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做給你看
蘇安南:“……”
其實剛剛顧雲羅滔滔不絕的那番話他只聽懂了一部分,卻聽懂了最後四個字——滾你丫的!
他臉色變得極爲難看——一個女子,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還有……”顧雲羅眼神堅定,“如果你的目的是安槿,是想利用我來限制安槿……那麼,蘇安南,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你休想!若真是有那麼一天,我會很乾脆的死在你面前!”
在沒有最後確定之前,她不敢把景流年和江遊陵他們說出來,生怕這消息會被有心之人利用,把景流年和天問樓連根拔起。
蘇安南怒極反笑:“顧雲羅,你覺得,我既然要拿你去威脅蘇安槿,還會讓你有尋死的機會?”
“不管你信不信,顧雲羅,又不止一萬種讓人死,和讓自己死的辦法……”顧雲羅嫣然一笑,“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那死去多時的侍衛肖青,順便再問問沒多少日子可活的肖紅……”
蘇安南狠狠的看着她,顧雲羅昂首以對,絲毫沒有任何示弱。
“好啊……很好……”蘇安南忽然一笑,神色卻極寂寥,“我倒是很想領教領教你那‘不止一萬種’方法,恭喜你顧雲羅,終於用寥寥幾語,讓我徹底明白——我果然是小瞧了你!”
“承讓。”顧雲羅毫不退步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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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己的房間被顧雲羅佔了,今晚上自然不能再去那裡呆着。蘇安南命侍衛重新收拾了一間上房,躺在牀上,眼睛有些失神的看着頭頂刺繡精美的帷帳,半晌,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
顧雲羅,爲什麼我與你的每一次談話,最後都要在爭吵中結束?
爲什麼你始終不肯放下那層心防,看我的眼神,不是充滿憎惡,就是充滿防備?
爲什麼不論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總會想到蘇安槿,想到我這麼做,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是爲了你?
爲什麼你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只是爲了自己的利益,現在的你,現在的蘇安槿……怎麼還可能活着?
爲什麼在你的心裡,我蘇安南眼裡就只有那個位置,其他的什麼都不在乎?
爲什麼蘇安槿也在爲了那個位置做準備,你卻視而不見,依舊傾心相助,而我不過是做得堂而皇之,你就棄如敝屣?
爲什麼你會認爲我會那麼不擇手段?
……
良久之後,蘇安南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既然你是這麼想我的,那我……不妨就那樣做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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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靖鄴。
蘇安槿在公主府門口忽然昏迷時,得意洋洋衝姬秋瑤噴完辣椒水的安十二正興致勃勃的往外衝,正好見到蘇安槿“要死不活的樣子”,一邊激動於剛剛江遊陵的戰前動員終於成真,一邊還是極爲靠譜的衝過去,如同金剛一般一把撈起蘇安槿扛在肩膀上,呼哧呼哧就一路撞了出去……
江遊陵帶領的一隊人也順利的救出了景流年。靖鄴城內是不能再待着了,他們會合之後,一同往城外景流年的一個隱蔽的別院趕去。
“怎麼樣?”景流年站在牀前,蘇安槿還在昏迷之中,江遊陵一臉凝重的表情,仔細的探查着他的脈搏。
“不怎麼樣……”江遊陵嘆了口氣,說道,“你說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安槿心緒波動這麼大?據我猜測,他應該用了一種極爲霸道的武功,導致真氣外溢,其實照他的水平和控制能力,那武功就算再霸道,也不應該讓他氣血如此虛弱啊……”
“我懷疑……”景流年臉色凝重,“是不是濮陽出事了……”
江遊陵驀然擡頭:“怎麼說?”
“剛剛我們往這裡來的時候,我便秘密的發射了信號,按理說,應該早就有人來此處向我報告濮陽的事情了,可是直到現在,還是無人前來……”景流年思忖到,“所以我懷疑……是不是濮陽出事了……”
江遊陵沉默了一會兒,輕嘆了口氣,從袖中取出一枚紫色的藥丸,塞到蘇安槿嘴裡,藥丸入口即溶,他才輕輕的說道:“安槿擔心的,應該不是濮陽,而是雲羅……”
景流年眼中精光一閃:“什麼意思?”
“這件血衣……安槿平日裡雖說並無潔癖,但至少不會讓自己衣冠不整的出現在人前……”江遊陵指了指他腰間別着的衣裳,直到現在,他都緊緊的攥着那件血衣,“能讓安槿如此珍視的,天底下也應該唯有那一人……”
“雲羅……”蘇安槿低吟一聲,眼睛驟然張開,一念出這個名字,手指便下意識的攥緊,心口又是一痛,多虧了江遊陵剛剛塞進去的那顆藥丸護住了他的心脈,否則此刻,他大概又暈了過去。
“安槿,你先別急,我們已經把流年救出來了,很快,我們就能得到濮陽最新的消息,你先養好傷,否則,就算雲羅真的出了事,你又拿什麼去救她?”江遊陵頓了頓,說道,“姬秋瑤的話是真是假還值得商榷,彩裳他們的消息應該也要到了,你不能現在就垮了……”
“我沒事……”蘇安槿眸色有些暗沉,輕聲說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景流年緩緩的開口:“安槿,不管你要做什麼,你首先要記得,爲了我們的計劃,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不允許,在這個時候,因爲一件橫空出世的事情,讓之前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
蘇安槿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半晌之後,沉沉的說道:“我知道……”
江遊陵感激的看了景流年一眼。
剛剛的話雖然難聽,雖然沒良心,但是卻是所有人最想說而不敢說的,他們雖然都不是冷血之人,但也沒那麼容易接受一個人,哪怕顧雲羅對他們一直是赤誠相待,但是比起那個辛苦籌謀的計劃而言,他們自然而然的會選擇放棄認識不過那個幾個月的女子。
一將功成萬骨枯,指點江山,本就是這樣的道理。
轉頭看向蘇安槿,見他依舊眼睛緊閉,眉頭微蹙,便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便以他身體尚在調養,需要休息爲由,讓所有人離開了。
最後一個走的景流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關上房門,輕輕地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蘇安槿便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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