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到是有些意外李巧妹的工資過低,但考慮到高沙市的大環境,這份工資也算是不錯了。
“你也快去吃飯吧,不用一直留在這裡。”高峻開口道。
“恩,我們包工作餐的,大叔,那我就先走了,下午在過來。”李巧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跟着就離開了醫院。
片刻後李巧妹回了遊戲廳,把上午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與了張三聽,當然省略了從中賺了點小便宜的情況。
“做得不錯,月底給你發獎金。”張三鼓勵道,場子裡有很多小妹,性格各異,更漂亮的也有,但要論這事,惟有剛來不久的李巧妹最爲合適,現在看來,他還真沒選錯人。
等她走後,張三喃喃念道:“橫練十三太保,喝鴿血補身,這人還真是不簡單,不知道……”
高峻這時卻是在爲新手機發愁,弄了白天,愣是沒搞太明白,還好李巧妹又回來了。
一個下午過去,今日的點滴打完了,相處一天下來,李巧妹也發現這位大叔有些落伍,有很多常識都不知道,甚至連扣號,w信,這些通通都沒有,智能手機都不知道怎麼用,讓她有點懷疑,大叔是不是剛從牢房裡放出來的。
但大叔真的挺聰明的,教一遍就會了,她也在大叔的手機裡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也只有這麼一個號碼。
李巧妹絕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高峻很厲害,便一直在討好,只是痕跡不明顯,又因爲年紀小,有賣乖的本錢,成功扮演了一個嬌滴滴,需要大男人保護的弱丫頭形象。
若非高峻在遊戲廳見過她的另一面,說不準真的會給騙到了,惟有感嘆現在的女孩子了不得,比當初他那一輩強太多了。
夜,李巧妹下班回家去了,高峻躺在病牀上,並未外出,在用手機上網查資料,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也不是那麼難嘛,這不是一學就會了嗎。
這一查,還真查到了白詩雅的廣告公司,也是巧了,距離醫院竟然並不遠,約莫二十分鐘車程,在時代廣場邊上二樓,業務相當之廣,承接婚宴錄象,後期視頻製作,公司開業推廣……最後還有一個讓他看不明白的業務:“占卜!”
簡約風格的公司網站上,附帶一個小論壇,裡面竟有不少人留言說占卜很靈驗。高峻電腦用得不熟練,不過基本操作不是問題,上網也是會的,只是以往沒用過手機,查這些資料還真花了不少時間。
翌日一大早,他就撥通了廣告公司的電話,詢問占卜的事情,卻被告之老闆到外地出差了,要一個星期之後纔回來。
“你們老闆是不是叫白詩雅,客家人?”高峻又問道。
“是啊,高先生,你怎麼知道?”
“我是她老鄉介紹過來的,能告訴我她是什麼時候去出差的嗎?”
“已經走了十來天了,是去見一個重要的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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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等她一回來,就麻煩你打電話通知我。”
掛了電話後,高峻到也鬆了口氣,按時間算,白詩雅還真的是去出差,不可能是因爲他的事受到牽連。雖然要等一個星期才能見到人,但也給了他時間來調養身體,有了確切的消息,他也算安心了。
“占卜,有點意思。”
關於客家文化的起源,高峻也是現學現賣,展覽館裡的介紹,起源於秦漢時期,雖然多次遷徙,但卻是一個歷史悠久的民系,當地的客家話發音有些奇特,似廣冬話的味,但仔細聽又有明顯的差別,基本屬於一個字也聽不懂的那種。
而這種客家語言並沒有被淘汰,無論是客家老人,還是孩童,都會說客家話,人口相對集中。
而對於占卜,當然不是客家的專利,各民族都有類似的情況,被稱爲迷信。
高峻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占卜,這時不過感嘆了一句,新的一天開始,基本重複昨天的故事,依舊是躺在醫院裡靜養,一晃就是好幾日過去了,身體恢復得相當理想,雖然暗疾依舊還在,但已經不影響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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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現在就回去嗎?我已經感覺到老爺的一絲氣息了。”出聲的是一位六旬老者,頭髮已經花白,但精神飽滿,身軀絲毫不見佝僂,老者穿了件黑色的褂子,明明站在陽光下,卻給人一種看不真切的錯覺。
被詢問之人,是一位身材高挑白衣女子,柳眉鳳眼,挺鼻櫻脣,臉蛋精緻迷人,偏又顯得清麗脫俗,宛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空谷幽蘭,如詩如雅如畫……不應出現在繁華的都市間,這女子正是高峻正在尋找的白詩雅。
女子鳳眼一睜,朱脣輕啓,道:“我父已經老了,與我緣分早已盡,見與不見,無從改變大勢。”
說到此,女子頓了一下,輕搖手腕鈴鐺,“況且我父已有年輕的傳人現世,那人正在前往高沙市的路途中,我們現在趕回去,應能相遇。”
老者聽聞,突然抽動了幾下大鼻子,似在努力嗅着什麼,片刻後,搖頭道:“沒有氣息。”
“董老,那人很不一般,我父把他當成了猛獸來培養,煞氣已成,想要降服,並不容易。”白詩雅微皺了下柳眉,引得遠處數名男人頓足側目。
“小姐,需要我出手爲老爺報仇嗎?”老者話鋒一轉,一雙渾濁的長眼更是眯成了縫隙,散發着精光。
“不用,路是我父自己選的,要報仇,也該那人出手,我們現在只管儘快找到那人就可。”
話語到這裡就止住了,一老一少開始進入機場,乘坐前往高沙的班機,預計四個小時後就能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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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大叔你康復出院了。”病房裡,等護士一走,李巧妹就歡快的叫喊道,那種喜悅,不似作假,好人陡生好感。
這幾天相處下來,高峻依舊沒能分辨清楚李巧妹的性格,太多變了,接觸得越久,越覺得現在的小丫頭太過不簡單,將來多半是位玩弄人的高手。
“也該出院了,再住下去,我就要流落大街了。”高峻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摸了摸荷包,已經乾癟了,住院時有兩萬八,出院時,只剩一萬三了。
“巧妹,幫我聯繫住處的事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