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一般出去辦事,身邊就帶一兩人,人家領導敬完,手下又敬,一圍桌對付三兩人,綽綽有餘。如果事先就有準備,那這比拼更難應付。
季子強先還和別人一杯杯喝,後來就只和領導喝一杯,和手下人喝半杯,人家當然不幹,但季子強說,晚上還要向市長彙報工作呢!人家想想,即使這麼個喝法,你季子強也夠嗆,就也不再勉強。哪知,季子強的酒量是很了得的,兩三人根本就喝不倒他,喝到季子強要回去向市長彙報了,好幾個人都站不住了,季子強還面不改色。
這時候,季子強纔開始發威,問酒瓶裡還有多少酒?有半瓶也好,有大半瓶也好,季子強就拿了兩個喝茶的大杯平分了,就對對方職務最高的人說,剩下的我們兩人喝了。
對方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酒量小的,只這一喝就醉了,有點酒量的剛纔也拼殺的差不多了,這時就有些怯場。
但今天他就帶了王稼祥一個人,而且王稼祥還要開車,季子強就不能老叫他喝了,而且後來敬酒的人更多了,所以季子強只能是喝醉了。
王稼祥把季子強送回家時,江可蕊已經在家裡準備休息了。
季子強是被王稼祥攙扶着回來的。
江可蕊問:“怎麼喝那麼多?”
王稼祥吐下舌頭說:“沒喝多少。”
季子強推開王稼祥說:“我沒醉。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我到家了。”
季子強就站在客廳左張右望,說:“到家了,我是到家了。”
江可蕊就去扶他,對王稼祥說:“你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一點。”江可蕊和王稼祥現在也熟悉。
王稼祥似乎還有點不放心,季子強揚揚手說:“回去吧,路上小心點,你喝酒了,酒後駕車要小心。”
江可蕊和王稼祥聽他這話,似乎還很清醒的樣子,便都有些哭笑不得,他還知道酒後駕車這個詞啊,不簡單。江可蕊要扶着季子強進去,季子強說:“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別以爲我醉了,我一點沒醉。”
說着就甩開江可蕊的攙扶,大踏步往裡走,走到一半,回過頭來看着江可蕊笑,說,:“我說沒醉吧?”
江可蕊跟在後面,說:“沒醉,是沒醉!”
季子強就說:“那你跟着我幹什麼?是不是怕我站不穩,摔倒了?”
江可蕊說:“沒有。你怎麼會摔倒呢,你一點都沒喝醉。”
季子強就停下來,側着身子說:“你先走吧?我走後面,你要站不穩,摔倒了,我保護你!”
江可蕊就笑了,說:“我們一起走吧,手挽着手上吧。”
季子強就很用勁地挽着江可蕊的手,幾乎架似地把江可蕊架到了裡屋。
江可蕊扶着他說:“坐一坐吧,到牀上上坐一坐吧!”
季子強伸出一隻手指,在眼前晃動着,他說:“你就是我的女人,就是我現在只有的女人,你坐,對了,你肚子裡還有我的兒子呢,你坐,你坐。太好了!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女人,你看看,這臉蛋
多漂亮,這皮膚多細嫩,這身材,要什麼有什麼。”
季子強把江可蕊抱在懷裡,一臉的淫笑,張開那張噴着酒氣的嘴,就啃江可蕊,雙手就在江可蕊的身上搓捏。
江可蕊說:“你輕一點。”
季子強說:“你怎麼了?你不喜歡我了?不喜歡我摸你了?不喜歡我和你好了?”
江可蕊真有點哭笑不得,說:“你把我弄痛了。”
季子強很茫然的說:“是嗎?是嗎?我弄痛你哪裡了?我剛剛掐你什麼地方了?我看看,我檢查一下掐壞了沒有?”
說着季子強就撕扯江可蕊的衣服。
江可蕊叫了起來,說:“季子強,你發什麼酒瘋?”
季子強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江可蕊,說:“你吼什麼?你害怕了吧?是不是害怕了?我告訴你,我一直都在剋制自己,我一直都在被動忍讓,我從來沒有主動出擊,我要主動出擊,我想,一定能戰而勝之。你信不信?”
江可蕊知道他在說他的工作,這半年多來,季子強也確實過的很不舒暢,江可蕊點頭說:“信,我信!”
季子強呆呆了看了一會江可蕊,就把她抱進懷裡,很溫存地抱着,說:“我不會那麼幹,我不會那麼傻,硬碰硬到頭來只能是兩敗俱傷。我爲什麼要那麼傻呢?他莊峰老得都沒牙了,我還年青。你知道嗎?在官途,我這是算年青的。我不會拿自己的命去和他拚,我要等待機會,我相信,我一定還有機會!我會戰勝他的。”
季子強開始吻她,吻得很溫柔,從她的臉上一直往下吻,這時候,季子強不再是一個思路紊亂的男人了,而是一個多情的男人。
江可蕊沉默着,她感受到了他心的苦,感受到了他心的累,她很柔情地撫摸着他的頭,然後把他拉起來,然後很嫵媚地對他說:“我們到牀上去吧。”
季子強把她抱了起來,雖然江可蕊知道醫囑說過,現在是不能做那種事情的,但她不願意拒絕季子強,她敞開了自己的身體,接納了季子強,江可蕊感覺到季子強很強壯,他像以前那樣,捧着她身子,去愛她.........。
等第二天季子強醒來,摸着溜光的江可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幹壞事了,他這個心中也是很擔心啊,怕萬一有點什麼事情,那自己可就成罪人了,所以起來之後的季子強堅持要讓江可蕊去檢查一下。
江可蕊說:“剛檢查過的,算了,這次就算了,以後你自己注意一點吧,不要在衝動了。”
季子強心中就想,自己昨天是喝酒了,怎麼做的都不知道,唉,什麼感覺現在都沒有,可惜了一次機會,可是在一想,萬一以後自己又喝酒了怎麼辦?
這可是個大問題,季子強就說:“可蕊,以後要是我喝酒了,你不要讓我進臥室吧,我在書房睡,不然真怕控制不住。”
江可蕊瞪了季子強一眼說:“自己的小名自己知道,那還不自己想辦法剋制一下。”
季子強想想也是,就說:“算了,我一會上街買點東西。”
江可蕊問:“你買什麼啊?”
季子強說:“我準備買幾斤八號鐵絲,再買一把鉗子,萬一我喝酒回來了,你把我身下這玩意用鐵絲困住,這樣就安全了。”
江可蕊噗哧的一下就笑了,捶打了季子強幾下,兩人看看時間,也都起來上班了。季子強下樓沒走多遠,就看到了尉遲副書記正在打太極拳,那揮舞的掌勢,移動的馬步,有板有眼,尉遲副書記也看見季子強了,就對他笑了笑,季子強也回他一笑,尉遲副書記收了勢,迎着微風在大口呼氣。
季子強近前了,尉遲馮書記就說:“季市長,你也改鍛鍊一下,特別是早上大口呼氣對身體很有好處。尤其是在這個環境,風都是濕潤的,清新的。”
季子強笑着說:“尉遲書記,你對保養身體很有心得呀!又是打太極拳,又是深呼吸。”
“我現在是一天一早一晚地練。哪一天,你也學學,我這幾年吃得好,睡得着,沒病沒痛,完全得益於我這套養身之道。”
季子強說:“不行,我不行。這一招一勢的動作太慢,我沒那耐性。”
尉遲副書記點點頭:“你們恐怕是沒這耐心,我是人老了,無慾無求了,剩下的事就是要好好保養好身體。”
季子強說:“書記還不老吧,五十多一點吧?你氣色很好,看不出來,一點看不出來。”
尉遲副書記笑,說:“老了啊,還是你們年輕好啊,對了,那天閒一點我請你喝茶?”
季子強當然不會拒絕了,說:“成,我也一直想和書記你好好聊聊。”
他覺得那意思已經到了,應該撤了。
但是,那尉遲副書記正說得性起,哪肯放過季子強,他又說起了養生之道,季子強也就笑着聽,尉遲副書記說:“你別看這太極啊,表面慢,卻是慢中有快,你別看它柔,卻是柔中有剛,這太極拳不光練手腳,也練氣,手腳是表面的,氣是內在的,那氣從丹田徐徐呼出,流到哪,就疏通哪個關節,就化解哪的毛病。”
季子強臉上不顯半點不耐煩,客氣地說:“哪一天,真要好好請教書記,好好請教你這養身之道。”
尉遲副書記說:“你應該從今天開始。這決心一下,什麼都學得到。一天拖一天,就永遠也下不了決心,永遠也學不會。”
季子強心中很是明白,這尉遲副書記並不是在和自己談太極,他在暗示自己,希望自己能明白一些道理,早點和他聯起手來。
兩人在花園的談話過程,冀良青在自己家裡也是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皺起了眉頭,這兩個人對冀良青來說都是需要防範的,有時候冀良青也感到做官真的很苦,上面的人要巴結,下面的人要控制,級別差不多的還要小心的防範,累啊。
這接下來的幾天裡新屏市幾大班子都是忙忙碌碌的,先是送走了全市長,臨走的時候,全市長又是絮絮叨叨的叮囑了季子強很長時間,讓季子強以後一定要幫幫柯瑤詩,季子強也只好嘴裡先答應着,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把全市長應付了。
(本章完)