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風湊到上官嫣然耳邊,輕聲笑道:“你們這選舉家主的方式真是不民主啊。”
上官嫣然瞪了項風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民主?難道請諸葛家的人過來當家主嗎?”
項風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三場比試,你知道比試什麼嗎?”
上官嫣然輕聲說道:“膽量,武功和謀略。”
“這三個比試太籠統了,我是問你,具體比什麼。”項風皺眉道。
上官嫣然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上官飛知道這三道題呢?”項風呵呵笑道。
上官嫣然想都不想的搖搖頭,輕聲說道:“你放心,只要上官正元還承認自己是上官家的人,他就不會這麼做。”
“你這麼確定?”項風微微一愣,說道:“你要知道,他們可是連老爺子都敢殺啊。”
“我可以確定。”上官嫣然神色清冷的說道:“他們就算做盡了壞事,也不會在這上面動手腳。”
項風並不知道上官嫣然爲何如此篤定,他笑了笑,說道:“行吧,反正勝負也無所謂,先看一會兒熱鬧吧。”
上官嫣然看了項風一眼,她想要告訴項風,可是好像顧忌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這時候,臺上那名主持人說道:“首先第一項,便是武功!兩位候選人分別和一位與他實力旗鼓相當的對手比試,如果只有單方獲勝,則單方勝出,如果雙方獲勝,可取時間最短者勝出!”
“這倒是挺公平的。”項風笑了笑,說道:“就是不知道阿浩他們的對手是怎麼選出來的。”
上官嫣然輕聲說道:“都是剛訓練沒多久的死士。”
“那又是怎麼確定阿浩和上官飛的實力呢?”項風又問。
上官嫣然輕聲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他們也只能挑選和候選人實力差不多的對手,如果候選人之前隱藏了實力,那就不好說了。”
“那些死士不會放水吧?”項風又問。
上官嫣然微微側身,很認真的看着項風,說道:“我們上官家沒有那麼黑暗,死士只秉承我們上官家的意志,不會因爲個人而左右想法。”
“好吧,當我沒說。”項風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這時候,上官浩和上官飛的對手已經走上了主席臺,一名光頭青年,一名短髮青年,兩個人全都面無表情,哪怕面對場下這麼多人,他們的眼神裡始終沒有絲毫波瀾。
這就是死士。
只有四大王族才知道怎麼訓練出這種殺戮機器。
主持人剛要說話,那名光頭青年已經迴轉過身,衝着上官飛勾了勾手指,語氣冰冷的說道:“我是你的對手,來吧。”
“這就開始了?”上官飛聞言一愣。
“你最好不要浪費時間,從我說話的這刻起,比賽已經開始計時了。”光頭青年冷哼了一聲。
他既然接到了這個任務,就會不折不扣的完成,就算上官飛是家主的候選人,他也不會有絲毫的留情。
“好!”上官飛應了一聲,瞬間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身爲上官家的繼承人之一,上官飛從小也受過不少格鬥訓練,只是,這些格鬥訓練不過就是讓他們增強體質而已。
這一場武力的比試,在項風看來,其實就是比拼的毅力。
面對實力相當的對手,只有毅力很強的一方纔有可能獲勝。
“接招!”上官飛擺了一個拳架,整個人迅速衝向了那名光頭青年。
面對上官飛的攻勢,光頭青年竟然直接迎了上去,他一擡腳,右腳狠狠的踹在了上官飛的腹部。
只聽砰的一聲,上官飛直接被踹飛出了兩米開外。
上官飛狼狽的趴在地上,汗珠順着臉頰滑落,這一腳,場下的人光看着就覺得很疼了。
上官飛強忍着劇痛慢慢撐起身子,他纔剛剛站起身,那名光頭青年再度衝了上去。
“嘭!”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了上官飛的腰間,當場將上官飛的身子踢的翻滾了出去。
“正元,你快上去阻止啊,他是打算殺掉飛兒。”宋蓉緊緊的抓着上官正元的衣服,眼神裡充滿着心疼與焦急。
上官正元輕輕搖頭,目光堅定的看着臺上,緩緩說道:“這是飛兒自己選擇的路,他就是跪着,也要走完,我不會上去幹涉。”
“可是,可是那死士出手太沒有輕重了。”宋蓉快要急哭了。
“他只有邁過這個門檻,才能真正有資格稱爲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正元輕聲說道。
宋榮還想說什麼,卻是說不出口了。
主席臺上,上官飛又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他一臉惱怒的望着光頭青年,咬牙說道:“再來過!”
說完,上官飛飛身而起,一腳踹向光頭青年的腦袋,光頭青年的腦袋微微一側,右手猛地拍向上官飛的右腳,上官飛的身體在半空中稍微一個迴旋,左腳從上而下,狠狠劈向光頭青年的頭頂。
他施展的這一招凌空飛踢,引得臺下不少人高聲呼喝。
上官飛所施展的身法,已經達到了職業運動員的水準,就連臺下的項風,也看得暗自吃驚,他沒想到上官飛竟然深藏不露,單單以實力來說,就算兩個上官浩捆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上官飛的對手。
可以看出,上官飛覬覦上官家家主的寶座已經很久了。
項風看了上官嫣然一眼,笑道:“怎樣?沒想到吧?這上官飛隱藏這麼久,現在總算是一鳴驚人了。”
上官嫣然面露沉吟之色,點頭說道:“嗯,我承認,如果在上官飛和上官浩兩者之間選一個,恐怕我也會選擇上官飛。”
項風呵呵笑道:“只可惜,上官飛低估了自己,若不然,阿浩可能還真沒有機會。”
兩人說話間,上官飛又和光頭青年打在一起,這一次,輪到上官飛佔據了主動,他每一拳每一腳,都有板有眼,光頭青年的招式以大開大合爲主,畢竟身爲死士,他們的主要職責就是保護家主的安危,招式不用太過華麗,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用身體來當盾牌。
而上官飛,招式則以輕靈爲主,他不斷在光頭青年身旁遊走,伺機出手,每一拳都重重地打在光頭青年的軟弱部位,戰局持續了一分多鐘,光頭青年終於沒有了先前的勇猛,他的腳步也變得踉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