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笑意的白禽,陸飛並沒有急着回答他的問題。微微沉思了片刻之後,陸飛故作嘆了口氣,道,“白老哥,那你希望,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聞言,白禽神色微微一僵,隨即苦笑道,“陸老弟,這個問題,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了。”頓了頓,又道,“如果他是你的朋友,我自然會用心對待,可如果他是你敵人的話,那麼也就是我白禽的敵人。”
“哦?”陸飛眉頭皺起,神色中,故意流露出一絲感激,“白老哥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在下沒有寸功,實在是有愧。”
白禽拍了拍陸飛的肩膀,笑道,“這是什麼話,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你不是個普通人,能夠結交你這樣的朋友,不管做什麼,我都樂意!”
兩人說笑了一陣之後,白禽先後試探的詢問了陸飛不少有關他的事情,然後纔是散去。
就在陸飛從餐廳離開不久之後,驚雷閃身進了餐廳。
“白老大……”驚雷叫了一聲。
“怎麼了?”白禽頭也不擡的問道,臉上依舊是一副沉思的樣子。
驚雷詢問到,“白老大,水牢的那些人,究竟什麼時候處理?”
聞言,白禽眉頭一皺,顯然是想到了讓他心煩的事情。沉思了半晌之後,他纔是緩緩的問道,“驚雷,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處置這些人?”
驚雷咧嘴笑了笑,道,“白老大,不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嗎,難道你又要改變主意了?”
白禽微微的嘆了口氣,道,“殺了他們自然是容易,可是現在島上的形勢你也明白,要是這幫人聯合他們造反的話,憑着我們的人手,可不太夠啊!”
驚雷粗眉一挑,道,“白老大,這有什麼爲難的,依我看,現在就應該一個一個的把他們砍了,至於島上的人,誰敢不聽我們的話,就把他丟進海里餵魚,我不相信他們連死都不怕!”
白禽凝着眉,沉默不語。直到半晌之後,他纔是緩緩的說道,“重要的是要掌控民心,驚雷,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驚雷是個粗人,似乎不願意聽白禽這般的嘮叨,咕噥道,“白老大,你考慮那麼多做什麼,要是這些人聯手造反的話,以後在這島上,可就沒我們享福的日子了。”
白禽長吐了口氣,道,“陸飛和黑劫兩人都已經打算好,準備隨時離開,而且他們兩人先後跟我借船,如果這些人離開的話,倒也不錯。”
“白老大,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等他們離開後再做打算。”驚雷不以爲意的說道,“至於水牢中的那些人,只要別被他們逃出來,什麼時候殺都可以!”
白禽搖了搖頭,用手敲了敲桌子,沉吟道,“不不,水牢中的那些人個個實力不凡,如果當初不是我們用迷藥將他們迷倒,以我們的力量,根本就制服不了。”說到這裡的時候,白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殺機,“我看陸飛他們的樣子,好像一直都在尋找這些人,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他們聯繫!”
聞言,驚雷一笑,道,“白老大,那你打算怎麼辦?”
白禽笑了笑,眼中鋒芒畢露,“要想不讓他們彼此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也只有死人,纔不會開口!”
驚雷點了點頭,一臉橫肉堆積出了笑容,“白老大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做就好,反正我也有些日子沒殺人了,早就手癢癢了。”
“嗯,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白禽說道,“不過,你千萬不能大意了,這些人的功力現在都已經恢復,你去準備一些散功丹,暫時讓他們的功力消散,這樣動手,才最方便!”
驚雷拍了拍胸脯,笑道,“白老大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着,白禽和驚雷兩人對視一眼,都是桀桀怪笑了起來。
雖然是早上點左右的光景,可是在這大海之上,潮溼的空氣,並沒有帶來清涼感,而是多了一分的窒悶。
從餐廳出來之後,陸飛並沒有急着返回住處,而是在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開始在島上散步。
昨天晚上,他和道森三人,在黑暗中簡單的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雖然還不太熟悉,可是對於四周船隻的分佈,卻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此時白天,陸飛也正好驗證一下,昨天晚上自己所看到的。
剛走了沒幾步的時候,陸飛便看到,一名壯漢,正在毆打幾個骨瘦如柴的男子。那幾名男子似乎不敢招惹對方,即便是捱打,也不敢躲閃。
那壯漢下手毫不留情,手中的皮鞭,一道接着一道抽在那幾人的身上。旁邊的一名女子看到後,再也忍不住,撲了過來。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女子哭喊的叫道。
可是那壯漢卻是冷笑道,“滾開,老子想打就打,誰能阻止我?”說着,打量了那婦人幾眼,看到對方有幾分姿色的時候,得意的笑了笑,“來,你過來。”
那美婦遲疑了一下,不僅沒有過去,反而向後退了幾步。
見此,那壯漢獰笑了起來,“好啊,繼續退,你再走,我肯定把這幾個人都活活打死!”說着,皮鞭揚起,又是落在了那幾人的身上。
美婦的丈夫疼的幾乎昏死過去,雖然想要反抗,可惜的是,他們根本就不是這壯漢的對手。這些人,都是最近漂流過來的。原本他們只是普通世界的商人,在返回的過程中,如陸飛等人一樣,遇到了暴風雨,船隻失去了引擎,隨着海水漂流而來。雖然僥倖活了下來,可沒想到的是,卻落在了這般魔窟裡,生不如死。
在被打的衆人之中,還有一個年級較小的少年,似乎是這美婦的兒子。那壯漢看到後,一把將那孩子提在了手中,獰笑道,“既然你躲,那我就把這個小的先殺了!”說着,就要將那孩子扔到海里面。
見此,那美婦臉色大變,急的叫道,“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了,不要……”
那壯漢看到後,哈哈笑了起來,“怎麼,你不躲閃了?”
美婦一臉的羞憤,可是爲了自己孩子的安危,也不敢開口,只能低頭不語。
壯漢將那孩子扔在了地上,瞄了美婦一眼,道,“你,把衣服脫了,然後跟我來!”
“畜生,你說什麼!”美婦的丈夫,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從人羣中站了起來。其他被打的人,也都是激起了體內的熱血,紛紛站了起來,目光憤怒的望着那壯漢。
看到衆人想起來反抗,壯漢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還得意的笑了起來,“怎麼,你們想造反?”
“你放開她,有什麼事情,你儘管找我!”那男子說道。
“好,既然你逞強,那我就先拿你開刀!”說着,皮鞭揚起,雨點般的落在了那男子的身上。每一鞭落下,都是皮開肉綻。那男子的身子,就算是鐵打的,也禁不住這般的抽打。
不到片刻的時間,那男子就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壯漢似乎並不滿足,兇狠的目光一掃,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幾個,誰要是再敢有不滿,就是他這樣的下場!”說着,目光貪婪的望向了那名美婦,邁步走了過去。
那美婦嚇得身子瑟瑟發抖,雖然想反抗,可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麼能是對方的對手?
當下,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被那壯漢撲倒在地。緊接着,那壯漢竟然當着衆人的面,實施獸行。
看到這裡,陸飛再也看不下去,箭步走了過來,一腳便將那人踹飛。
砰一聲,那壯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吃痛喊了一聲,“敢動手打老子,找死嗎?”說着,掙扎的站了起來,揮動了一下手中的皮鞭,指着陸飛,惡狠狠道,“臭小子,剛纔是你踢的老子?”
陸飛瞅了他一眼,淡淡道,“念在你是白老大的手下,我不殺你,滾吧!”
壯漢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了起來,“真是笑話,老子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聽到這話,今天要是不把你的皮給剝了,我就不是愈老四!”
說着,鬱老四揮舞着皮鞭,朝着陸飛走了過去。人還未靠近,手中的皮鞭就已經揚起,如毒蛇一般,朝着陸飛甩來。
陸飛看也不看,只是冷笑了一聲,“一個區區後天境界的菜鳥,也敢在我面前丟人,下去吧!”
話聲未落,陸飛身子一側,右手閃電般探出,徑直將那人抓住。緊接着,還不等那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陸飛就已經將他拋了出去。
鬱老四的身子在半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只聽噗通一聲,便掉進了海里。所幸的是,他會水,並沒有淹死。在掙扎了幾下,很快便又上岸。
“臭小子,你敢動手打老子,今天要是不殺了你,誓不爲人!”鬱老四惡狠狠的叫了起來。
此時,這邊的打鬥聲,正好驚動了路過附近的驚雷。看到鬱老四掉進了海里,驚雷走了過來,不由問道,“鬱老四,發生什麼事情了?”
“驚雷大哥,這小子動手打我!”鬱老四指着陸飛,惡狠狠的說道,“你可要爲兄弟我做主啊!”
看到是陸飛,驚雷神色微微一僵,隨即笑道,“陸兄弟,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啊?”以驚雷莽撞的性子,肯定不會屈服陸飛。只是白禽曾特意囑咐過他,短時間內,不能與陸飛爲敵。所以,驚雷不得不給陸飛這個面子。
“沒什麼誤會,只是看到他欺男霸女,有些不順眼罷了。”陸飛淡淡道。
驚雷嘿然一笑,道,“陸兄弟啊,你有所不知,在這裡,力量就是資本,誰有力量誰就厲害,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嘛,我兄弟這麼做,其實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