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海盜雖然聽不懂項風的話,可看到項風將手裡的槍端了起來。
頓時間,這些海盜以爲項風要殺了他們,一個個嚇得瘋狂逃竄。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項風連續扣動扳機,每一槍打出去,都將一個海盜的膝蓋射穿,項風打完一個彈夾,又換上一個彈夾,一直打到槍口都發燙了。
在場的海盜,全都膝蓋中彈躺在了甲板上,他們這才知道,項風並不是想要他們的命。
項風一步步走到登陸板上,大聲對那個懂得華夏語的海盜吼道:“給我回去帶個話,誰要是想死,儘管放馬過來。”
這個海盜嚇得渾身一顫,除了連連點頭外,他已經不敢多說半個字了。
這個時候,那邊的冷軍聽到激烈的槍聲,也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看到項風將這些海盜的膝蓋一一射穿,嘖嘖說道:“真是便宜他們了,瑪的,這些人渣已經丟進海里喂鯊魚纔對。”
“出爾反爾的事,咱們不幹。”項風輕笑了一聲,說道:“這次就放他們一馬吧。”
冷軍看着那艘驅逐艦,嘿嘿笑道:“風哥,這次咱們大獲全勝,難道不趁機撈點什麼嗎?”
“撈點什麼?”項風還沒聽懂冷軍的意思。
冷軍一溜小跑來到了這艘驅逐艦的甲板上,笑道:“這麼大一艘船,難道就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
“這個傢伙。”聽明白冷軍的意思,項風無奈的搖頭苦笑。
李昌將槍械都搬到郵輪上,也走了過來,他看着鑽進船艙裡的冷軍,皺眉道:“我只聽過海盜劫掠別人,還沒聽說過有人敢去劫掠海盜的。”
項風和李昌站在登陸板等了一會兒,那些趴在甲板上的海盜一個個叫苦不堪,他們現在急於趕回去救治右腿呢,沒想到又躥出一個強盜來洗劫他們的財物。
很快,一刻鐘過去了。
李昌就打算衝進船艙裡將冷軍揪出來,冷軍已經抱着一大堆東西跑了出來,他一邊跑一邊大笑道:“發達了發達了,你們看看,我在他們的儲物間裡找到了這麼多黃金珠寶和古董。”看到冷軍興奮不已的樣子,項風真懷疑冷軍還是不是他的戰友。
以前的冷軍,可沒有這麼貪財啊。
冷軍將那堆寶貝抱到郵輪上,項風和李昌緊跟其後。
項風站在登陸板旁邊,衝着驅逐艦上的海盜喝道:“滾吧。”
聽到這一句滾,幾個聽懂華夏語的海盜如蒙大赦,他們大聲的呼喊着,一瘸一拐的開始發動驅逐艦,迅速和郵輪拉開了距離。
伴隨着兩艘船分開,登陸板和登陸板上面那數十具屍體,全都嘩啦一聲跌落進了海里,又引得一羣鯊魚爭相奪食。
見到驅逐艦離去,另外兩艘貨船的船員這才靠攏了過來,貨船和郵輪剛連接在一起,一臉驚慌的樑伯便踉踉蹌蹌的跑上了船。
“有沒有人傷到啊,有沒有人傷到。”樑伯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
幾個水手緊跟在樑伯身後,生怕樑伯會摔倒在地。
樑伯一直跑到郵輪的甲板上,就看到冷軍正在數着剛劫掠的財物,而項風和李昌,則是將那些海盜的屍體一一丟進大海。
方圓十米的甲板,早就被鮮血染紅了。
樑伯踉踉蹌蹌的跑過來,顫聲問道:“你們,你們是誰?你們船長呢?。”
樑伯雖然沒有看到剛纔戰鬥的畫面,可他卻聽到那陣密集的槍聲,他最擔心的是,就是郵輪上的乘客遭到屠戮,若是那樣,程家就徹底完了。
樑伯雖然不認識項風,可項風卻見過樑伯,見到樑伯走過來,項風輕聲說道:“樑伯,沒事了,都已經解決掉了。”
“樑芸在賭場的vip包房裡。”冷軍也插了一句嘴。
樑伯聽罷,又風風火火的趕往了賭場,看樑伯焦急的模樣,項風真擔心這個老頭承受不住刺激而倒下。
項風和李昌將甲板上的屍體清理乾淨,只剩下了那個眼鏡男的屍體。
看着眼鏡男的屍體,項風不由輕嘆了一口氣。
他彎腰將眼鏡男的屍體抱起來,很小心的放在了一邊,朝着眼鏡男的遺容連續鞠躬三次,說道:“我向你保證,你的家人,我會好好照料,就當是我的親人一樣!”
李昌給項風點了一顆煙,說道:“風哥,形勢所迫,你也不用太內疚,只是現在死了一個乘客,會不會給程家帶來危險。”
項風接過煙,彎腰放到了眼鏡男的手裡,他輕聲說道:“不會有事,遭遇海盜是沒辦法的事,況且我們還打退了海盜,單單這個結果,就會讓程家名聲大噪。”
“是啊,我估計過不了幾天,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整片亞丁灣海域。”李昌感慨道:“以後只要那些海盜不是傻子,見到程家的旗子就會躲着走了。”
談話間,甲板上傳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項風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大羣乘客在樑芸的帶領下,紛紛跑到了甲板上。
“謝,謝謝你們。”樑芸激動的快要哭了,她本以爲這次肯定栽了,卻沒想到會遇到項風三人。
樑芸道謝完畢,便用華夏最傳統的感恩方式,一下子跪在了甲板上,隨着樑芸跪下,其餘的乘客也都齊刷刷的跪下了。
正在點財物的冷軍嚇了一跳,他一下子跳起來,快步跑到樑芸身邊,將樑芸扶了起來。
項風衝着樑芸笑了笑,用調侃的語氣說道:“舉手之勞,不用和我們客氣,只要不繼續關我們禁閉就行了。”
樑芸臉頰微微一紅,小聲說道:“都是我處理問題太麻煩,實在對不起。”
這時候,樑伯也從賭場裡走了出來,他仔細打量着項風幾人,眼神突然落到了李昌身上。
樑伯仔仔細細,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李昌,輕咦道:“這個小哥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呢?”
樑伯想了許久,臉色突然一變,他指着李昌喊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暗中保護江總裁的高手。”
“呼。”李昌一臉無奈的衝項風笑了笑,低聲說道:“風哥,這可不是我故意暴露行蹤,程家的倉庫被不明人士衝擊過一次,當時場面太混亂了,我只能現身去保護江月。”
“沒事,反正任務已經結束了。”項風輕笑了一聲。
這時候,樑伯的目光落到了項風身上,他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敬意,緩緩說道:“這麼說,你就是江總裁一直提起的項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