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安和蘇夢一愣,好奇的回過頭去看。
不遠處的馬路邊,忽然有一輛加長版的賓利停下,車門打開,有好幾個身着黑衣的保鏢下來分列兩排,將周圍的羣衆隔開。
陣仗之大,頓時引起一陣騷動,衆人激動的看過去。
蘇夢也眼前一亮,拉着溫安安的肩膀猛晃,“是不是孟陵明來了?是不是孟陵明來了?”
溫安安沒有蘇夢那麼大反應,但也眼睛發光,一眨不眨的看着。
顯然,其他人都跟她們想的一樣,以爲這輛車上下來的人會是孟陵明。
然而,隨後從車上下來的,卻是一個女人,很有氣質,長相是那種有攻擊性的漂亮,在人羣裡十分惹眼。
她從車上下來後,周圍的人見不是孟陵明,失望的唏噓一聲。
陸容隨意看了眼,微頓。
那女人,還是一個她見過的熟人。
——楊汝清。
呂湖衣打量幾眼,嘖了兩聲,同陸容說道:“她是京都的人吧?”
陸容:“你怎麼知道?”
“還真是?”呂湖衣稍顯意外,聳了聳肩,“我看她有點眼熟,以前應該見過,她是……誰來着?”
陸容淡淡說道:“她叫楊汝清。”
“噢,原來是楊家的那個大小姐。”
呂湖衣墨鏡下的美眸微眯。
陸容聽出她話裡有話,看向她問:“她怎麼了?得罪過你?”
呂湖衣呵了聲,“算不上吧。反正我還在京都那時候,和她都看對方不順眼。”
陸容哦了聲,再看向衆星捧月般被擁着走向入口的楊汝清,多了幾分若有所思的審視。
——得罪過呂湖衣的人。
人羣雖然見不是孟陵明有點失望,但見楊汝清陣勢大,容貌又極出挑,不禁猜測她會不會是哪個明星。
然後,在衆人的注視裡,楊汝清走向了……入口旁邊相比明顯很冷清,沒多少人用的VIP通道。
看到這兒,衆人又是一陣譁然。
真的不是普通人啊。
蘇夢撓了撓頭,說:“不是孟陵明,那咱們走吧,先進去。”
溫安安也道:“對,說不定這時候,孟陵明早就到了,正在後臺準備。”
這麼一想,溫安安和蘇夢又有動力了,叫着呂湖衣和陸容往入口走。
而VIP通道入口處。
楊汝清高傲的仰着頭,垂在身側的手優雅的提着禮服,往通道入口走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一瞥,忽然注意到什麼。
她頓時停了下,猛地轉過頭去,死死的盯着一處。
被她看着的那個方向,正是陸容!
楊汝清看着陸容在同身邊一個戴着墨鏡,看不清楚臉的女人說話,邊說邊往普通入口走。
看着看着,楊汝清目光逐漸變冷,彷彿浸着寒意。
她見陸容的次數不多,但她對陸容可謂是印象深刻!
因爲陸容是她見過的,唯一一個能令連神機和顏悅色,面露溫柔的人。
楊汝清出身京都名流世家,自小被當作楊家繼承人培養,參加過無數大場面,見過無數優秀出衆的男人。
在遇見連神機前,楊汝清原本以爲,她兄長楊驚寒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出色,最高不可攀的人,最多再加一個顧其華,他們都是年輕有爲,冠絕京都的世家公子,沒幾個能比得上。
直到見到了連神機,楊汝清才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驚才絕豔,無人能出其右。
楊汝清對連神機一見鍾情。
甚至她通過父母兄長那裡得知連家的一點淵源,爲了能離連神機更近一點,費勁千辛萬苦考進了特殊部門。
她做過那麼多努力。
就在她好不容易終於能驕傲的出現在連神機面前,對他說她愛慕他,想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那都不算是女人,只是一個高中的小姑娘。
除了和齊老有點淵源,有些姿色在身上,哪裡比得過她?
憑什麼能捷足先登,得到連神機的青睞?
楊汝清太久沒動,旁邊的保鏢就上前恭敬問道:“小姐,怎麼了?”
他的聲音拉回楊汝清的思緒來,楊汝清不屑的回:“沒什麼,走吧。”
哼,就算和齊老有關係又能如何?還不是不得齊老的喜歡?
不然,爲什麼她來看孟陵明的演唱會,卻只能得到普通觀衆票?
但剛走出去一步,楊汝清忽然又頓住。
等等。
陸容身邊那個女人,好像在哪兒見過。
楊汝清皺眉回頭看了一眼,但陸容和呂湖衣四人已經通過檢票進去了,她沒看見人。
楊汝清翻了個白眼,收回目光繼續往裡走。
瘋了吧她?居然覺得那個陸容身邊的人眼熟?
能跟陸容站在一起的人,肯定也不是她這個層次的人。
她纔不要那麼掉價的認識。
……
另一邊,已經進去的陸容四人很快找到了她們各自的位置。
呂湖衣是後來買的票,和陸容三人不做在一起。
於是呂湖衣沒一會兒又摸過來,同陸容身邊的人換了票。
正好,呂湖衣的票是前面位置,被換票的人都愣了,不敢相信居然會有粉絲主動往後坐,難道不知道越往前離得偶像就越近???
於是那人高高興興的拿着票走了。
呂湖衣在陸容身邊坐下後,問陸容:“寶貝兒,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怎麼認識楊汝清的?還有,你們有仇沒?剛纔我看她往咱們這邊看了,看的還就是你。”
陸容沒瞞呂湖衣,道:“我第一次見她,是她和特殊部門的其他人來見齊老,然後我和連神機走的時候,她追上來問連神機連神機和我是什麼關係。”
呂湖衣:“………”
呂湖衣覺得很不可思議:“她瘋了吧?居然喜歡連神機??像連神機這樣的人,她怎麼可能駕馭得住啊?自討苦吃。”
聽到這話,陸容怔了下,偏過頭去看她。
“你說什麼?楊汝清喜歡連神機?”
“對啊。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呂湖衣道。
陸容不自覺的皺眉。
呂湖衣頓了頓,看向陸容,“寶貝兒,你問這個做什麼?”
陸容默了默,高冷的轉過頭去,“沒什麼。”
呂湖衣卻很新奇的盯着陸容,覺得更不可思議了,“你……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