的,這二人好幾年沒有見面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情有可原。
可是,讓唐琳感到驚訝的是,韓令迎與邵麒平靜地對視了好一會後,他像是一個陌生的過客一樣,她緩緩的轉過身,平靜地走入宮門。
自家的娘娘這樣的不禮貌行爲,讓靈秀和紫眉感到惶恐。這不會把侍衛得罪了吧?
韓令迎的轉身,揪痛了邵麒的心。他猛然轉身望向門口,在韓令迎前腳踏入門口的剎那,大喊一聲:“迎兒!”
多麼熟悉的叫聲,多麼熟悉的名字。一聲“迎兒”,久違的熟悉感,韓令迎聽到的瞬間,身子狠狠的顫了一下。
她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背對着邵麒。
兩名宮女異常吃驚,那個侍衛怎麼如此直接喊她們娘娘“迎兒”?難道……這侍衛和她們娘娘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
一同想到了這點,靈秀和紫眉交流了一個眼神xs/15439/”taget=”_blank”官場之風流人生。
“迎兒!是我!”怕韓令迎不認識了自己,邵麒看着她的背,急切地回答。“你轉過身來,看看我,看看我是誰!”
韓令迎並沒有回頭,自從得知兵馬大元帥邵麒乃是北臨國安插在御鑫的臥底,目的是造-反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心涼了。
雖然後來又聽說邵麒作爲人質被封爲大內侍衛留在了御鑫,但,這已經不是她感興趣的事情。
五六年了,他作爲鎮國將軍的時候,就沒有打聽過她的行蹤嗎?
“本宮與侍衛部任何人沒有一點交集,恕本宮無禮了!紫眉,替本宮送客!”韓令迎面無表情說完,後腳直接邁入了大門。
邵麒眼裡冒出了一層霧水,嗓音帶着哭腔喊住那急忙的腳步,“爲什麼不願意與我相認?”
紫眉和靈秀算是弄懂了,敢情是她們娘娘與這名侍衛是舊相識
。可一個是妃子,一個是侍衛,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下場和德妃與鄭御醫一樣。是着令的過。
韓令迎的腳步越來越快,直到背影消失在門口。
“侍衛大人,”紫眉小心翼翼地好心提醒邵麒,“這裡是後宮,我家娘娘是韓妃,是皇上的妃子,即便你們是舊識,但也不能這樣來,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下場對我家娘娘,還有侍衛大人您,都不好。請侍衛大人三思。”
怕邵麒勃然大怒,一說完,紫眉就扯着靈秀進了宮了。
邵麒較爲平靜的看了御聖君一眼,是啊,韓令迎是御聖君的妃子。忽然,他頹然的蹲在了地上,抱着腿,把臉埋在了腿上,正爲韓令迎對自己不待見的事難過着,絕望着。
沒想到再次相見,她竟然想與他撇的一乾二淨。
御聖君和唐琳相視一眼。
唐琳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低眸看向蹲在地上的邵麒,教訓道:“喂!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一個女人就把你害成這樣,至於嗎?”
邵麒擡起頭瞪着她,眼角分明有淚水。“你愛過人嗎?你知道心痛的感覺嗎?不知道就別在這裡亂說,趕緊滾開!”
“我,”唐琳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我沒愛過人?”看向御聖君,哪知他正偷笑着。這下,她牙癢癢不已,火更大,“你說我沒愛過人?你哪知眼睛看到的?呵,真可笑,你感情遭挫就可以這樣找我泄氣?好,你不是說心痛嗎?那就乾脆點,直接把心挖出來!你放心,我會好好處理你的心的,拿去喂狗如何?”
韓令迎轉身離去假裝不認識自己,已經夠讓他寒心了,現在還被唐琳挖苦,這下,邵麒怒火中燒。他一下站起來,利劍出鞘,立即就指向了唐琳。
劍光閃過的剎那,可想而知,這把劍有多鋒利,見血封喉啊。
對於御聖君而言,邵麒可以和唐琳鬥嘴,鬥個死去活來沒關係,但若是膽敢拿劍指着唐琳,他不會輕易原諒的,哪怕是任何一個人。
“放肆!”御聖君冷聲一喝,然後伸出手,雙指輕易的夾住了邵麒的劍。雙指輕輕一用力,一彈,這把劍就斷成了兩半。
邵麒還沒有緩過神來,御聖君修長的雙指上所夾着的巴掌長的劍,已抵在了他的喉嚨上。他緊了緊喉嚨,一緊,二緊,再緊,佈滿惶恐的出眼眶來了。
御聖君的武功,他早已領教過,沒想到依然還是如此讓人忌憚。而且,訓練營結束這麼久了,御聖君的功力還是如此高。
御聖君依然可以輕易的殺死他,而不露半點痕跡xs/25662/”taget=”_blank”無限**之門。
早知道拿劍指着唐琳會招來殺禍,打死他也不會這樣做的。爲了泄憤,就這樣得罪了御聖君,不值得。他還不能死,他才見到韓令迎。
“屬下、屬下錯了!”邵麒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劍,小心翼翼地向御聖君認錯。“屬下不該拿劍指着您的侍衛,屬下錯了,求主子饒了屬下!”
御聖君面無表情道:“饒了你?朕饒了你多少次了?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你以爲朕很稀罕你這個人質?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要不是見你可憐,朕早就下令處死你了。”
聽到這番話,邵麒的背脊涼了一層。在御聖君眼中,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卑微低賤。現在,他才感覺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讓自己有多麼的難受。此刻,他多麼想御聖君待自己,如同待雲雷一樣。可事實上,雲雷是皇親國戚,而他……只是亡國王爺。13acv。
的確,御聖君能留他一命,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
“屬下錯了,對不起!”這次,邵麒是發自肺腑的道歉。他希望御聖君看重自己,他不希望自己在對方眼裡如此卑微。
唐琳聽出邵麒的話中有徹底改過自新之意,就向御聖君求情:“主子,他已經認錯了,就饒他一回吧。方纔是屬下不對在先,不該說那樣過分的話,邵麒也不是完全錯的。”
御聖君看看邵麒,又看看唐琳,分外惱火。“哪個大內侍衛和你們一樣這樣婆婆媽媽?你們……真令朕失望!”說完,掉頭走來。
那氣匆匆的背影,讓唐琳甚是心疼。
“讓韓令迎冷靜冷靜,先不要打擾她,早點回永寧宮歇着,我去看看皇上。”匆匆說完,唐琳向御聖君的背影追去。
走在出後宮的路上,御聖君的腳步很快,而唐琳穿的衣裳,裙角又很長,她每走一步都是拖着的。爲了追上御聖君,她只能撩着裙角跑,就怕踩到裙角摔跤。
“皇上,您生氣啦?”她在他身側以小跑的速度跟着他走。
御聖君鐵青着臉色看着前面的路,雙手交叉在背後,全身散發着暴戾之氣。“那種廢物,也值得你爲他求情?朕很生氣,離朕遠點!”
唐琳笑嘻嘻地說:“可邵麒心地不壞,而且還有改造之處,不正是這點,所以皇上您纔沒有殺他,不是嗎?”
“他就是廢物,休要替他辯解。朕越看他越不順眼。與其留着他在身邊頂撞朕,倒不如朕先砍了他。省得朕一頭是大。”
呼的一聲,唐琳加快腳步,最後轉過身,把御聖君的去路截住。然後,努起嘴,頗爲委屈地說:“皇上,唐琳知道,您是因爲邵麒拿劍指着唐琳,才大動肝火的。是唐琳的錯,唐琳不該跟那廢物廢話,讓皇上生氣了。”
她這個委屈的認錯樣子,讓御聖君的氣一下子都消掉了,伸出手,不客氣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直到她喊疼了才鬆開,“你活該,誰叫你惹朕生氣的!”
唐琳一邊揉疼痛的臉頰,一邊小聲抱怨,“真是伴君如伴虎。等哪天老孃翅膀硬了,逃出宮再也不回來了。”
御聖君聽到了她的話,不禁傲慢一笑,然後不客氣地拽過她的手臂,強行拉扯着她往前走,“朕勸你早日放棄這念頭吧,你這一輩子,沒有機會離開朕身邊的。對於這一點,朕很自信。”
唐琳憤憤道:“野蠻的傢伙。”
“救命啊!救命啊!”一個白衣女子從前面的走廊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後面,似乎有鬼在追着她一樣,因爲不看路,直接撞入了御聖君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