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情花叢,異性相對,會發生什麼?
這個問題,大概就算是窮盡古今恐怕都沒人能回答的了。
因爲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畢竟斬情花是聖女族接近於族徽一樣的存在,只生長於太古之時北冥之海深處北極光與暴風交織的地方,爲萬古以來的奇花之一,聖女族作爲曾經稱霸一方的大族,怎麼可能會允許別人接近斬情花?
在聖女族存在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哪個男性能進入斬情花叢的,而這種男女在斬情花叢相遇的狀況,更是無從說起。
一時間,刑天也有些無語了,似乎每次碰到這種詭異的事情的時候,總是能撞上拓跋霜。
片刻後,距離刑天約莫一百米左右的斬情花叢中忽然抖動了起來,而後,無影刀掙扎着站了起來,看到刑天看,不禁一愣!
而刑天早已經如遭雷擊!
因爲,一直都覆蓋在無影刀臉上的那黑鐵面具竟然因爲承受不住墜落時的衝擊力碎掉了一半,如今只有右臉上還覆蓋着另外一半!
這一半容顏,肌膚晶瑩如玉,眸如秋水,清亮的眸子裡偶而閃過一絲冷光,更是讓其整個人身上帶上了一種說不清的冷冰冰的氣息!
露出的一半脣,粉紅飽滿,鼻樑同樣高挺……
半面傾城!
刑天僅僅是看到了拓跋霜一半的容顏,可所有目光瞬間就被吸引了。
如果真的要刑天評價的話,這一半的容顏,絕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人間風景線,就算是身邊美女如雲的他都產生了那麼一絲驚豔的感覺。
因爲,這一半的臉頰,超凡脫俗,竟是再無哪個女人能與之相比!
刑天已然目瞪口呆,鬼使神差的,心中忽然冒出這麼個念頭——擦!!那天在精靈墓地裡老子賺大了!!!
一直以來,對於拓跋霜的容貌一直都是刑天最好奇的一個問題,那天在美杜莎一族幾個人傑的墳墓中,他迷迷糊糊的就給拓跋霜辦了,醒來以後就是依稀記得有這麼一回事,還有就是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倒是多多少少還有一些印象。
但拓跋霜的樣子,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一團迷霧,或者說這個女人留給他的唯一印象就是——一身寬大的黑袍籠罩,看不出是男是女,一張鐵面具擋住了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流淌着一種莫名的悲傷神韻!
這就是刑天心目中的拓跋霜,此刻一下子看到對方的真容,瞬間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
其實這很正常,根本就是一個男人再正常不過的心理,就像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摁倒給一個女人XXOO了,結果睜眼一看,對方長得就跟電影明星似得,心理啥感覺?
換了誰都爽爆了!!
拓跋霜依舊很寧靜,在那漩渦之門中顯然首創不輕,嘴角還殘留有一絲血線,不過在看到刑天后,頓時鬆了口氣,道:“總算找到你了!”
不過,這個女人很快就注意到了刑天眼神的不對勁,發現對方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臉看,喉結似乎還在動?
就像是……吞口水一樣?
拓跋霜也有些奇怪,不禁伸手在臉上一摸,然後,如遭雷擊!
而且,因爲她這一摸,那勉強掛在臉上的另一半面具也“叮噹”一下掉了!
一張美得清麗脫俗,美得讓世間一切都安然失色的臉竟然就這麼暴露在了刑天面前!
若非親眼所見,刑天真的不敢相信一個人竟然能美到這種地步,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始一露出,周圍豔麗的斬情花都黯然失色!
“想不到……你竟然是這個樣子……”
刑天喃喃自語着:“只是,爲什麼你又一直不肯用真面目見人?”
這聲音雖低,猶如風的嘆息,但是對於一個至強者來說,要想捕捉到,難麼?
反正,拓跋霜是聽到了,一張臉也漸漸陰沉了了下來,青絲如瀑,隨風亂舞,眸中冷芒乍現,毫無徵兆的,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刀就出現在其手中,刀鋒上躍動着湛藍的弧光,冷幽幽的看着刑天道:“從我六歲那年起,我決定從此走入黑暗之中,一日不能復仇,就一日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義父爲我帶上了那面具,我曾當着手中的刀許下重誓——凡見我容貌者,必殺之!
刑天,本來出於各方面的考慮我是不該殺你的,所以我一直容忍你到現在,甚至,還帶着你留給我的屈辱去幫助你,然而今日,我卻是不得不砍下你的狗頭了,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該看的吧?”
“小氣……”
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刑天張口就嘀咕道:“不就是看了眼長啥樣嘛,犯得上喊打喊殺的麼,別人不能看我還不能看麼,真是的,你身上我啥地方沒見過……”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拓跋霜當時就爆發了,一舉手中那薄如蟬翼的短刀就要衝過來!
誰知,異變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爆發了!
“轟”的一下,斬情花叢中所有花的花藤陡然直立,無窮無盡的彩色之花上竟然齊齊噴薄出了七彩之光,登時就將刑天與拓跋霜二人包裹住了,七彩之光繚繞在二人體表,似乎是身披神霞一般,煞是好看,只是空氣中那股猶如女兒家的體香的芬芳氣卻是愈發的弄了!
“哐啷!”
拓跋霜手中那薄如蟬翼的刀忽然掉落在地上,此刻,她美眸大張,眼中充滿了竟然,竟然放緩腳步一步步的朝刑天走了過去!
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了刑天的身上!
刑天臉上同樣寫滿了不可思議,一步步朝拓跋霜走去!
他們二人的身上竟然在被那彩光籠罩的瞬間,同時失去了控制,就像有一股力量佔據了他們的身體一樣,催促着他們朝彼此走去!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拓跋霜驚怒交加,這個時候也終於有些慌了,怒道:“你別過來,敢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強悍的拓跋霜,殺命赫赫的拓跋霜,此時終於露出了軟弱的一面,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以死來要挾一個男人!
這是……只有那些軟弱的小女人才會做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她拓跋霜的身上?
可事實是,女人就是女人,撕掉了強悍的外衣,她永遠只是個女人,會生孩子會哭泣!
“我他媽怎麼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刑天也是一臉鬱悶:“你以爲我想貼過去啊?你也別吹牛,你現在想死能死的了麼!”
“……”
兩人一邊對罵着,一邊朝彼此走去,轉眼,已經貼到了一起!
“你別碰我!”
拓跋霜當時就驚叫了起來,只不過纖纖玉手卻伸了出去,“嗤啦”一下就扯掉了刑天身上的外套!
“這是我在碰你嗎?”
刑天眼睛瞪老大吼了一句,伸手“嗤啦”一聲扯掉了拓跋霜身上的黑袍!
“啊!!你再碰我我殺了你!!”
“靠!你以爲老子稀罕碰你啊?!”
“……”
兩個人一邊對吼,一邊瘋狂撕扯着對方身上的衣服,轉眼間就已經“坦誠”相見,兩人二話不說就直接抱到了一起。
“啊……”
拓跋霜神經質一樣的尖叫了起來:“刑天!!!我會殺了你的!!!你太噁心了!!!”
“你以爲我想啊!!!”
刑天鬱悶道:“雖然你一點都不噁心!”
說話直接,刑天已經將拓跋霜摁倒在了草叢中。
接着,就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隨其後,是一連串相當銷魂的聲音……
斬情花叢在不斷抖動,一道男音和一道女音彼此交錯!
“刑天,你給我滾下來,我要在上面!”
“男上女下,自古如此,哎喲我草,別咬人!”
“你還咬!!再咬我讓你到前面去!”
“……”
當中種種,自不必多說。
只是,正忙碌的一對男女沒工夫細想的是——斬情花,若不是因爲聖女族,其實它叫情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