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男子接過黑衣男子手中的玉牌,那玉牌確實晶瑩透亮,是上等佳品:“回去告訴你們主子,這事我同意了,也請他,不要失信於我。”
“這個一定一定,也請公子一定要記得我們主子的吩咐,機會只有一次,要是公子失手了,後果將不堪設想。”黑衣男子見錦衣男子終於同意,笑着說,“我們主子也等着公子的好消息,那些幫手不久就會和公子聯繫,請公子把握住這機會。”
鄭旭川拍着桌子上的地圖:“季將軍以爲如何?”
季硯允皺着俊眉:“不過一晚,你就做這麼大的改動,敢問主將,是否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甚至沒有經過細想?根本就沒有相應的安排調動?”
“呵呵,我昨晚一夜沒有睡,就是在做軍士調動,到現在,已經分化好了。季將軍,這樣的改動,我知道你一定會質疑,但是,季將軍大可放心,我都親自確認過了,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我很清楚,這場仗就是我的身家性命,我斷然不會像小孩子一樣亂來。”鄭旭川用中指敲了敲楚國的防區,“這裡已經沒有多少主力了,我想以季將軍的實力,要攻破它絕對不是問題!”
“這確實不是問題,可是到時候,楚國的主力都在前線,主將有把握能阻攔的住嗎?”季硯允的指尖劃了劃齊國國都附近的防守,“如今正國都空虛之時,主將冒得起這風險嗎?”
“我在賭,賭季將軍能否在最快的速度下,到達楚國,牽制住楚國國都。”鄭旭川拿出虎符,“季將軍,我會堅守着齊國,即使死,也是死在戰場上!”
看着鄭旭川堅定無比的眼神,季硯允終於相信了,但是……
“這決定不是主將下的吧?”季硯允肯定的問。
“是,”鄭旭川乾脆的回答,“這是國師的主意,但是現在,是我和季將軍對它負責,這一仗是背水一戰,賭上我的性命…和季將軍的名譽,季將軍,有把握嗎?”
“好!”季硯允看到鄭旭川如此血性,不由得對他改觀,“這一仗,我一定會攻下楚國!”可是,圈紅絲,這主意的是圈紅絲的決定嗎?季硯允不由得垂下眼簾,圈紅絲,圈紅絲,你到底贏我多少?爲什麼你的所有,都讓我覺得自己無地自容的無能呢?
齊國公元276年夏,齊國守將鄭旭川帶領十萬大軍在齊國溪谷阻擊楚國三十萬大軍的日夜進攻,三天三夜的對戰,使得雙方軍士死傷無數,鄭旭川命令軍隊守城不出,先始調整,楚國侵犯大軍在城外就地駐紮,偏逢連夜大雨,許多重傷士兵因此不但得不到很好的治療,反而在陰雨天氣下傷口發炎,死亡人數劇增,鄭旭川趁機命令峽谷士兵常常出城騷擾楚帳,楚隊一時混亂一團,每夜都有逃兵上千,楚國將軍不得已只好下令,敢私自逃跑的士兵一旦抓到,通通處死,這時,齊國城內卻豎起大旗,有願意投降齊國的士兵,齊國會善待並送其迴歸祖國,於是,連夜逃兵仍舊不斷。
與此同時,季硯允帶領十萬大軍繞過溪谷,直奔楚國,沿路楚國留下的守軍不多,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季硯允組織了一批前鋒,在大軍趕到之前,先趁夜潛入那些被楚國佔領的原本是齊國的國城,由於地形熟識,這批先鋒幾乎沒有遇到多大的困難,一夜就能將楚國守軍全部解決,大軍的行程託此一直沒有耽擱,終於在四天之內趕到了齊楚交界,季硯允當機立斷,留下五萬大軍圍堵齊國境內的楚隊,帶領剩下的五萬大軍直撲楚國國都。
“什麼?又逃了三百軍士?”楚國大將一拍桌子大怒,“這次看守士兵的是誰?!叫他來見我!”
下屬戰戰兢兢的回答:“回稟將軍,他…他也跑了……”
“什麼?!”楚國大將惱怒的將桌子上的地圖一把撕下,“他們都往哪裡逃了?”
下屬猛地往地上一跪:“稟將軍,他們,他們都已經逃到齊國守城了,齊國守將把他們都保護起來送回楚國了……”
“豈有此理!”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他現在想要追捕那些逃兵,殺之以警軍法,都沒有辦法了嗎?楚國將軍終於忍不住大吼,“傳我的命令,立刻到城外叫陣,他媽的,今天一定要攻下齊國溪谷!”
“回…回將軍…傳令兵也逃了……”
鄭旭川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現在有很多楚國兵士前來投靠,雖然都通過檢查,不是楚國奸細,但是這樣下去,派出去護送他們回國的軍士人手定會不夠。
“回稟將軍,楚國又在叫陣了。”城備副將闖進房中,“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有多少兵力對峙?”鄭旭川停下步子問道。
副將回答:“我軍還有八萬,楚國還有二十萬軍士左右,最多。”
鄭旭川皺着眉:“派去護送楚國逃兵的軍士,現在聯繫上了嗎?他們追上季將軍的部隊了嗎?”
“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到了齊楚交界了,不過,事前聽說季將軍已經帶領十萬大軍直撲楚國國都去了。”副將恭敬的回稟,“將軍,我們是等這次的探子回來之後再迎戰,還是現在就……”
鄭旭川眯起眼睛:“傳我的命令,叫那些還沒有送出去的楚國逃兵寫些楚國的童謠,不會寫的通通口述,傳抄十萬份,綁在箭上射出城去,射不射死敵軍倒無妨,但一定要將童謠傳到楚隊裡,注意不要做無謂的犧牲,我們現在和楚國打的是拖延戰,我們的兵力各個都很珍貴!”
副將回意的點點頭,笑了:“是,將軍,屬下明白了,屬下一定會照着將軍的意思辦的妥當。”
季硯允那邊,鄭旭川不禁擔心,希望派出去送楚國逃兵的軍士能夠追上季硯允,將計策獻上,以便再助季硯允一臂之力,這樣也就不浪費國師事先的“良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