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風深吸了一口氣, 很快接通了電話,只聽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呵呵,不錯,你的表現初步給你評斷爲及格吧,可惜最後廢話太多,差點着了別人的圈套。”
“你到底是誰?江月在哪裡?”項風沉聲喝道。
陌生男人呵呵笑道:“你放心,這個女人沒有傷到一絲一毫,半個小時後,我們會派人將她送到通往廣陵市的高速口,你現在就可以去接人了。”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項風最容忍不了這種被人戲弄的事情。
陌生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呵呵笑道:“這個應該怎麼回答呢?我只能回答你,咱們未來的方向都是一致的,我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
陌生男子說完,又解釋了一句,笑道:“話說回來,好像是你自己疏忽大意,才讓這個女人被別人抓走,要不是我們中途相救,她就算不死,也被那些日本人糟蹋了,你難道不應該說聲謝謝嗎?”
項風憋了很久,嘴裡吐出了兩個字:“多謝。”
“哈哈哈,雖然說得很勉強,不過我們也勉強接受了,以後,說不定咱們能夠成爲並肩作戰的同伴呢。”陌生男子大笑了一陣,很快掛斷了電話。
“找到人了?”冷軍好奇的看着項風。
項風將手機掛斷,點頭說道:“嗯,咱們現在就去廣陵市的高速口。”
“這件事真是透着一股子邪性啊。”冷軍皺眉說道。
項風點了點頭,說道:“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找到答案。”
項風和冷軍很快返回了車上,這時候,李昌也已經將其他的設備收了回來,看到項風回來,李昌問道:“這些事很可能是元武乾的。”
“我明白。”項風應了一聲,他的想法和李昌差不多,他真的很疑惑,元武這位蟬聯了三屆冠軍的超級兵王,爲什麼會選擇了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生活。
按照那個陌生男子說的地點,項風很快開車趕到了廣陵市高速口,果然,在高速口附近,眼睛被矇住的江月孤零零的站在了高速口的一個分岔路口。
項風一看到江月,立即跳下車衝了過來,他剛跑出了幾步,突然感覺後背一陣涼意襲來,這時候,緊跟着他下車的冷軍也是臉色一變,驚呼道:“附近有人埋伏!”
這種感覺,只是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人才能感受的到。
他們的這種危機感只是停留了幾秒鐘,很快便消失了。
周圍埋伏的人顯然是在保護江月,見到項風他們出現,這些人也迅速的撤離了。
項風幾步衝到江月身前,雙手抓住了江月的手臂。
內心正恐懼的江月突然感覺自己被人抓住了,嬌軀嚇得一顫,大聲喊道:“你是誰?給我放手。”
“江月姐,是我,我是項風。”項風一臉內疚的望着俏臉煞白的江月,他擡起手,將蒙在江月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來。
江月聽到項風的聲音,嬌軀又是微微一顫,眼淚頓時控制不住的嘩嘩落下,她聲音哽咽的喊了一聲項風,一下子撲到了項風的懷裡。
項風緊緊的抱着江月那略有些顫抖的身體,一隻手撫摸着江月的秀髮,一個勁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江月撲在項風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項風第二次見到江月嚎啕大哭了,這一位女強人,似乎只有在項風面前,纔會顯露出小女人的姿態。
項風和江月擁抱了很久,這才慢慢分開,江月雙眼微紅的望着項風棱角分明的臉龐,眼神裡除了激動,還有一絲絲的愛慕。
項風打量着衣衫完整的江月,問道:“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江月搖搖頭,抿嘴說道:“沒有,他們一直將我關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
“沒事就好。”望着江月有些疲憊的臉頰,項風忍不住將江月抱在了懷裡,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剎那間,江月的臉頰浮現出了幾片晚霞,特別是看到冷軍這個陌生人站在不遠處,更是羞的江月連連跺腳,連頭都不敢擡起來了。
此時,就在項風和江月溫存的時候,廣陵市也已經發生了地震般的變化。
程老爺子得知了江月被人抓走消息後,將全部怒火都傾瀉到了袁天龍身上,有苦說不出的袁天龍,只能硬着頭皮承受着程老爺子的怒火。
短短半天的時間,袁天龍的各處產業都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一羣憑空出現的暴徒,幾乎席捲了袁天龍所有的產業,廣陵市百分之八十的娛樂場所,在一夜之間都成爲了廢墟。
這一刻,別人才真正明白了程老爺子的恐怖之處,這些來自於海上的暴徒,根本不將任何人都看在眼裡,他們的悍不畏死和瘋狂,就連袁天龍這樣的大佬,都感覺有些心驚肉跳。
這場針對於娛樂場所的暴亂一直從晚上八點鐘持續到了清晨七點多鐘,廣陵市政府和廣陵上官家似乎達成了某項共識,對發生的一切都採取了放任的態度。
見到這種情形,袁天龍也徹底認栽了,他發出了命令,任憑程老爺子的人隨便打砸,讓他的人選擇了避讓。
他心裡非常清楚,程老爺子這種行爲算的上回光返照了,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人願意和半隻腳邁入棺材的程老爺子爲敵,因爲沒人願意承受這種爲敵帶來的代價。
這次程家的反擊,也讓很多一直輕視程家的家族大吃一驚,他們沒想到,就連強如袁天龍這樣的人,在程老爺子的怒火下都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呼,呼,呼。”程家別墅區裡,程老爺子口中戴着氧氣罩,正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得每一次呼吸,都給人一種十分費力的感覺,讓門口的程家成員暗自搖頭嘆息。
在程老爺子的病房裡,除了身爲程家家主的程可欣以外,還站在四名髮鬚皆白的老者,這四個老者全都身高一米八以上,虎背熊腰,眉宇之間,隱隱透出一股唯我獨尊的味道。
他們四個齊刷刷站在了病牀前面,用複雜的眼神看着程老爺子。
程老爺子呼吸了好一會兒,有些艱難的擡起手,將嘴上的氧氣罩摘了下來。
“爺爺。”程可欣一邊擔心的按住了程老爺子蒼老的大手,哽咽道:“您不能摘下氧氣罩。”
程老爺子衝着程可欣艱難的笑了笑,說道:“欣兒,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活不過今天了。”
“不!”程可欣趴在程老爺子的牀邊,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