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宋芳送走了當天晚上,陸飛得到金三的特許,不用去上班,但他還是和秦蘭去了一次玫瑰,因爲今天是秦蘭給手下那些做風流勾當的女孩發工資的日子。
事情很快就搞定,一個月秦蘭的流水賬面上有七十多萬的收入,這筆錢足以說明,男人爲了女人,甘願付出多大的代價。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都是些無恥之徒,不值一提。
從玫瑰回來之後,照前兩天的習慣,陸飛照舊先洗澡,洗完之後他吵着要給秦蘭搓背。
“你就消停一會兒吧!”秦蘭回敬了陸飛一句,然後鑽進浴室。
片刻之後,浴室內就傳出嘩嘩的水流聲,陸飛聽得心裡癢癢的!“蘭姐,你真的不用我搓背嗎?”
“你去睡吧!我馬上就好了!”秦蘭的聲音從浴室內傳出來。
陸飛悻悻的朝臥室走去,聽不到水流聲,也就斷了念想,身子剛一沾牀陸飛就睡着了,兩天沒有怎麼閤眼,他的確有點累。
剛睡過去,陸飛就夢到了那個白衣如雪的女孩,她就在自己眼前,彷彿透明觸手可及,陸飛積壓在內心中的痛疼,在此刻爆發,他伸手要把秋雁擁在懷中,可是那個人兒卻是那樣易碎,剛剛碰到她,她就消失了。
陸飛從未這樣着急過,他失聲大叫:“秋雁,秋雁……”
恰在此時,身上圍着白浴巾的秦蘭走了進來,她清晰的聽到了陸飛口中叫喊着一個陌生的名字,秋雁,一定是個女孩的名字。
一行秋水,雁落長堤!剛柔相濟名字!
秦蘭的心莫名的抽畜了一下,手裡的毛巾滑落在地,有種想哭的衝動,曾經以爲自己的心已死,可是在她允許陸飛搬進自己家裡,並與他同牀共枕,秦蘭發現自己的心依然在跳動。
雖然陸飛一直對自己秋毫無犯,但是秦蘭自己心裡也明白,就是他冒犯了自己,自己也不會生氣的。
有種感情一直蟄伏在秦蘭的體內,一年多了,她以爲自己對陸飛的感覺只是朋友,可是突然到來的愛情,在陸飛的臆語中被喚醒。
是啊!自己再強,終究是個女孩,沒有必要因爲王耀威而關上心門,他不值得自己那樣做!
默默的上了牀,在陸飛身邊躺下來,緊緊的抱着他!
“好羨慕秋雁!”
第二天早上,當秦蘭醒來時,看到陸飛早已整裝待發!
“蘭姐,我和虎子說好了,他也沒有要你那兩千塊錢,我把錢放在桌子上了!我要去給金三當一天保鏢,你在家裡小心點!”
秦蘭用力的點了點頭,蜷縮在被子裡,雲鬢凌亂,慵懶妖嬈而性感,紅脣微嘟,欲求一吻。
陸飛本想紳士的在她額上親一下,然後瀟灑的離開,但是在他的脣遞過去的時候,秦蘭卻用紅脣迎了上來。
柔軟、微涼、光滑……奇異的感覺電流般涌遍陸飛的全身,一剎那他情難自持,墜入無邊無垠的慾望之海。
秦蘭的脣透着些許甘甜,撩起最動人的感覺,澎湃了陸飛的心。
叮~叮~叮~
還是老式手機的三十二和絃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被秦蘭攪起的一池融融春水,迅速歸於平靜。
“是金三打來的,他等不及了!”一向油腔滑調的陸飛,不知爲何變的木訥起來。
秦蘭躺在牀上,身上的被子滑落大半,她像得勝的將軍一樣看着陸飛,不是心如老僧嗎!不是坐懷不懷嗎!只是輕輕的親了他一下,他就變成了一個笨笨的大男孩!
陸飛是有點亂了,因爲他腦海中還盤旋着秋雁的身影。
從臥室內逃出來,陸飛長吁一口氣,“孃的,還真是拒絕不了啊!”陸飛對也秦蘭並非無動於衷,一年多來,她潔身自好的如蘭品性,全都被陸飛看在了眼裡,如果不是這樣,陸飛纔不會管她與王耀威之間的糾葛,也不會捲入與王家的紛爭之中。
“孃的,避的開強敵,卻躲不開命運!”陸飛自嘲道。
坐着出租車,到了金三的農家樂大門口,金三和吳麗早就在門口等了半天!
陸飛從車上跳下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對吳麗笑了笑,他可是不王鬆華,能站在老大身側的女人,影響力往往比老大要大,這是常識!
“夫人好,老闆好!”陸飛把吳麗的地位放在前面,即擡高了吳麗的身份,也給了金三面子,“能幫我把車錢付了嗎?”
果然,陸飛的恭維起了效果,吳麗說:“當然要我們付車錢了!”
說着,她朝出租車走去,在經過陸飛身邊時,她向陸飛拋了個媚眼,小夥子長得真精神,平頭寬肩濃眉深眼,嘴巴也甜,張嘴就叫自己夫人!
看着順眼,聽着舒坦,還以爲陸飛是頭腦簡單的粗漢,沒有想到長的卻是如此精緻!
唉!我靠!誘惑也太露骨了,就當沒有看見吧!陸飛一眼就看穿吳麗是個風騷的女人,不過也不能亂說,寧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女人是糖,甜掉牙齒!女人是毒,穿腸爛肚!
“我們出發吧!”金三擺出一付高高在上的神色,大手一揚說。其實他把陸飛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這個小保安把王鬆華弄慘了,也算是個人物!
陸飛看到在門邊停着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但是陸飛很‘誠實’!
“老闆,我不會開車!要不是叫個司機,要不你親自來開!”
金三頓時傻了眼,“你說不會開車,不會是再逗我吧!”
“我真的不會開車!我只是一個保安,哪有錢買車,沒有車學開車幹嘛!”陸飛說。
金三看到陸飛說的認真,頓時哈哈大笑,“今天我就給一個保安當次司機!小麗,上車吧!”
加長的勞斯萊斯內,堪比一個小型起居室,剛上車,吳麗就爲陸飛倒了一杯酒,“今天你要保護我和三哥的安全,只讓你喝一杯,改天有機會再請你!”
說着還在陸飛的手上摸了一把。
陸飛就當全然不知,接過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雖說陸飛在他人面前盡力的掩飾自己過去的痕跡,但是如果仔細觀察,還是不難從他的舉動中看出,他絕對不是來自低層社會,喝酒之前先微微搖晃一下,然後輕啜一口,這分明是一個出身高貴的人才有動作,絕非是一個小保安。
吳麗是有點水性楊花,但她的觀察力也極敏銳,陸飛這個小小的細節沒有逃出她的眼睛,不過吳麗並沒有點破。
“這個保安挺的味道的!”吳麗媚眼如絲,緊盯着陸飛不放,年輕朝氣的男人對她來說,有着別樣的吸引力,天天守着金三那個老傢伙,煩都煩死了。
金三是截朽木,陸飛纔是小鮮肉!
“以後跟着我們好好表現,你會有自己的車的,年輕人要拼搏,做事要膽大心細,不要畏首畏尾,想到就要去做!”吳麗說。
陸飛對吳麗微微一笑,她也只不過二十剛出頭,就在那裡裝模做樣,太搞笑了!
不過她的弦外之音,還是十分耐人尋味的!
盯着着自己的眼神中飄蕩着渴求,陸飛有點可憐正在開車的金三,老大的女人,是個飢渴的女人!
“夫人,我會努力的!以後還仰仗着夫從多提攜!”陸飛盯着吳麗,從上到下仔細的看了一遍。
吳麗故意挺了挺身子,身材好,不怕看!
幸好,這時到了華南博展廳,記者們看到來了一輛萊斯,急着擁了過來!
沒有人在意開車的金三,一個老司機算個毛,名人都在後面!
陸飛和吳麗剛下車,就被記者圍住了,可是卻沒有一個記者知道這位年輕帥氣的人是誰!
“大家圍錯人了,那纔是我的老闆!”陸飛笑着說。
記者們回頭,看到金三,這才恍然大悟一眼認出來金老大,於是記者們牆頭草般倒向金三。
陸飛是保鏢,他拉起吳麗擠了進去,然後張開兩臂,活脫脫一個職業保鏢的樣子。
事實上也是這樣,在保鏢界要是陸飛說自己是第二,恐怕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金老闆,這樣商業大會邀請你,你有什麼感想嗎?”
“金老闆,你的玫瑰KTV內,聽說是個風月場所!”
“……”
記者七嘴八舌的問個不停,金三不愧是姓金的,對所有問題都是不予作答!
在陸飛的保護下,舉步上了臺階,甩着手走進博展廳。
廳內與廳外,儼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外面的記者吵吵嚷嚷,而廳內則是一派輕柔如水的音樂!
來這裡的人,身價都是在數十億之上,不管是來自西方、中東或非洲,都是人中之龍,每個男人身邊都在一個美女相伴,是不是老婆,只有天知道!
陸飛細細的打量着廳內的所有人,除了各界名人之外,還有許多穿着黑西裝戴着耳機的男人,在人羣中穿梭,這些人都是陸飛的同行。當然不是保安的同行了,他們都是特工,都是高薪請來保護參會人的安全的。
在人羣中,陸飛看到了他的老相識王鬆華,這老傢伙滿臉無精打彩,手裡端着一杯酒,用茫然失措眼光遊移不定的打量着前方。
“陸飛,這裡都名人,你好好保護我們!”吳麗回頭對陸飛說。
陸飛看到別的人都沒有帶保鏢,只有金三帶着自己,就明白金三這孫子的仇家多,帶着自己是爲了變生不測!
“夫人,放心!”陸飛說,但他的眼光一直追隨着王鬆華。
這是場盛會,商界人士來此尋求商機洽談業務,溝通感情彼此吹捧!王鬆華在衆多成功人士中,顯的萎靡不振,他獨自一人沒有與任何人搭訕。
可是,當博展廳的大門內又走進來一個人的時候,王鬆華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亮光!
陸飛向大門口看去,卻聽到背後一個女孩喊叫自己的句字:“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