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子!我說你究竟買了這麼些假貨幹嘛啊?這半天下來可是花了有小兩千塊錢了,再加上之前你讓我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五千塊錢了,再怎麼花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啊!你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姜旭晨和唐健一行思人走出了《玉石齋》,不過此時在唐健的手裡拎着的那個帆布袋子裡,卻是多了一塊二十多斤的翡翠原石,正是姜旭晨剛剛從何凝他小叔的《玉石齋》隨便挑了一個。
這不剛走了還沒五百米,唐寧把何凝送回家後,只剩下他們兩個之後,唐健就開始抱怨了起來。
這半天跟着姜旭車在古玩市場轉了半天,唐健也對玉石古玩到也懂了一些,怎麼都想不明白姜旭晨收到了這塊破石頭就這麼高興,這兩年唐健也沒少從自己老爹文件中看到爲了玩這個翡翠原石而傾家蕩產的人,在唐健看來賭石也就是碰運氣的,這玩意在他看來比比中彩票的概率還低的。
“賤人,就因爲它一錢不值,才能創造出最大的效益啊。而且我買的這些小雜碎可是真正的好東西,只不過得花費點力氣罷了。這次咱們來個大的坑死葛家人!”
姜旭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咱們哥倆現在都沒錢,能省就省點吧,有不花錢的料子還想着挑三揀四啊?”
聽到姜旭晨的這話,唐健也不言語了,他也想搞明白,姜旭晨忙活了這兩天,究竟打的是個什麼主意?
反手將那帆布袋子背在了身後,姜旭晨帶着唐健向自己外公外婆的老房子走去,這兩天姜旭晨把他的唐健買回來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搬到了那裡。
姜旭晨的外公外婆當年都是春城大學的教授,在動亂的十年的最後幾年中由於實在是忍受不了當初那些造反派的毆打和迫害,最後在朋友的幫助下偷渡出境去了美國,而姜旭晨的老媽汪梅當初也已經十五歲了,因此託人送到了軍區當了女兵,最後才嫁給了姜武軍。
不過當初姜旭晨外公外婆留下的房子被留了下來,正好離雲瑞公園不遠,走路也就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很快姜旭晨他們來到了老房子前,將手上的東西放到院子的空地上,推開門看了一下,這是個有着三間屋的小平房,外面有個小院子堆放了姜旭晨這兩天讓唐健買來的一些雜物,家裡雖然簡陋了點,但牀和傢俱都很齊全,比謝軒那沒裝修的房子強多了。
“晨子!哎呦,着灰塵這麼大,這裡哪能住人啊?”
唐健跟在姜旭晨後面走進門,剛往屋裡走了幾步,忙不迭的又退了出來,卻是屋裡灰塵太多,搞的他一頭一臉都灰濛濛的,也不知道這房子有多久沒打掃了。
“動手打掃下吧,這幾天咱們就住這了。”
姜旭晨找了塊抹布打了盆水,招呼唐健幹了起來,這些活姜旭晨從小是幹習慣了,因爲家裡總是隻有他一個人老媽總是不能按時回家,他老子在部隊十天半月的也回不來一次,因此姜旭連從小就會一個人生活了,終於晚上七點多等唐寧送了何凝買了吃的回來後,屋裡已經被擦拭的煥然一新,地面上的灰塵也都被掃掉了。
吃過飯後,姜旭晨躺在自己外公那個老藤椅上指揮唐健到,“賤人!去買個液化氣罐,把咱們買來的那個二手的竈具搭上。”
“晨子,咱們這不剛吃完飯嗎?”
“叫你幹啥,你就幹!嘮嘮叨叨的像個老太婆一樣!”姜旭晨還沒說話,一旁的唐寧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好!我這就走!”唐健見到老姐發話了,趕緊跑了出去。
沒多大會唐健就扛着一個罐子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搭起了竈具竈臺。
姜旭晨拿起了前兩天買回來的二手不鏽鋼鍋,接了滿滿的一鍋水,將其放在了爐子上,點上火加熱起來。
“姜旭晨!你這是幹什麼呢!”
姜旭晨燒開水之後,把今天最後從古玩市場上買來的那塊翡翠原石搬了出來,拿出了砂輪機開始打磨起來。看着是石屑崩飛的場面唐寧姐弟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不過幾分鐘之後,唐寧慢慢看出了點門道,姜旭連用砂輪機把石頭慢慢的打磨掉,翡翠原石的石皮漸漸的脫落,那塊二十多斤的石頭,逐漸顯露了出來。
雖然是狗屎地的料子,但那也能和翡翠沾點邊,但等石皮完全被敲開之後,顯現出了一塊綠黑相間的玉料,看上去這塊翡翠好像已經被吃掉了一大塊了。
很快姜旭晨拿起工具把那些壞掉的玉石敲掉,剩下的那塊翡翠只有一個成人拳頭大小了,拿着那塊翡翠在手上掂了掂,姜旭晨忽然問道:“水燒開了嗎?”
“啊,我看看去!”站在旁邊的唐健連忙站起身來,剛跑進廚房就看到鍋裡冒的熱氣,連忙喊道:“晨子,水開了,要把閥門關掉嗎?”
“不用!”
姜旭晨拿着那塊淡綠色的翡翠走進了廚房,看了眼鍋裡冒出的水汽,暗暗點了點頭。
看到鍋裡“咕咕”往上冒的水泡,秦風從竈臺上拿起了那塊石頭,輕輕的放入到了鐵鍋裡,隨之將鍋蓋死死的蓋了起來。
“晨子,你這是幹什麼?這這石頭還能放在鍋裡煮,這又不能吃啊?”
站在一旁的唐寧姐弟倆頓時看傻了眼,直到此刻,他們才明白這鍋開水的用途,不過同樣,心裡卻是愈發的糊塗了。唐寧看姜旭晨的眼神就如同看傻子一樣。
如果不是姜旭晨做這番事情的時候一直表現的井井有條,唐健一準會認爲他神經出問題了,把石頭放鍋裡煮,別說謝軒沒見過,就是聽也沒聽過。
“賤人,你看着火!。我還有事幹呢!千萬別讓火熄滅了,水少了注意加點啊!”姜旭晨風風火火的衝出了房門,向着院中那堆雜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