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好多人。”上官浩打量着從舞池兩側衝過來的青年,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跟好我!”項風低聲囑咐了一句,快步朝着走廊盡頭的那個包間走去。
他剛走到走廊盡頭,便看到包間裡面走出了七八個男女,最前面的男子大概四十多歲,地中海髮型,面色陰鬱,一雙三角眼裡面滿是狠辣的寒芒。
“你就是喬迪?”項風打量着這個地中海男子,開口笑道。
喬迪打量着項風,皺眉道:“你是什麼人,我好像不認識你。”
項風冷笑了一聲,他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喬迪面前,問道:“那照片裡這個人你認識嗎?”
喬迪打量着照片裡的女孩,尋思了許久,這才恍然笑道:“哦,你是那個華夏人的朋友嗎?我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這個女孩的確來我這裡玩過,但後來她就離開了。”
“我想你是誤會了。”項風衝着喬迪笑了笑,說道:“我這次過來,並不是來調查這個女孩下落的。”
“哦?那你過來是做什麼?”喬迪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項風。
“我是來宣佈制裁令的!”項風話一出口,右手猛地一抖,一塊酒蓋大小的風雲令瞬間脫手而出,直接射入了對面那個保鏢的喉嚨。
那個保鏢連發生了什麼都沒看清,他只覺得咽喉處傳來一陣劇痛,隨即便失去了意識。
項風這一手,的確把喬迪嚇了一跳,喬迪猛地將懷裡的女人推向項風,轉身就朝着包間跑去。
“還想走?”項風快行了兩步,一把扯住了喬迪的衣領,他猛地將喬迪朝後一拽,喬迪的身體立即倒跌在了不遠處的走廊裡。
“哎喲。”這一摔,喬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他躺在地上,用驚恐的眼神瞪着項風,怒吼道:“你們這是謀殺!我要控訴你們謀殺!”
“你還是去地下控訴吧。”項風冷笑了一聲,右腿猶如一條鞭子,瞬間便將那幾名撲上來的保鏢踹倒在地。
這時候,走廊外面的青年也衝了進來,面對這些氣勢洶洶的青年,項風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他猛地一拳砸了牆壁上,硬生生將牆壁打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洞,項風抓住了一個水泥碎塊,用暗器手法拋了出去。
“啪啪啪!啪啪啪!”
一片一片的水泥碎塊,將那些衝進來的青年打的哭爹喊娘,這些堅硬的水泥碎塊在項風手裡,威力已經不亞於一枚子彈了。
看到一個接一個的手下倒在了血泊裡,喬迪真的有些發慌了,他用恐懼的眼神看着項風,戰戰兢兢的說道:“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願意賠錢,你們隨便說個數!我都願意賠的!”
項風笑呵呵的看着喬迪,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現在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了?”
“我承認,我全都承認,我願意承擔全部的責任!是我被利益矇蔽了眼睛,纔會讓那個女孩接了那麼多客人!我願意賠償一千萬泰銖!不,兩千萬泰銖!行不行?兩千萬可以買上百個女人了。”
“阿浩,交給你了。”項風懶得去聽喬迪的求饒聲,從他看完那份任務資料開始,他就已經給喬迪判了死刑。
上官浩的表情略微有些猶豫,他走到喬迪面前,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吼道:“你爲什麼要做這種事?啊?”
喬迪的臉頰哆嗦了一下,他跪在地上,一個耳光接着一個耳光抽打着自己,一邊抽打一邊說道:“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這都怪我那羣手下啊,人是他們抓的,也是被他們關的,他們沒有和我提前打過招呼啊。”
“阿浩!只剩下一分鐘了,不要廢話了。”項風見到上官浩還在猶豫,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上官浩的身體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他眼神裡終於閃出了一絲狠色,眼前這個人的所作所爲,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
項風的那一聲大喝,就像是在上官浩的頭頂引爆了一顆炸雷,徹底將上官浩埋藏心底的狠勁引發了出來。
“這都是你咎由自取!”上官浩鼓足了勇氣,從懷裡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繩子,直接套在了喬迪的脖子上。
剛纔那一摔,已經把喬迪的力氣都給摔散了,他只能眼睜睜看着上官浩套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神裡滿是驚恐與絕望之色。
上官浩將繩子打了一個結,直接一個轉身,將繩子背在了肩頭,他口中不斷髮出一陣陣怒吼聲,拖拽着喬迪的身體衝出去了五六米開外。
細細的繩子,硬生生勒進了喬迪的脖子裡,那種瀕死前的窒息感,讓喬迪的臉龐變成了醬紫色。
“好了,結束了。”項風將還在瘋狂跑動的上官浩拉住,輕聲說道。
上官浩緩緩鬆開了手裡的繩子,剛纔因爲衝的太快,細細的繩子甚至滲進了他手心的肉裡。
“他,他死了嗎?”上官浩的語氣裡滿是顫抖之色,他的身體和雙腿微微顫抖着,就像是打了擺子一樣。
項風輕輕拍了拍上官浩的肩膀,說道:“他已經死了。”
“我殺人了?”上官浩反問了一聲,雙眼都變得有些迷離了。
“你只是殺了一個該死的人。”項風輕聲回了一句,說道:“現在正好十分鐘,該離開了。”
“我殺人了。”上官浩還在反覆嘟囔這句話。
項風也沒有和上官浩多說什麼,他一把將上官浩背在身上,快步衝出了人妖俱樂部。
走廊裡的紛亂,並沒有影響到外面舞池的人,一直等到項風衝出了人妖俱樂部,遠處才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坐在車上,那名接頭人看了看還沒從殺人的恐懼中回過神來的上官浩,輕聲說道:“他是第一次殺人嗎?”
項風點了點頭,笑道:“是的。”
接頭人微微皺眉,說道:“沒想到你們風雲樓還有新人出來執行任務,這麼說的話,你應該是他的帶路人吧?”
“可以這麼說。”項風再度點頭。
接頭人有些感慨的說道:“我當掮客這些年,見過不少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的人,有殺手,有傭兵,也有你們這種組織,很多看上去非常堅強的人,都敗在了第一次殺人上,我勸你還是儘快找個心理學家疏導他一下,別讓他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