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衛夏剛要衝出去,十幾個小青年瞬間聚攏,圍出一個一絲風都透不進的矩形方陣。
前後都是人,左右是兩堵牆,衛夏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獐頭鼠目的混蛋抓住了姜如萱。
“真是香,看來這小妞還是個雛。”耗子伸長脖子在姜如萱身上深吸一口氣,迷醉般的說道。
“啊!”姜如萱尖叫一聲,閉着眼睛胡亂拍打,一巴掌扇在了耗子臉上。
耗子一把把姜如萱摟在懷裡,用力勒住,惡狠狠地說道:“再敢亂動!一會就扒光你的衣服,讓十幾個兄弟輪流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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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萱心尖一顫,停止了掙扎,淚眼巴巴地看着衛夏,小身子輕微顫抖着。
“媽的!耗子你他媽給老子老實點!別在這小妞身上蹭!這妞是給大飛哥的,不是你能碰的。”黑子罵道。
耗子停止了小動作,不好意思地笑道:“黑子哥,不怪我啊,誰讓這小妞太帶勁了,渾身軟綿綿沒有骨頭似的,還香噴噴的。我一摟住她就硬了,實在忍不住就蹭了蹭。”
“媽的,隔着褲子有什麼好蹭的,等回去以後,老子給你找個小妹讓你蹭個夠。”
“那些小妹有什麼好的,不知道被多少人騎過,還是這個妞有味道。”
“……”
衛夏怒火中燒,看着姜如萱淚眼朦朧的小可憐模樣,心底一痛,聽着這羣混蛋的污言穢語,心中的怒氣猶如火上澆油,更甚一籌。
“你們!徹底把我激怒了!”衛夏盯着黑子,一字一頓地說道,眼底滿是寒霜。
“把你激怒了又怎樣?你這種窮學生……”
黑子的話還沒說完,衛夏衝了過去,一把抓住最前面那個青年手中的棒球棍,順着這股衝勢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一肘打在他的臉上。
“砰!”
一聲悶響,那個青年向後仰去,眼冒金星,噴出一灘帶血的涎水,被他身後的人扶住纔沒有摔倒。
而他手中的棒球棍,被衛夏剛剛的旋轉給捲走了。
趁着他們沒有回過神來,衛夏一扭腰,身體像陀螺一樣扭動,手中的棒球棒像鞭子一樣刷出去,直指黑子的大黑腦袋。
黑子瞳孔一縮,揚起自己手中的甩棍阻擋,可這倉促之下的防禦毫無力道,瞬間被棒球棍擊飛,打到他的臉上。
衛夏不依不饒,手中的棒球棍緊追不捨,狠狠一個重擊錘到黑子的腦袋上。
“碰!”
黑子捂着腦袋蹲在地上,頭腦眩暈,巨疼不止,氣急敗壞地大喊道:“啊!媽的!小比崽子!給我宰了他,給我宰了他!”
小青年們瞬間反應過來,揚起手中的武器一齊向衛夏打來。
衛夏急退,但還是捱了幾下,痛得他直咧嘴,有兩下還是來自身後。
衛夏拎着棒球棍使勁掄兩圈,逼退周圍的小青年。
“不能被他們圍在中間,這樣被動挨打遲早會被打倒。”衛夏掃視一圈,大腦急速旋轉。
當看見一個瘦弱的小青年拿着鋼管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時,衛夏眼睛一亮,雙腿用力一蹬,向那個青年飛撲過去。
“彭!”
一根不知道是什麼武器的棍狀物打在衛夏的背上,痛地他一哆嗦,忍着劇痛用力揮出棒球棍。
此時已經撲近那個小青年,而且衛夏的整個身體和小青年的腰身平行。這一棍揮出,毫不留情地刷在他的左腿膝蓋外側。
“啊!”小青年尖叫一聲,扔下鋼管,捂着膝蓋躺在地上哀嚎。
衛夏抓住這個青年倒下的空檔,身體落地翻滾一圈,終於衝出了包圍圈,緊接着趕緊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小青年們。
“媽的!媽的!你們都有什麼用!連這個小雜種都解決不了!都給我上!”黑子站起來怒吼,依然用手捂着還在痛的腦袋。
“是誰派你們來的!”
“給我上!”黑子不回答,一聲怒吼,小青年們再次衝了上來。
衛夏咬牙,揮舞着棒球棍迎上去。
這羣小青年可不是宋陽濤那羣校內混混可以比擬的,他們在社會上混跡時都歷經過實戰,一個個出手狠辣,雖然沒什麼章法,沒有打鬥技巧,但勝在年輕力壯,身體敦實,捱上幾下也能抗住。
雖然衛夏擁有一級散打,但應付他們也不輕鬆。
最主要的還是衛夏身體素質弱,力量不夠,要是他擁有一身蠻力,反應再靈敏一些,再加上一級散打,對上這羣小青年絕對能取勝。
幾個回合下來,衛夏再次擊倒了三個小青年。能打翻他們,還是衛夏照着他們的關節、脆骨擊打的結果。
衛夏和小青年們對峙着,累得氣喘吁吁,身上好幾處都受傷了,又麻又痛。
“一,二,三,四……八,他們還有八個人,被我打翻的那幾個基本喪失了戰鬥力。再堅持一會,逐步擊破,慢慢就把他們都解決了。”衛夏喘着粗氣。
衛夏視線一轉,只見被耗子緊緊控制住的姜如萱哭紅了雙眼,一雙大眼又紅又腫,讓人看着心疼。可她依然緊張兮兮地看着衛夏,爲衛夏擔憂。
衛夏對她咧嘴一笑,示意自己沒事,可姜如萱哭的更兇,眼裡刷刷往下掉,卻是不發出一絲聲音。
無聲痛苦。
衛夏看着她的模樣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媽的!這小雜種怎麼這麼難纏!半天都打不倒?”
“他好像學過武術,每次都照着我們兄弟身上脆弱的地方打。”
“快,一起衝上去,飛哥要我們弄斷他的手腳,我們都損失幾個兄弟了,可他好像還沒什麼事。”
“只是弄斷手腳?我記得好像還有他褲襠裡的那玩意。”
衛夏目光一擎。
“到底是誰和我有這麼大的仇恨?要打斷我的手腳不說,居然還想讓我絕後,失去做男人的資格。”
“宋陽濤?雖然他囂張跋扈,但應該沒這個膽量。葉香?我和她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她沒必要這樣對付我,除非她是個變態。楊文斌?難道是他?”
“被我狠狠削了面子,而且突然發現他自己不會打籃球,也不認識字了。產生極端心理,想要這樣報復我也是有可能的,即使他不會認爲這都是我做的手腳。”
“沒錯,一定是他!”衛夏肯定地想到,不自覺捏緊了拳頭。
“小雜毛!還挺能打的!”黑子惡狠狠地說道。
“去把受傷的兄弟照看着。”黑子對身邊的幾個小青年說道。
“好。”四個小青年應一聲,到躺在地上哀嚎的小青年身邊照看他們。
衛夏一愣,黑子這是在搞什麼?本來他們八個能不能鬥過自己都是未知數,他現在居然分散戰鬥力。
“這下打倒他們的把握大了。”衛夏不動聲色地看了他們一眼。
“耗子,把刀架到那妞的脖子上!”黑子突然說道。
“啊?”耗子一呆,瞬間反應過來,拿出一把***,架到姜如萱雪白細膩的脖子上。
黑子滿意地點點頭,獰笑着對衛夏說道:“小子,你不是能打麼,現在看你怎麼打!把棒球棍給我放下!”
“衛夏!你不要管我,快跑!然後去找警察來救我!”姜如萱突然掙扎起來,大喊道。
耗子一驚,懷裡的小妞差點脫手而出,他條件反射般地一膝蓋撞到姜如萱的肚子上,怒吼道:“給老子老實點!”
姜如萱秀氣的眉毛一皺,小臉上滿是痛苦,捂着肚子,身體脫力,要不是耗子一直拖着她,恐怕她此時已經躺在地上了。
衛夏心痛不已,咬牙切齒地看着耗子,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小子!你聾了嗎?讓你把棒球棍扔掉你沒聽到嗎?再不扔,就別怪我讓耗子在她臉上劃傷幾刀,你看這漂亮的臉蛋,要是多上幾條刀疤,得是什麼模樣。”黑子出言威脅。
衛夏看看仍然一臉痛苦的姜如萱,再看看一臉狠辣的黑子,咬咬牙,用力把棒球棍扔在地上。
“這就對了嘛!”黑子獰笑,向衛夏走過來。
衛夏猛地擡頭,惡狠狠地盯着黑子,猶如一條豺狼。
黑子嚇了一跳,停住腳步,說道:“別他媽亂動!除非你想讓你的漂亮小女朋友變成醜八怪。”
見衛夏不再動作,只是惡狠狠地盯着他,黑子得意一笑,繼續向衛夏走過來。
“碰!”
黑子一棍打到衛夏的腦袋上,打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媽的!讓你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敢對老子下手!”
眼看黑子又是一棍打過來,衛夏不閃不避,只是用要殺人的目光看着他。
“碰!”
衛夏大腦一陣震盪,一種鑽心的疼痛從額頭傳到腦海深處,腦袋有些發暈。一片血紅突然降臨,成爲他眼中唯一的顏色。
衛夏抹一把眼睛,一看手掌,是血!鮮紅的刺眼,用力甩甩腦袋,血滴四濺!
“哈哈哈!你他媽沒吃飯嗎?就這麼點力氣,像個娘們一樣!”衛夏狂笑起來。
衛夏大腦一陣發暈,身體搖搖晃晃,差點翻滾在地,他用力站住,嘲諷地着看着黑子。
“就你這慫樣,還好意思混社會,來啊!你再來!有種把老子打死!”
“媽的!還敢在老子面前囂張!”黑子一臉猙獰,舉着鋼管向衛夏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