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率部圍困九宮山第二日。。しw0。
朝霞初放時,一大片極其神異的鳥兒忽然從主峰沖天而起,飛向四方,蒙族神箭哲別曾以強弓射殺,可惜這些鳥似乎有靈性一樣,竟然直接避開,以更快的速度飛離這裡。
這種鳥是武道修煉者用來傳遞消息的載具,可日飛萬里,承載着大衍聖地向四方發出的求救信息。
於是,幾乎在當天日暮時分,整個武道修煉界就已經知道大衍聖地被刑天包圍的消息了。
頓時,武道修煉界一片譁然!
難道……大家一直都在竭力避免的與紅塵之間的戰事,終於還是爆發了麼?
沒有人能平靜,武道修煉界與紅塵之間的矛盾一直都存在着,但一直都是小摩擦,最多就是死幾個人而已,在雙方的竭力避免之下,大規模的滅絕性戰爭從來沒有爆發過,當年西漢帝國武帝雖然曾經舉兵百萬威脅大衍聖地,並最後將之驅逐,但誰都能看得出來,那場戰爭打不起來!
因爲武帝並無與武道修煉界爲敵的意思!
可是現在這位北王刑天,似乎從一出世就在和武道修煉界作對啊!
一時間,武道修煉者大譁,都認爲這不是什麼好開頭,如果今天讓刑天一人就把大衍聖地給平掉的話,那麼武道修煉者的威嚴何在?神秘不可對抗之感何在?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有了第一次,恐怕紅塵中的那些大國就得看扁了武道修煉者,到那時候雙方之間原本就脆弱的平衡也將無限敏感起來,最起碼那些紅塵大國對武道修煉者的容忍度會急劇下跌,可能因爲一點點小摩擦就會舉兵滅絕一個聖地!
因爲刑天做出了表率,用實際行動證明——紅塵並非不可與武道修煉界對抗!
那麼,那些大國爲什麼還要容忍?他們以前摸不清武道修煉聖地的深淺,所以在剋制隱忍,刑天給開了這個先例,他們恐怕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人人自危!
這就是現在武道修煉界狀況,各個聖地之間走動非常平凡,可怕的風暴在醞釀着,山雨欲來之際,狂風滿樓!
……
距離西南三省交匯之地約莫數百公里開外的青海湖。
這裡人跡罕至,天地靈氣充沛。
在青海湖旁邊的羣山中,終年雲霧繚繞,行人不得入內!
這裡,就是當今武道修煉界當之無愧的領袖天道盟山門所在,佔據十山靈脈,別開洞天,自有一番霸主姿態!
天道盟主峰,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之內。
十數名黑衣男子畢恭畢敬的站着,上方的金色王座之上,一個女子無聲而坐。
這女子,青絲高挽,頭戴王冠,美的炫目,從其臉上已經根本無法判斷其年齡,然而渾身上下卻散發着可怕的氣息,眉宇之間帶着威嚴,美眸開闔之際,猶如黑洞一樣明滅不定,往那裡一坐,高高在上,俯瞰衆神,猶如神帝!
不,她本身就是神帝!
此人,不是女帝又是誰?
只是刺客的女帝手中卻捏着一張小紙條,眉頭緊鎖,過了良久才終於開口了,清冷的聲音如浩瀚的九天神音一樣在大殿內響徹:“北王刑天率衆攻打大衍聖地,所以大衍聖地來向我求援?”
“是的!”
下方,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彎腰拱手:“稟女帝,就在前日,華國剛剛完成對地下世界一統大業的北王悍然舉兵攻打大衍聖地,根據我們的人得到的消息,他似乎將十萬狼軍都從婆娑山中帶出,集結起共計二十五萬大軍,目擊者說,他的人馬綿延數十里地,一眼看不到盡頭,所過之處煙塵蔽天!
這一次,若是我們不出手,恐怕大衍聖地會有危險!”
“揮二十五萬大軍長驅直入,敢叫陣武道修煉聖地,開此文明紀元首例,當爲第一人!”
女帝輕語,美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嘴角竟然浮現出一絲笑容,撫掌讚道:“好孩子,真有出息!”
“呃?”
下方的中年男子一愣,眼中掠過一絲不可思議。
女帝這態度……也未免太詭異了吧?
聽那口氣,似乎還……替那個紅塵中人自豪?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凜然,深深垂下了頭,一句話沒敢說。
“不錯不錯……”
女帝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不過很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蹙眉道:“那孩子性子堅韌不拔,沉着冷靜,這一次忽然舉兵攻打大衍聖地,舉動着實透露着詭異!
說!大衍聖地到底怎麼惹他了!
那孩子生性善良,從來都不會惹是生非,必是大衍聖地的過錯!”
北王……生性善良?
中年男子一哆嗦,差點沒被女帝給雷死,一個在北方過一城屠一城、把大衍聖地俘虜活活釘死在十字架上存在,居然……善良?
中年男子只覺女帝今天的表現實在是怪異的很,竟然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是一副要對大衍聖地問罪的架勢,與平日間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
不過,中年男子也不敢多說,既然女帝問起,連忙將西南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呵,一個小小的大衍聖地,竟然在紅塵中那般囂張,活該如此!”
女帝聲音冷冽,眸光明滅不定,浩大的聲音在大殿裡響徹:“傳我旨意!
大衍聖地今日所作所爲,全爲咎由自取,各聖地不允許出手!
否則,誅殺之!”
說此一頓,女帝想了想,又補充道:“順便給那些閉關的老怪物也帶句話,要是有人請他們出關對付刑天的話,他們最好立馬拒絕掉,安安穩穩呆在自己的窩裡修煉去,否則就算他們藏在地下萬尺之深我也會親手將他們一個個的刨出來斬掉,拘禁其神魂,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這……”
中年男子面色已經隱隱發白了,隨後連忙點頭:“遵命!”
言罷,這些黑衣人消失在了大殿中。
王座上,女帝孤獨坐在黑暗中,美眸柔和了下來,輕聲一嘆:“孩子,是我對不起你。
不過別怕,以後誰也不能再欺負你,誰也不能!”
語氣堅定如鐵,猶如在對天立誓!
而後,一切歸於黑暗。
……
極西之地,大通山。
一個騎着雄獅的老頭子立於羣山之地,凝望着成片的大山久久不語。
“這臭小子,還真能折騰。”
老頭子撇嘴嘀咕:“不過膽子大倒是真的,沒頭沒腦的就敢去攻大衍聖地,真是想的太簡單了,能成爲聖地哪個沒有‘底蘊’?
他孃的,那羣老傢伙一個個平日間不能出手,結果你小子這一攻山,正好給了他們機會,恐怕暗中盯着你小子的還不在少數呢!”
說此一頓,似乎是自我安慰一樣,老頭子徑自嘀咕:“不過,那個瘋女人應該不會坐視不管吧?”
“算了,還是不保準,萬一那瘋女人沒得到消息那豈不是誤了大事?還是得我老人家抄傢伙上才靠譜!”
老頭子一邊嘀咕一邊騎着雄獅下山了,只留下一連串聲音在山中迴盪:“他孃的,老頭子兩世爲人,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個給老子長臉的寶貝徒弟,老子倒是要看看哪個犯賤的老傢伙敢出手動他,老子刨他十八代祖宗的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