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堂,雲堂主神色難看的快步走到了黑蓮堂的總部樓觀裡面,擡頭望着這清冷雲煙的樓觀,眼神裡面不免閃爍出一抹陰狠之色。在整個黑蓮堂裡面,各大堂主裡面,只有他對於黑蓮堂不僅沒有任何的歸屬感,反而是時刻琢磨着除掉黑蓮堂,爲自己的父母報仇。以前他沒有機會,也看不到機會。
黑蓮堂的實力太過於恐怖,即便是江湖上面的各大名門正派也不敢說出,滅了黑蓮堂的大話。但是,現在他的眼中似乎出現了一抹名爲希望的曙光。而這抹曙光便是落在了,如今身處劉家的林峰身上。
“你說的是真的,沒有一句虛言?”黑蓮堂的總管,眼露寒芒,聲如雷音,盤坐在主位上面,宛如泥胎菩薩,不怒而自威。
在此人的下面,黑蓮堂十大頂尖的堂主已經落座,各自的面色異樣,沒有怎麼說話,腦海裡面的念頭卻是快速的閃動,思忖起來。
執掌刺客訓練的羅堂主,向着剛纔進來的雲堂主,說道:“此人若真的是當初劫掠了我們軍餉的人,我們絕對不能夠就這樣輕易放過了他!想當初,爲了這一批軍餉,我們不知道犧牲了多少百裡挑一的精銳刺客。底蘊盡出的情況下,才堪堪從朝廷這頭病虎身上拔下這顆老虎牙來!沒成想,肉還沒有吃到,一番功夫,卻成爲了他人的嫁衣。可恨,可惱啊!”
“我覺得此事要從長計議,此人太過詭異和恐怖,無人知曉他到底是什麼來歷,身後有什麼樣的頂尖人物,蓋世大能在給他撐腰。江湖上面,從無沒有後臺的天驕。現在這位主可是剛屠了一位魔道的陸地神仙,兇威正盛,試問,在座的各位誰願意去試試水,跟他過過招?”又一位面色猥瑣的肥胖堂主,眼神微微眯着,淡然的掃過各大堂主以及上面的總管,譏諷道。
龍堂主聽到這句話,頓時不樂意,以他的暴脾氣,當場就要發飆。其他堂主,見到了這一幕,連忙勸阻起來,說道:“龍堂主,息怒,不要爲了這點小事情,傷了兄弟間的情分。”
“不過,李堂主,你未免也太過於小心翼翼了點吧!縱然這個小子,有幾分本事,殺了一尊陸地神仙。但是,我們在場的諸位,誰人不是陸地神仙,誰人手中沒有沾染陸地神仙的鮮血?哼,我就不相信,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圍攻他,他還能夠活的下去不成。”羅堂主露出自己的獠牙,蠻橫的說道。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噤如寒蟬,不敢吭聲,感受着耳畔傳來的陣陣雷音,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種置身於深淵的錯覺。
站在下面的一些修爲較弱的人,更是汗水沾染了衣襟,溼透的衣衫,一陣冷風吹過,整個人都是打了一個激靈。
黑蓮堂的總管還是沒有發話,似乎還在沉思和苦想,片刻後,他作爲黑蓮堂的當家,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下面的人安靜下來,整個人隨即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說道:“此人的確非凡,有屠陸地神仙之能,更爲關鍵的是,他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我們眼皮子底下,劫走了這麼多黃金,不僅僅我們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就算是六扇門也是一無所獲,直到今日他主動暴露,我們才知曉了他的身份和位置。這件事情,想想都有點恐怖啊!”
“總管大人,難道我們就不去找他麻煩了?這麼多黃金,你放得下,我放不下啊!?什麼時候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黑蓮堂,怕了一個只有區區數百歲的老怪物?我咽不下這口氣。”這批黃金關乎各大堂主的切身利益,諸人自然不會樂意就這麼輕易了事,義憤填膺的說道。
總管眼神閃過吞噬人心的寒光,說道:“放過他?怎麼可能。得罪了我們黑蓮堂的人,無論他是正道的巨擘,亦或者魔道的梟雄,惹了我們,就是招惹了閻王爺。我們要他三更死,他就絕不可能活過五更天。”
“你去將他的消息,告訴給六扇門,以及各大魔道和正道。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本事,對付得了這麼多人的窺視!羣狼噬虎,便是他身後的人再怎麼恐怖和強勢,面對這麼多惡狼的圍殺,也不敢出面說一個不字。”
此刻,總管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算計道。
黑蓮堂的諸位堂主,有些懵逼,沒有轉過彎來,說道:“我們同六扇門有仇啊!而且,這個消息一旦泄露出去,那個小子固然是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奪走的黃金恐怕也就再也奪不回來了。”
“蠢物。你以爲這個老怪物,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這些人要殺了他,他難道會輕易的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嗎?鷸蚌相爭漁人得利,而我們所要做的便是等待,耐心的等到他們拼的兩敗俱傷,我們再出去收拾殘局,豈不美哉?”
這位總管的修爲很強,強大的令人髮指,就算是整個黑蓮堂的各大堂主,也不知道此人到底修行到了何等境界。然而,現在他們對於這位總管的畏懼和膽寒,更上了三分。武力高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樣強大的高手,還會動腦子,陰謀算計別人,只怕是任何一個敵人,對上這樣一個人,定然會坐臥不安,生不如死吧。
黑蓮堂的謀算,正在一步步的施行,整個江湖上面關於林峰的消息,猶如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尤其是關於林峰奪取了軍餉的消息,更是成爲江湖說書人口中,口口相傳的故事,引動江湖和朝廷的雙重震動。
一時間,無數的豪強,從名山大川裡面走了出來,快馬加鞭的向着林峰所在的位置追殺而去。
此刻,林峰正帶着劉秀,去打劫江南道的各大世家。
“秀兒,前去叫陣。”
林峰坐在轎子上面,享受着紀家魔女的伺候,面色淡然的向着跟隨在身後的捧刀侍者劉秀,吩咐道。
“師尊,我不敢啊!我怕被人給打死。”劉秀聞言,有些躊躇和不安。一路走來,每次他前去叫陣,莫不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丟了麪皮不說,整個人還弄得灰頭土臉,成爲江湖笑談,心裡面自然是頗爲牴觸這種挑釁行爲。
“你不想要學《災厄經》了?”林峰對於劉秀的反應,絲毫不惱怒,反而悠然自得的說道。
“師尊,我開玩笑的,你莫要當真。我去,我馬上就去,還不行?”
劉秀腳步輕踏,鼓動體內的血氣,聲如獅子,吼道:“裡面的孫子,你TM出來打我啊!你爺爺劉秀在此,怎麼還不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