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6 密佈擊殺任務
鄭爲民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進了城鄉結合部的一家小旅館,不是鄭爲民不想到豪華一點的酒店入住,只因這家小旅館不要身份證,而且沒有攝像頭,房間裡還有電腦可以上網,這正是鄭爲民所需。
兩人各開了一間標準間,安頓好了小東,鄭爲民並沒有急着睡覺而是開始忙碌,他把今天**到的馬海明四人的不雅視頻和音頻發到各大門戶網上,當他打開副縣長趙力明和趙芹的不雅視頻,鄭爲民開始憂鬱起來。
趙芹是許琳的高中同學,關係一直不錯,如果把這段不雅視頻發到網上,估計趙芹以後就別想在自己的親戚和朋友,同學們面前擡頭做人了,儘管這是個笑貧不笑娼,人生觀,價值觀極度扭曲的年代,但人總是要臉面的,尤其像趙芹這種爲生活所迫的女孩。
如果不是到了絕境,不是爲了錢極於解困,趙芹是不會做這一行的,因爲自己聽許琳說起過,之前趙芹還拒絕過自己不喜歡的男孩,而且那男人家的條件相當不錯,在縣城開了一家大型超市,只因那傢伙吃喝嫖賭樣樣都來,人雖然長相不算難看,但趙芹就是不喜歡的那種,如何爲了錢,趙芹爲欣然同意和他相處,甚至嫁給他。
趙芹沒這麼做,說明她對錢並不是很在乎,在愛情婚姻上,她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只想找個如意的白馬王了嫁出去,許琳跟自己說過這一點,鄭爲民此時似乎已經猜到,趙芹做小姐,肯定不得已,或許家裡真的出事了,等見到許琳的面之後,他會親自過問一下。
鄭爲民看着副縣長趙力明和趙芹的不雅視頻,深深地閉上了眼睛,此時,他心裡也是非常的矛盾,發出去就會傷害趙芹,他有些於心不忍,畢竟趙芹幫助過許琳,不發,似乎又不足以搬倒趙力明。
不過,趙力明畢竟還有個打麻將的音頻在自己手上,儘管沒有不雅視頻更吸引人的眼球,引起爆炸性事件效果,但鄭爲民堅信,只要自己運作得當,照樣可以整倒副縣長趙力明。
通過全盤考慮,鄭爲民有了一個新的主意,即很好的保護趙芹的隱私,又能對趙力明進行另一種打擊,想到這兒,鄭爲民咧嘴一笑,他爲自己的這個想法而自鳴得意。
河東縣拘留所,所長金虎正在召集幾個心腹警察,悄底下進行戰前動員,說犯人鄭爲民是個窮兇極惡的傢伙,對市領導和縣領導極度不滿,進行污衊的陷害,很可能要走極端,對領導生命安全構成了極度的危險,爲了杜絕隱患的發生,上級要求我們嚴加看管,必要的情況下,進行直接擊斃,以絕後患。
幾個警察都是金虎的鐵桿心腹,早已經配合的相當默契,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心腹們都能心領神會,在他們眼中所長金虎就是組織,就是法律,金虎的話代表組織,金虎的話代表法律,縣官不如現管,讓金虎滿意就是組織滿意。
警察們穿着作戰服,外套防彈背心,頭戴迷彩凱夫拉頭盔,腳蹬黑色高幫作戰鞋,腰繫彈袋,每人都裝了三發彈夾,qsz92式半自動手槍擦的鋥亮,那精神勁頭像是出征的戰士聽從指揮千萬萬馬的將軍戰前的最後動員。
看到這情形,已經交班的副所長夏鬆平忍不着苦笑着搖了搖頭,可惜了金虎這次恐怕要拍在馬蹄上去了,這傢伙眼裡只有領導,只有錢,沒錢沒勢的老百姓在他眼裡就是草芥,領導叫他暗殺鄭爲民,他還真敢執行,要知道鄭爲民不是你這個無知的傢伙想殺就殺的,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領導在暗中關注保護着他。
“弟兄幾個,都準備好了沒有,”金虎輕聲問道。
“準備好了,老大你說咱辦咱們就怎麼辦,弟兄們都全聽你的。”一個娘娘腔的聲音從幾個警察中間傳了出來,瞧瞧所長金虎都跟手下警察稱兄道遞了,把個好端端的拘留所搞成了黑社會似的,讓倍受排擠的副所長夏鬆平氣憤之極,他躲在暗處豎起耳朵,他想着金虎找不到鄭爲民會是怎麼一副神態。
“走,兄弟們,今天大家幹利落一點,只要犯人鄭爲民有什麼風吹草地,哪怕走出拘留室的門半步,大家立即就地解決。”金虎終於露出了視他人生命如草芥的兇殘本性。
“是”幾個警察幾乎同時迴應道,金虎手一揮,朝鄭爲民所在的拘留室走去,此時,鄭爲民正在旅館房間打電話,今天國內最大的門戶阿浪網新聞類總編輯陳湖海正在值夜班,突然接到鄭爲民的電話,不覺愣了一下,隨之臉上一喜,知道老同學鄭爲民打電話來準沒好事,但對自己來說肯定是喜事,網站要的就是爆炸性吸引眼球的新聞,點擊率才高,才吸引人氣。
鄭爲民這傢伙得罪官二代被貶爲駐村幹部,如今就像打不死的小強,盡然坐到了鎮長位置,似乎風頭勁的很,這種事在同學們中間都傳來了,雖然有的同學已經到了副處,但是給領導當秘書,或是在大機關幹個手下一兩個人的科長之類,像鄭爲民二十幾歲就主政一個鄉鎮,這還是頭一個。
曾經在學校當學生會主席的鄭爲民,讓同學們看到了他們那屆同班同學的希望,要知道別的班都有人幹到副縣長了,有的在地市局當局長的都有了,這讓江洲大學計算機系一班的同學們在同學聚會時,說起這事,有點不爽,畢竟那一屆的學生會主席在一班。
如今鄭爲民起死回升,大有在政壇冉冉升起的新星之感,商界江洲大學計算機系一班狠出了幾個人才,有四個成了上市公司的老闆,但軍界不行,只出了兩個副團長,一個營長,沒辦法,特招入伍的少,鄭爲民在勢頭強勁的時候,替人軍長的兒子背了黑鍋,中途夭折,幹了三年連長就轉業了,本來還可以留在部隊繼續幹,但鄭爲民這傢伙不願意去農場當個腦滿腸肥的後勤兵,在那種環境中等於讓鄭爲民慢性自殺。
“阿民,我的個鬼,這深更半夜的折騰個啥呢,當鎮長也沒聽說像你這樣拼命的,爲人民服務也得悠着點。”陳湖海一頓玩笑似的揶揄,轉而笑道:“怎麼這麼晚還想着給老同學打電話,你一打電話肯定怎麼不是什麼好事,哪個傢伙恐怕又要倒黴了,”陳湖海說完嘻嘻笑起來,大學四年,他太瞭解老同學鄭爲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